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有时候觉得,阁楼在两兄弟眼中已经是管理领地劳累后的放松之地,或许谈不上对舒缓疲惫有多大的帮助,甚至莉莉怀疑他们能感知这种情绪吗,但以她这段时间的感知来看,血族热衷鲜血与性爱这句话一点不假。
如果完全不在意身下人的感受由着性子一直做下去,或许直到承受者彻底力竭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停止的征兆。是被烙印的诅咒也是被赐予的祝福,从性事中他们可以获得无与lun比的快感,但之后迎接的也将是难以排解的空虚。所以于血族而言,血ye与性是维持过于长久寿命必须的安慰药剂,如同久病难愈的瘾君子,他们追求二者的欲望黑洞愈发扩大堪称疯狂。
莉莉曾经听说过有的血奴会被命令在血族舞会上作为移动血袋行动,往往舞会进行一半不到就会被吸干血ye而死。这些故事有的是机构管教她们的人讲述借此享受她们面上的绝望恐惧,有些是同伴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偷偷听到,在无尽的忧虑中和大家讨论毫无希望的未来。彼时莉莉对这些也怀着担忧但不怎么放在心上,不管是什么样的安排结局都已注定,与其从一开始就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珍惜所剩不多的还能和同伴们聚在一处的时光。
莉莉被唇上的温凉唤回意识,她的睫羽被汗水浸shi半遮眼眸阻隔视线,安斯加的下颌从眼前闪过,头条件反射地偏向另一边让他轻吻自己的脖颈。莉莉已经记不清自己高chao多少次了,安斯加也在她身体里射了两次Jing,现在两个人静静躺在一起让莉莉得以寻得短暂的间隙以平复呼吸。
她莫名想到刚才脑中的那些乱绪,想要苦笑却连嘴角也勾不了。她的结局早已注定,可偏偏没有想到在到达结局的那条路上,会让她经历这些完全无法预知的事情。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有的血奴会同时被两个血族看上,自此不见外界的任何,作为一个泄欲玩物在整日的虚妄迷茫中,漫无思绪地熬过每分每秒。
可她又清楚知道,自己这样的现状已是多少人无法求得的处境,稳定的食物供应能够遮风挡雨的居所,更别提暂时的生命安全,那些鼓起所有勇气讨好主人的血奴所求不就是这些了吗?她应该知足的,她已经活得足以令许多人艳羡,现在蓄积的痛苦似乎都是她白费功夫的胡思乱想。
莉莉的思绪又被打乱了,偏头看已经站在床下穿上长袍的安斯加,他随手拿起轻薄的绸被把莉莉包裹起来,抱着她走出房间。房外的温度还是较里面低一些,莉莉瑟缩身子看起来像往安斯加怀里钻去,她也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的暧昧僵直身子不敢再动。身靠的安斯加胸腔传来震动,他轻笑一声对莉莉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却没有阻止。
莉莉察觉安斯加的放任慢慢放松身体,刚才出来的时候她余光看到两人去往的是洗浴室,实在没想到安斯加会亲自带她来清洗,莉莉的脸微微泛起红晕,又害怕他是不是想要玩一些新的把戏,只能更加沉默减少安斯加的注意。
出乎她的意料,安斯加把她带到这里竟然真的只是为了清洗一下,她坐在池浴中背对安斯加耳尖红得不像话,脊背上安斯加手指的触感格外明显,浸shi的巾帕被他拿在手里一下下擦过她的肌肤,每经过一寸那处肌肤都会传来麻麻的感觉。莉莉的手藏在水面下紧紧攥住,将自己的感受全部压抑在心中最深处。
安斯加没有和她交谈,似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起了兴致为一个血奴擦拭身体罢了,正如之前那般。莉莉有些羞耻于自己脑中那些不能示人的想法,也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只由着他手中的巾帕抚过自己后背每一寸肌肤。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水流的轻声响动。
莉莉看着眼前波动的水纹心思也随其缓缓散逸开来,她无法察觉身后安斯加的眼神随着在她身上的游巡,又一次转沉。手中的巾帕若有若无地擦过少女胸rou的侧面,是如棉云般的柔软。安斯加一直以来很懂得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血ye和性对他来说没有对于别的血族那般拥有极大的吸引力,从来都是点到即止。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跟随自己的想法随心而为,这些天在那些群体间虚与委蛇说不倦厌是假的,回到庄园在书房放空思绪时忽然想到那个在阁楼上的小家伙,那双懵懂的透澈绿眸,突然起了去看看她的念头。上次他和赫曼突如其来的兴致估计让她受了不小刺激,听玛薇夫人说过了一段时间才有所好转,那天之后他还没有看到过这个少女,索性趁着今天有时间去看看她的情况。
进入房间时莉莉躺在床上似乎没有被外界惊动,黑色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显得她的面色更加苍白,安斯加走到近前发现即使睡梦中她的神情也并不安稳,反而眉头轻蹵仿若正陷入极大的痛苦之中。她的眼角隐隐有水光闪烁,安斯加静静端详片刻伸手抚摸少女的侧脸,被惊扰转醒的莉莉眼中是化不开的疲惫,看到他之后隐约出现一丝喜悦,安斯加还在思索这抹情绪,下一刻就被她紧紧抱住。
“让我感受点什么,让我感觉我还活着。”
声若游丝的渴求被安斯加轻而易举地捕捉,莉莉一直以来都是被动接受的一方,何曾这般主动过?安斯加体内的火被骤然点燃,他伸手回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