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后为国母,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后,便是伺候先帝的嫔妃,也理应向皇后行礼。
明鸾那么一说,只是因为赵睿之曾经跟她讲过,除了太皇太后她需要行个礼,其他人包括他都不用行礼。
固然两个外头的姑娘有错,但是她在这种场合直接扔出来这么一句,两个姑娘还是深深的觉得受了委屈——把她们娇花似的人配给个死人,可不是委屈么?
谁知没等她们委屈过来讨个公道,明鸾先开口了:“你们进宫为何不去坤宁宫拜见我?”
太皇太后只好道:“她们俩规矩还没学会,哀家这才没叫她们给各宫见礼的。”
明鸾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那是得好好学学规矩,您在外头住了这么久,身边的人看来规矩也稀松了,一会儿我叫石森派嬷嬷过来,正好把大家的规矩都理一理。”
太皇太后翻了个白眼:“哀家这里就不用你cao心了。”
乾清宫里头,皇上正在跟臣工议事,石森听了传话连忙往慈宁宫跑。
正迎面赶上明鸾出来,他忙走过去:“娘娘您……”
明鸾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烦死了,不想当皇后。”
石森:“啊?”
不明白之前还温文尔雅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起来,又去看春秀春英。
春秀连忙给他解释了一番。
明鸾说不上自己为什么那么气恼,可能是因为那俩女的脸盘跟自己很像,太皇太后明明说自己是个妖孽,却又弄了俩来,敢情那俩就不是妖孽了。
她本来还应该不依不饶的问罪,最好揭破了她们的心思,大家都丢丑才好。
回到宫里,就任性的把人都赶走了。
石森一看这样,赶紧去请赵睿之。
赵睿之匆匆赶来,结果也不得其门而入:“明鸾,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快开门。”
屋里传出一声吼:“烦死了,你欺负我了,滚滚滚!”
石森一听这个,立即缩着脖子往后退,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赵睿之心中一惊,立马想到这是不是岁岁又回来了?
可是听着里头嚎啕大哭,又觉得不像,于是赶紧使眼色给石森,叫他找东西开门。
一面耐心的敲着门:“明鸾,之前咱们还不好好的吗?你听我的,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嗯?别使小性子,乖啊。”
明鸾也理会不清自己心里为什么这么委屈烦躁,像是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似的,反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平日里很珍惜的东西眼下也不屑一顾,枕头被子扔了一地,自己趴在床上哭得昏天暗地,渐渐脑子迷糊,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赵睿之听着屋里动静越听越怕,好在石森拿了锯片过来,直接将插销给锯断了。
才进去第一眼先看见她身上有血,当即吓了个半死,连路都走不动了。
石森慌里慌张:“快去叫方大夫来!他走得慢,去几个腿脚利落的,将他背来。”
赵睿之晕了晕,晃晃头站直了,叫人都出去,他自己走过去检查,这才发现她应该是来了癸水。
难怪这几日都懒洋洋的不耐烦。
而这也跟之前查验的都应对上了。
之前童洵跟她在一处的时候,她都没有成人,后来他见到她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有过,这还是头一回。
皇上心里松了一口气。没理会后头赶来的方大夫的白眼,坐一旁吩咐道:“她这几日是性子急躁了些,看看开什么方子稳一稳吧。”
方大夫:“不开方子也成,日后到了这时候注意别吃冷的生的,也故意惹着生气就行了。”
说完慢慢拿眼瞧了一眼赵睿之。
赵睿之:“你这样看朕做什么?”
方大夫叉手行了个礼:“老臣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成人,皇上跟娘娘日后可诞育皇嗣啦。”
饶是赵睿之也忍不住老脸一红:“你给我出去。”
然而明鸾醒了却仍旧不开心,烦烦躁躁的哭:“我怎么这样?”
说不上哪里不好来,就是身上没有如意的地方。
石森道:“前头太皇太后召见了重华宫的两位侧妃,如今又叫了敬国公府跟陈尚书家的两个姑娘进宫,莫不是有什么说处?”
皇帝皱眉,厌胜之术自古有之,他本来并不多么信,可看她这样子,又不由的担忧,遂命人先查抄重华宫。
石森等人早就看不惯太皇太后一副皇位是赏给皇上的姿态了,皇上可是太宗皇帝的嫡子,当时太宗皇帝驾崩,又不是没有太子,先帝作为弟弟继位本就不妥,没人念叨先帝夺了侄子的皇位,反而有人在这里说皇帝抢了叔叔的皇位了,真是岂有此理。就连太皇太后,一个给人当nainai的,从前没勾连着利益也罢了,面上总过得去,谁知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到底还是儿子亲过孙子。
因此石森一听皇上的御口,立即问:“那慈宁宫那里还抄捡吗?”
赵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