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褥子上的明冷,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大睁的双目里满含泪水,有些不确信地问:“什,什么意思?”
“你可以回家了,以后不要再来我这里了。”
明冷噗嗤一声,低头笑说:“英媂你在开什么玩笑,自从你把我取进来,我的根系便被移栽到了这里,你到哪里,我到哪里,你就是我的家,又让我回哪里去?”
英媂沉默了片刻,而后从桌上取了笔墨,书写了一番,将其递到明冷跟前。
“这是休书,按着礼节是该有这项表态,或者你不想声张我也可以配合,总之你走吧,离开我去该去的地方。”
明冷已经看不清纸上写的什么,他抬头望着身前的女人,泪水扑簌而下,张口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英媂,是,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不管什么我都可以去做!”
英媂不愿去看明冷梨花带雨的泣容,将休书丢与他怀,转身离去说:“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回去做你的大少爷吧,跟着我没啥好日子过。”
“英媂!你说清楚!”明冷慌乱地拦住她的去路,攥着她的衣袖质问:“为什么要抛弃我?你忘了当初取我时的誓言了吗,天地作证,永结同心,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明明大灾大难都扛过了,明明我们都适应彼此了,明明你都愿意爱我了,为什么还要挑散这个家吗!?”
英媂被明冷的纠缠搞得十分恼火,她捏住明冷的脸颊生气道:“别自作多情!我取你进来就是看你漂亮,所以想占为己有,现在我烦了厌了,丢掉你也理所当然。爱?我跟你之间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你要是知好歹就赶紧卷铺盖离开!”
“骗人!哈哈哈~”明冷攥着英媂手腕哭笑:“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真要是不在乎我,为什么突然想赶我走,无非是发觉自己动了情,所以才急于和我了断关系!英媂,你这个懦妇,俩人的关系凭什么你说断就断,我不同意!”
英媂晦气将他推开,冷哼道:“戏可真多,我看是把你打傻了,居然连好赖都分不清。”
“好,那你告诉我英媂,如果不是爱,那你为什么要用炽阳木换取我,为什么在炙魔之后还愿意接受我?这么多日日夜夜的陪伴,耳鬓厮磨的亲昵,举手投足间的习惯,早出晚归的生活,难道都算不得你为我投入的感情吗?难道你英媂仙君就这么闲,愿意浪费自己的光Yin和Jing力,去和一个毫不喜欢的男人来玩这场游戏?”
此番话让英媂心头一震,她攥紧拳头刚想揍这胡言乱语的家伙一顿,但看到明冷幽怨的眼神后,及时制止住了自己行为。她不能再被这家伙挑起怒火了,如果今天做不到了断,便又会以一场暴力收尾。而她很有可能因为各种缘由心生不舍,然后继续留明冷在身边。
怎么会这样,她原以为摆脱草包会很容易,到底什么时候出了差错?
“行了,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限你在两天内滚出这里!”英媂后退两步背过身说:“我心意已决,再多做纠缠,别怪我不念旧快滚!”
话虽说的硬,但逃离这里的却是英媂,她推开院门头都不回地奔往英雌派。
看,她做到了,她才不是沾了男人就昏头胀脑的蠢货,她想脱离男人轻而易举!
院内的梧桐静悄悄,桌上残留的半盏茶不动声色,明冷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悲愤,奔涌而下的眼泪怎么都抹不干净。
他突然笑出声,用冷漠的语气自言自语道:“想摆脱我,哪有这么容易事!英媂,原以为你会再多沉迷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赶我走”
明冷越说越扭曲,他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你把我弄成这副惨样子,让我丢掉一切,现在倒想弃我而去,凭什么!哈哈哈~英媂,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没有杀了我,所有这些痛苦,你终究要一一尝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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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雌派的选举活动依然在进行着,几位候选人正努力为自己拉着选票,徒子们的欢呼声充斥着耳膜。
心生郁闷的英媂想着往人多的地方凑凑,用喧闹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她来到了卒余思的演讲台下,心不在焉地听着徒子们的讲说。
“女人的目标应该是星辰大海,她们需要投身于壮丽的事业和创举中去,而不是困于家庭,困于爱情!男人是繁衍时才需要接触的东西,繁殖本就是男人毕生追求的目标,所以他们无时无刻不需求女人,我们不该本末倒置,将雄配子的思想移为女用,摆脱男人才能摆脱困境,诸位英雌请将一切Jing力和时间用于自身!”
嗯,是这样!英媂跟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动作被台上的卒余思捕捉到了,英媂刚来时她就注意到了,本想看看英媂是否过来捣乱的,没想到她却十分认真的听到最后,还随之附和。
卒余思不清楚英媂在搞什么鬼,上次打她留下的淤青还未散去,难道又想来拆台?
“不知我们的英媂仙君对此有何感想,作为拥有’世界上最好男人‘的强者,是否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好男人的美妙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