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有些担心安安,你帮我去看看他好不好?」沈清澜轻声开口,声音无力,面对这样的沈清澜,楚云蓉哪里还有拒绝的可能,连连答应,「好,妈妈答应你,等下就去看安安,但是你也要答应妈妈,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
「嗯,妈,我困了,先睡会儿。」沈清澜说道。
「好,你睡吧,等你睡着了妈妈再走。」楚云蓉帮沈清澜整理了一下被角,就跟小时候一样。
沈清澜是真的累了,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云蓉摸了摸沈清澜依旧有些烫的额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又担心会将沈清澜吵醒,连忙抬手擦眼泪。
全家人除了在部队里没有回来的沈谦和傅衡逸,其他人都知道了沈清澜住院的消息,不明原因的高烧不退,浑身无力的症状让各个专家都束手无策。、
沈君煜将安安交给了温兮瑶照顾,自己是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沈清澜看着在走来走去的沈君煜,闭了闭眼,「哥,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沈君煜立刻停下来,坐在床边,「好好好,哥不晃了,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哥。」
「哥,安安怎么样了?」沈清澜心里记挂着儿子。
「安安没事,兮瑶帮着带呢,还有刘姨在,倒是你,澜澜,现在就告诉衡逸吧。」
「不要说,哥,这么多专家给我会诊,相信很快就能找出病因,我的病很快就能好,就不要多增加一个人担心我了。」沈清澜请求道。
沈君煜简直要被自己的妹妹气死,「你都这样了,还在担心他是不是会着急,澜澜,你什么时候能多替自己想想?」
沈清澜嘴角轻勾,却显得尤为吃力,「哥。」
「好好好,我不说,你别说了,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帮专家会诊出什么结果没有,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到底有没有尽心。」
说起这帮专家,沈君煜心里就冒火,从沈清澜住院到现在已经两天了,血是抽了一管又一管,结果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来,沈君煜简直要被他们给气死。
沈清澜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而到了二十天,也就是沈清澜住院的第五天,她忽然又开始高烧,而且这次怎么也退不下去。楚云蓉急的坐在沈清澜的床边直抹眼泪。
「陈院长,你们得出结论没有,我孙女到底是什么病?」一向温和的沈老爷子也急了,再这么烧下去,好好的一个人就真的烧废了。
陈院长一脸的为难,「老爷子,我们的专家正在研究,在等最后一份血液检验结果出来,我们怀疑沈小姐感染的是一种罕见的病毒,症状跟普通的感冒类似。」
「确定吗?」沈老爷子沉声问道。
陈院长摇头,「并不确定,所以需要最后一份血液检验报告来证实猜测,要是真的是一种新型病毒,沈小姐的病恐怕会比较棘手。」
沈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良久,才开口说道,「还请陈院长和各位专家尽全力救治我的孙女。」
「这是自然。」
昏昏沉沉间,沈清澜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傅衡逸,她眨了眨眼,低语,「傅衡逸,我好像看到你了,看来真是烧糊涂了。」
闭上眼睛,正打算继续睡,脸上就多出了一隻手,正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傻瓜,是我回来了。」
沈清澜的眼睛倏地睁开了,楞楞地看着傅衡逸,良久不语,傅衡逸微笑,眼底却布满了心疼,「看傻了?」
沈清澜哑声开口,「傅衡逸,你怎么回来了?」
傅衡逸继续,温柔了时光,「想你就回来了。」其实是这两天给沈清澜打电话一直没有联繫上,打到家里,赵姨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的,这才让傅衡逸起了疑心,原本是明天才到家的傅衡逸连夜就赶回来了,到家才知道沈清澜竟然病了这么久,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在见到沈清澜的时候,傅衡逸差点没落下泪来,他离去前,沈清澜还是那个清雅淡然的女子,只是一个月未见,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他的妻子已经病的瘦了两三圈,脸色苍白,嘴唇上都是死皮,眼窝凹陷,即便是睡着了也还皱紧了眉头。
沈清澜想坐起来,傅衡逸按住她,「想要什么跟我说。」
「我想坐起来,躺的太久,好累。」
傅衡逸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的身上穿着军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他的嗓音温柔,生怕吓到了沈清澜。
沈清澜轻轻勾唇,「不想你担心,而且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医生都说我我很快就会好。」
傅衡逸抱紧了她,「清澜,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刚才沈清澜睡着的时候他已经找过主治医生瞭解沈清澜的病情,知道她被怀疑是感染了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心一下子就坠落到了深渊里。
沈清澜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拉住傅衡逸的手,「傅衡逸,我想你了。」
傅衡逸轻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