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怎地如此古怪”
李青萝出神半晌才说道:“继先既然清楚,不知如何分别,愿闻其详。”
崔建新道:“那本大白花而微有隐隐黑斑的,才叫作满月,那些黑斑,便是月中的桂枝。
那本白瓣上有两个橄榄核儿黑斑的,却叫作眼儿媚。”
李青萝闻言喜道:“这名字取得好。”
段崔建新又道:“白瓣而洒红斑的,叫作红妆素裹。
白瓣而有一抹绿晕、一丝红条的,叫作抓破美人脸,但如红丝多了,却又不是抓破美人脸了,那叫作倚栏娇。
起来请想,凡是美人,自当娴静温雅,脸上偶尔抓破一条血丝,总不会自己梳装时粗鲁弄损,也不会给人抓破,只有调弄鹦鹉之时,给鸟儿抓破一条血丝,却也是情理之常。
因此花瓣这抹绿晕,是非有不可的,那就是绿毛鹦哥。
倘若满脸都抓破了,这美人老是与人打架,还有什么美之可言”
李青萝倒给他弄得没有法子,但听他说这四株茶花居然各有一个特别名字,倒也十分欢喜,但想到崔建新也自己这个专业认识还熟悉这些山茶花,不免愤愤不平,也在找个机会在崔建新炫耀一下自己的养花本事,得意的说道:“继先,你去过大理,大理茶花最多,你觉得我这花比大理怎么样”
崔建新点头道:“大理的山茶花的确数不胜数,品类之多,数量之多,可谓是甲天下,不过青箩这种茶花,据我所知,大理人确是不种的。”
李青萝笑yinyin的道:“是么”
她明显不相信,当年的那个人告诉她,这种茶花大理人都很喜欢的,因为那人是大理人,她当初也就坚信不疑。
崔建新道:“青箩不信,大可待见到段兄弟时再问段兄弟,段兄弟不但是大理人,也是那人的儿子,他最是清楚不过”李青萝脸上变色,表情甚是复杂,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见崔建新点头默认,她火冒三丈,恨不得去挖段正淳的,心里暗道:混蛋。
继先说得对,他根本不值得我为他伤神,竟然一直在骗我,越想越是气愤,她甚至在诅咒段延庆,因为此时她想亲手杀了段正淳,却被段延庆先杀了。
女人啊,是不能跟她讲道理的
李青萝带着崔建新游览观赏,指着楼前一株五色斑斓的茶花,说道:“这花旁的玉栏干,乃是真正的和阗美玉,很美,很美,继先你觉得怎么样”
李青萝啧啧称赏花旁的栏干,就如品评旁人书法,一味称赞墨色乌黑、纸张名贵一般。
她的神情极为得意,似是在炫耀,这是她认为最好的一本花了。
但崔建新明显让她失望了,鄙夷的摇摇头,那种不屑让李青萝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这株茶花有红有白,有紫有黄,花色极是繁富华丽,李青萝向来视作珍品,这时见崔建新竟然颇有不屑之意,登时眉头蹙起,眼神就差没有露出杀气了。
崔建新对李青萝的反应,心中了然,笑道:“请问青箩,此花叫作什么名字”
李青萝气忿忿的道:“我就叫它十色茶花。”
崔建新微笑道:“我觉得大理人给她取的名字就甚好,叫作落青箩招婿
远远的王语嫣就听到母亲的笑声,她现在面对母亲的时候甚至不知道用什么心态,她的母亲现在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比自己更加的美丽,随时表现出一个女人的天真和娇憨。
这个时候的女人是最美丽的,王语嫣性子淡,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漂亮,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漂亮,但此刻的她就感到自己的母亲很漂亮。
但是明明已经人到中年的母亲,怎么可以一夜之间返老还童。
难道那个楚先生真的有什么仙法不成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母亲的变化也是她期待的那样“青箩,语嫣很喜欢慕容复吧”
崔建新眼睛望向不远处的王语嫣。
阿朱每天都会出去打听慕容复的消息,然后回来告诉王语嫣。
似乎,这已经成了她最期待的一件事了。
“嗯,那小子就知道骗我们家语嫣,找机会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李青萝咬牙彻齿的道,她不喜欢慕容复,以前就总觉得他城府极深,不是好东西,现在想来,更确定他只是利用自己的女儿而已,但奈何女儿极爱那小子,每每想到这一点,她就心烦意乱。
崔建新道:“慕容复是江湖上的两大年轻高手之一,号称“南乔峰,北慕容”更是青箩的外甥,青箩为何待他如此”
“他慕容家的人全是疯子,一心想要做皇帝,皇帝是那么好做的么
他们想死,我可不想他们连累语嫣,最可恨的是,那小子心思全在复国大业上,从来没有在乎过语嫣,每次来找语嫣都是为了练功,只是苦了语嫣。”
李青萝恨恨的道,这些年为了女儿,她没少Cao心,但女儿和她当年一样,都是死性子,而慕容复又却是当今武林的风云人物,女儿看上他,这也没有办法,如果慕容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