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西装革履赴宴,在服务员的引导下,他抵达酒店顶层,推开门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暗黑风高级感私人夜宴卷入眼帘。
繁星穹顶,高奢餐桌布置,气质名媛,风雅上流人士,男男女女,香槟红酒,觥筹交错,极尽奢华。
这场饕餮盛宴背后,蕴藏了多少利益交易,他不可捉摸。换个角度来说,于他而言,也是个机会,怪不得章盈变着法的说服他过来。
整个屋顶全部打通设计成一个私人会所,场馆特别大,名流不少,三三两两,促成一团窃窃私语,交流信息。
正当他站在门口愣着的时候,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他从中拿了一杯红酒,正准备去结识名士时。孙灏恍着一杯香槟轻浮浪荡的走过来,完全没有近几日躲藏的羞涩之感,他不得不暗叹一句:他这演技还真没有愧对顶流的头衔。
不稍片刻,孙灏走到钟羽面前,主动拿起手中的香槟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又自个喝掉杯中的酒。
面对他迷之行为,钟羽愣了一下,抬眸看着他一眼,孙灏见状嘴角一勾,抢占了先机问,“哟,来啦,还以为你不来呢。”
钟羽不答,抬眸盯着他,撞上他的目光,对峙片刻,深情说,“为什么躲我?”
孙灏把目光移向别处,不语蠕动下巴,思索片刻,故作傲娇说,“男人在床上的鬼话怎么能信呢。”
钟羽哼哧了一声冷笑,他没指望能信,不过是担心他初遇人事,心中郁结不安,看来是尝到rou之后纨绔本性暴露。
两人正僵直时,一个名士向他们走过来,这人钟羽在财富杂志上见过,是瑞士名表家族继承候选人南宫璞,华裔瑞籍,出身名门,潇洒俊朗,气宇轩昂,年轻有为,才30出头就接任家族产业大中华区总裁。
南宫璞面带微笑走到孙灏身边,文雅打量钟羽笑问,“灏,不打算引荐一下这位英俊的朋友吗?”
南宫璞一出言,钟羽才发现自己失礼了,不知道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多久了,立即收回目光,礼貌性微笑,打算来个毛遂自荐。
孙灏快速抢话道,“哦,这是内是我哥哥,孙氏集团钟羽。哥,这是瑞士南宫氏家族大中华区总裁南宫璞先生。”
孙灏磕磕巴巴终于把话说清楚了,钟羽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发疯也要有个度。幸好这假老外中文不是很好,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祸从口出,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自己这张嘴给害死。
钟羽趁着这假老外没缓过来之际,赶忙握手打招呼,转移他的注意力,热情笑道,“南宫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钟羽,今日有机会拜会,三生之幸。”
两人互相商业吹捧,但相握的两只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孙灏醋意大发,呢喃欲语,均被钟羽眼神暗示顶回去了。
再加上孙灏一直想争取南宫氏家族旗下名表品牌的代言机会,就暂时性压制心中的怒火。
钟羽和南宫璞寒暄之后,孙灏借机把南宫璞拖走了,让他远离钟羽。
钟羽扫过前方一簇人,刚好有几个相识的投资人,本想过去打招呼,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转身一看发现是朱忆南。
情人相见分外眼红,钟羽扫过朱忆南全身上下,见他清瘦了许多。缓缓靠近,四目相对,满眼心疼,竟无语凝焉。
钟羽嘴角抖动,眼眶发红,压抑着心中撕碎的痛说,“三个月不见,你还好吗?”
朱忆南不答,噙着泪水,手紧紧捏着酒杯,手指关节抖发白了,恨不得将杯子捏碎,让玻璃扎进rou里,自虐赎罪。
心中千百种愁,不知从何说起。他举杯相撞,深情一口闷,麻痹神经,了却情深缘浅的遗憾。
酒入愁肠愁更愁,往昔美好,离别愁苦如排山倒海一般翻涌而来,压得快要窒息了。
朱忆南是因为他才受牵连的,明知《如卿》要为家族项目牺牲,注定播不了,但为了做给外人看,他还是大声造势,让朱忆南给他扫清一切障碍。
朱忆南也因他备受颠簸,可他连那句对不起都不能说,心中之愧,此生都无法抚平。上前拉着他的手,关切道,“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朱忆南扫过他握住的手掌,那双熟悉的手,还是温热的,只是眼前人已非彼时人,两两相望,唯余失望。他把脸转到一遍,好看的喉结翻滚两下,决绝拿开他的手,眼底写尽了无奈。
孙灏趾高气昂的走过来,明讽暗刺道,“哎呀,啧啧啧,好一个情深似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夫夫二人共侍金主,成就更好的彼此,简直不要太感动啊。”
孙灏的出现,让他们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也再提醒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念及此事,钟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给孙灏来几拳,要不是他发疯,他和朱忆南也不会沦落至此。
钟羽将所有的怒火和怨恨都撒向孙灏,着火的双目狠狠盯死他,要是眼神能杀死,此刻他已碎尸万段。
朱忆南停滞片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