“……”
尚书大人和靖王殿下怀孕一事,很快流传开来,自从江氏族人回来生活,百姓们也逐渐接受男子可以有孕一事,况且也有人与江氏子弟成婚,如今孩子都已两三岁,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最不适应的,反倒是两位孕夫本人。
陆容深醒来后,花了一天一夜,才勉强接受自己有了身孕一事,想通之后,他直接将白清俞打了一顿,气鼓鼓的收拾行李回叶家。
如今叶妃娘娘也不住在宫里,陆容淮特地准许她回叶家生活,方便她与陆容深能随时见面。
白清俞半个字也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的跟着后面,护着他的安危,直到把人送进叶府,陆容深转头就叫下人关上了门,不让他进来。
另一边,苏如鹤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聂思然每日想方设法给他准备好吃的,然而都不奏效,短短半个月,苏如鹤和聂思然都瘦了许多。
最后还是江族长帮了忙,族长有不少男子孕后反应大,他们研究了许久,找了许多法子来调理,还真摸出一点门道。
有了江族长送来的方子,苏如鹤的孕吐渐渐减弱,气色终于好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陆多余是最开心的,他每日不是往聂家跑,就是去靖王府,一整个乐不思蜀,眼巴巴盼望着他的皇叔和小舅舅早点把宝宝生下来给他玩。
就是这几个月,他的舅舅和白叔叔过得挺不容易。
尤其是他的白叔叔,皇叔怀孕后脾气暴躁许多,白叔叔经常挨揍,但是令小家伙很费解的是,明明都挨了揍,白叔叔看上去反而还很高兴。
他觉得白叔叔和舅舅过得很惨。
有一天,他大清早被他无良的父亲从被窝里挖出来,拎到大殿去听政,睡眼朦胧间瞧见了站在下面鼻青脸肿的聂思然和白清俞,他猛地一激灵,惊恐的瞪圆了眼睛。
龙椅宽阔,两帝并坐还余空隙,小小的人儿坐在两人中间,伸手轻轻扯住楚沅的龙袍。
“爹爹,舅舅和白叔叔被人打了吗?”他小声问道。
楚沅低头,龙冠上的玉珠轻轻摇晃,遮住那倾城风华的眉眼,他低声告诉小家伙,“没有,小鱼别担心。”
不止陆多余一人好奇,满朝文武对他们的脸也很好奇。
赵禄第一个忍不住,关心道:“白将军,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白清俞转头面向赵禄,左眼眼眶整个乌青发紫,沙哑声音听上去有些苦恼,“昨夜与我父亲商讨孩子的小名,我与他意见不一,否决了他,他气急了给我一拳,赵大人,你觉得是白念深好听还是白惜深好听?”
赵禄:“……”都不好听。
他真是嘴欠去问,曾经那个冷漠话少的白将军去哪了?眼前这个他都想揍一拳。
赵禄面无表情的转过脑袋,去看文官行列之首的聂思然,“聂相,你脸上的这伤痕,我怎么瞧着像是被咬出来的?”
聂思然脸上赫然有一个牙口印子,他目光飘来,睇给他一个高深眼神,“家夫近来食欲大增,夜里饿了咬两口,怎么,赵大人羡慕了?”
赵禄:“…………”
他羡慕个毛蛋!
不是,这两人有病吧?
赵禄嘴角直抽抽,决定闭上嘴,多问一句他就是狗。
陆容淮欣赏完一出热闹,漫不经心的撑起下巴,“你们两个收敛点,不就是生个孩子,一个个还在朝堂上显摆起来,丢人。”
口中说着丢人的淮帝陛下,在后来得知聂思然得了一个千金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他抱紧楚沅,嘴里哼唧,“阿沅,我也想要女儿,你给我生个女儿嘛。”
两个小家伙出生,楚沅正忙着备礼,陆容淮黏黏糊糊缠过来时,他伸手揪住陆容淮的脸,美目一横,“陛下,不要捣乱。”
陆容淮亲了亲他的手指,还在忿忿,“那老狐狸凭什么有女儿?”
他都没有!
楚沅:“哦,那你确实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你没有。”
陆容淮:“??”
陆容淮:“看样子是我还不够努力,阿沅放心,为夫日后定勤加Cao练,争取早日抱上小公主。”
楚沅被他抱起来时,忍无可忍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陆望黎,你滚蛋。”
苏如鹤和陆容深同时有孕,生产时也隻相隔一天,两家一合计,打算一块儿将喜宴给办了,因着两人都在聂府生的,所以大家决定在聂府办酒。
百日宴这天,阖府上下忙成一团。
陆多余趴在摇篮旁,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两个睡得香甜的小宝贝。
“糖糖妹妹,小酒弟弟,我是你们的小鱼哥哥。”他开心又小声的跟两个小婴孩打招呼,自己在那说了好一会儿,摇篮里两个宝贝根本没有半点要醒的样子。
苏如鹤坐在旁边,看的满眼笑意,他握住陆多余的手,将他轻轻地带到自己身边,“妹妹和弟弟还没有醒,小鱼要不要先去前面玩?”
陆多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