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寡吗?」卢雅琴也很委屈啊,丈夫死了,婆家不认她,儿子疏远她,自己的亲大哥抢了丈夫的遗产,谁能理解她心中的痛苦,她想缓和跟沈家的关係,人家却连门都不让她进;她是个家庭主妇,根本没有赚钱的能力,而君泽又是个没出息的,她只能咽下被大哥抢走遗产的痛苦,与大哥握手言和,以保证她跟沈君泽的生活,可是她这样做,非但没有获得儿子的理解,她的儿子甚至因此而疏远她,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大把大把的掉头髮,这些又有谁知道,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她嘘寒问暖的人,关心她,照顾她,她想跟他在一起过下半辈子有错吗?
退一万步说,沈让已经死了,她为沈让生儿育女,在他活着的时候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照顾家庭,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她也没有给沈让戴绿帽子。
沈君泽早就认识到了自己的母亲的缺点,但是现在,她却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识,她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明知道自己跟卢进才的关係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还想做和事佬就算了,现在呢,又在做什么?
「妈,我不奢望你为爸爸守寡一辈子,我也说了,你找第二春我绝对不会反对,但是你为什么找卢进才身边的人,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沈君泽,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是你妈,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你的教养呢?」卢雅琴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沈君泽气得不轻。
沈君泽眼神很冷,眼底是浓浓的悲伤与失望,但嘴角却轻轻扬起,「教养?我的教养不都是你教的吗?你现在嫌弃我的教养不好,那你早干嘛去了?」
「你……」卢雅琴气得再次举起了手,沈君泽脸一扬,「你打。」
他的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异常的显眼,刺痛了卢雅琴的心,这一巴掌是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卢雅琴指着大门口,「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沈君泽站起来,毫无留恋地走出了家门,房门砰的一声,被他甩的震天响,一扇门,一堵墻,将一对曾经最熟悉的母子隔绝成两个世界。
沈君泽没有离开,而是靠在门口的墻上,看着天花板,眼底悲伤,眼眶通红,却终究没有落下泪来,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姐,我能跟你聊聊吗?」
咖啡厅里,沈清澜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沈君泽,从刚才到现在,沈君泽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从他脸上那未消的巴掌印上,沈清澜还是能看出一些问题的。
「你要是继续不说话我就走了。」沈清澜淡淡开口。
「姐,别走。」沈君泽乞求道,「我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无耻,但是姐,你能不能陪我待会儿?我不知道该找什么人,翻遍看了通讯录,我才发现我在京城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而以前在国的那些朋友都是一些酒肉朋友,早就不联繫了,姐,你说我活的是不是特别失败?」他神情颓丧。
沈清澜抿唇,喝了一口白开水,没错,她面前的放的就是一杯白开水。
「跟你母亲吵架了?」沈清澜问道。
沈君泽抬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沈清澜指了指他的脸,沈君泽低下头,「我今天其实就是想回去看看她,陪她一起吃顿饭,毕竟我也好久没有回家了,谁知道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沈君泽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就连范杨宏的事情都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怎么看沈清澜怎么不顺眼,觉得她总是看不起他,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他,仿佛他就是地上的垃圾,现在却觉得沈清澜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能会懂他的人,是唯一一个他能全身心依靠的人。
「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伤害了我的母亲,我的本意幷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她跟卢进才撇清关係。」沈君泽捂着脸,声音有些沉闷。
沈清澜也没想到卢雅琴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第二春,她看向沈君泽,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大男孩,要是没有沈让的离世,他就是一个纨裤公子哥,虽然无所事事,但是也没有烦恼,没有痛苦。
现在被逼着成长到这一步,也算是卧薪尝胆了,而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要踏上復仇之路了,结果却被自己的母亲在心上捅了一刀,这结果也是挺痛的。
虽然沈君泽没有表现的太多,但是沈清澜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是很深的,只是这份感情隐藏在他的心底深处,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卢雅琴现在的所作所为,在沈君泽的眼底,无异于是对感情的背叛。
「君泽,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换言之,二叔已经去世了,二婶儿想怎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情,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而且还是那样的人,我甚至怀疑,他是受了卢进才的命令刻意接近我妈的。」这也是沈君泽过不去的地方,要是最后证明确实就是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依照他妈的心性能受得了吗?
这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沈清澜想到,随后开口说道,「君泽,这些话你跟你妈好好说了吗?」卢雅琴这个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