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时间也是,他意识中明明感觉已经过去好久了, 却只有一次而已。
大脑空白了整整三次的江郁缩在被子里咬着唇, 开始为自己的腰想办法。
这样下去绝对会断掉的。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江郁思绪中断, 从被子中探出了shi漉漉的眼睛看。
贺昭寒端着一杯温热的水, 坐在床边关心地看着只露出脑袋看他的江郁:“喝点水?”
江郁摇了摇头:“我不渴。”
声音一说出口,江郁愣了一下,哭得太多了导致嗓音变得有些哑意。
贺昭寒垂下眼眸,动作轻柔地抚了抚江郁的脸颊,指腹擦过微红的眼尾,低声道:“你今晚流失了好多水分,喝一点润润喉咙好不好?”
流失水分。
四个字落在江郁脑袋上, 让少年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余温刷的一下又升上来了。
江郁脑袋里全是翻来覆去的画面, 内侧的触感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三次和一次之间流失水分的差距。
他缓慢地挪了挪, 被喂了一口水。
温温热热的水下肚后喉咙的哑音消失了。
江郁又缩回了床上掰着手指控诉:“我腰疼。”
贺昭寒将水杯放好,一边打开药膏一边应声:“我帮你揉腰。”
“我腿也疼,可疼了。”江郁声音可怜兮兮,睁着眼睛好奇地看贺昭寒手里的药膏。
贺昭寒低声道歉:“先上药我再帮你揉腰好吗?”
江郁的腿蜷了蜷,一碰内侧就泛着胀意,他抓着被子磨磨蹭蹭,考虑到第二天要走很多路,小声道:“那哥哥快点,不能乱碰哦。”
贺昭寒低笑了一声:“嗯,不乱碰。”
修长的双腿露出的痕迹深浅不一,从脚踝开始药膏涂抹在痕迹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缓解了微胀的感觉。
靠近圆润的部位才是重灾区,各种痕迹看得人喉咙一紧。
江郁将头埋在枕头里,被药膏冰的脚趾缩了缩。
很快涂上药膏后微胀的感觉消失了,清凉又舒适,药膏融化了薄茧的粗粝,滑过咬痕时变得没有那么难耐。
内侧的不适缓解后,舒服的触感令江郁有些困倦。消耗了很多体力和水分,现在又这么舒适,他小声地打了一个哈欠,脸颊蹭着枕头。
渐渐上移,药膏涂在了细缝。哪怕是融化的药膏也挡不住薄茧的粗粝。
江郁指尖抓了抓被子,扭过头眼眸睁大:“哥哥。”
贺昭寒弯着唇,语调低沉:“这里也要上药。”
江郁咬了咬下唇,呼出的气息不稳:“那里不用上药。”
大手盖在睡衣的布料上,压住了塌陷的腰,药膏在手上融化成了水,不轻不重按压时一片柔软。
贺昭寒不紧不慢道:“这里已经碾红了,需要上药。”
江郁身体轻颤,红着脸埋在了枕头里羞耻地冒热气。
《书生》的进度拍摄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最后的一场拍摄。
察觉到庄子诡异的陈生,逃跑后迷失在了山林中,浓雾遮挡了他的前路。在大片的浓雾之中他见到了自己的尸体,以及生前的所有记忆。狐狸想要他以特殊的方式活着,所以才会将他困在庄子里。
他知道了真相,灵魂也要消失了。
陈生第一次在殷尘的脸上看到了慌张,竖瞳倒影的自己正在发光。
镜头的最后,殷尘抱着穿着喜服的陈生走向迷雾,没人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将消散的魂魄留住。
天亮时晴空高照,艳阳高高悬挂,天空却下起了绵延的细雨。
江郁看着这个分镜有些难过:“他们以后就这样分开了吗?”
坐在陈导旁边的编剧摇头:“不会,狐狸娶亲的时候才会下太阳雨。而且狐狸很狡诈,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得知是he后江郁开心了,演起来也格外的带劲。
江郁的戏份杀青了,贺昭寒比他晚一天要拍摄独立镜头。陈毅将他俩的杀青宴放在了同一天。
杀青宴结束后,两人一起飞回了a市,落地后江郁发现有很多接机的粉丝,自发组织的有序站成一排。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江郁脚步一顿,看着好多举着自己名牌的粉丝,恍惚中意识到他也有很多人喜欢了。
接机粉丝们见到江郁出来开始喊他的名字:“郁宝!!”
江郁的脚步停住了,他往回退了几步。
粉丝见江郁出来又进去讨论了起来。
“郁宝怎么走了?”
“我看着像是吓回去了哈哈哈哈。”
“郁宝别害羞!!”
贺昭寒听到了声音,意识到是接机的粉丝。
江郁抿了一下唇:“贺哥,突然有点社恐。”
好多人啊。
贺昭寒握住了江郁的手:“害怕?”
江郁摇了摇头:“也不是,就是第一次见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