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这笔账我等你病好了再跟你算。」都这样了还试图转移话题。
沈清澜努力保持清醒,但是头脑却越来越昏沉,渐渐地就闭上了眼睛,「傅衡逸,我有点累,想继续睡会儿。」
「好,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哪里也不去。」傅衡逸温柔地说道,拥着沈清澜挤在病床上,耳边听着沈清澜的呼吸,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傅衡逸就去了陈院长的办公室,「陈院长,最后一份血液样本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
「我妻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陈院长支支吾吾,傅衡逸皱眉,「请告诉我实情。」
「傅少帅,我们没有从最后一份血液样本里检查出任何的问题。」陈院长说道。
傅衡逸眸色变幻不定,陈院长内心忐忑,这检查做了一个又一个,几乎将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可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出来了,说出来他们自己也觉得惭愧。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傅衡逸沉声问道。
陈院长低头,一脸的惭愧,「傅少帅,很抱歉。」病情到了今天的这样的地步,就算是他们也不敢再说沈清澜只是普通的小感冒,就是一个瞎子也看的出来,沈清澜的病情很不寻常。
傅衡逸见陈院长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于是便开始打电话请其他的专家前来会诊。
「傅太太,你能不能自己回忆一下,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是生擒之类的?」傅衡逸请来的专家问道。
沈清澜靠在傅衡逸的怀里,嘴唇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但是脸上却通红,这是烧的,「没有。」她这段时间基本都待在家里,哪里也没去。
「你再仔细想想,再往前一点的时间呢?我们怀疑你应该是感染了一种很罕见的病毒,不同的病毒潜伏期是不一样的,你想想看近半年的时间你是否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沈清澜还是摇头,「医生,真的没有。」
专家皱眉,要是这样的话就很难办了,难道是自身滋生出来的病毒?可是也不会啊。专家百思不得其解。
傅衡逸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在沈清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沈清澜皱眉,可能吗?
「傅太太,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专家注意到沈清澜的表情变化,问道。
「几个月前,我曾经在野外被一条蛇咬过,当时我留意过,这种蛇幷没有毒。」
「这种蛇长得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沈清澜跟专家描述了一下当初为了救颜夕在丛林中逃亡的时候遇见的那条蛇的样子,专家听完,皱眉,「这种蛇确实是没有毒性的,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但是凡是也不是一定的,我先试试往这个方向研究一下。」
这个世间病毒有千千万万,虽然之前沈清澜做了很多的检查,但是因为方向不明确,就算是做了检查也未必能看出是哪一种病毒。
专家再一次取了沈清澜的血液样本,「傅太太,因为目前没有明确你的病因,我们也不敢胡乱用药,只能先给你进行退烧,要是你的身上出现了任何的其他的不适都要及时告诉我们。」
沈清澜点头,等到专家离开之后,沈清澜看着傅衡逸,低声开口,「傅衡逸,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过不去了?」
傅衡逸皱眉,「不要胡说,现在的医学技术这么发达,肯定会没事的。」
「傅衡逸,我想安安了。」她已经将近二十多天没有见过儿子了。
「我去将他接来。」傅衡逸说道。
沈清澜摇头,「还是不要了,我的身上的病因还没找到,谁知道隐藏着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我已经这样了,我不想让安安有危险。」
「好,那我让君煜拍几张安安的照片给你看,或者视频。」
「不要视频,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可怕极了,不要吓着安安。」沈清澜拒绝。
「好,那我让君煜拍几张安安的照片过来。」傅衡逸说着,就给沈君煜打了电话,沈君煜正在家里联繫其他的专家呢,无论花多少的代价他都要将沈清澜的病治好。
沈君煜直接发了一段视频过来,视频里,安安正在嚎啕大哭,要找妈妈,二胖跟在他的身边,围着他嗷嗷叫,傢伙脸上都是眼泪,显然是伤心极了。
沈清澜抱着手机,眼底晶莹,「傅衡逸,我想安安了。」
傅衡逸抱紧她,「嗯,我知道,等下我替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不要等下,你现在就去吧,告诉安安,我也很想他。」沈清澜催促傅衡逸。
「我等你晚上睡着了再去。」傅衡逸柔声开口。
「你现在就去吧,我这里没事,有这么多医生在这里呢。」沈清澜的声音里难掩无力与虚弱,傅衡逸没有办法拒绝,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好,我现在就去。」
沈清澜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听着安安一遍遍地叫她妈妈。她想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从安安出生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