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一叙的小插曲后,太妃宫又恢复了歌舞升平。
正殿中的宴会持续了个把时辰,等曲终人散,已经快到了下午。
各国使臣从正殿里鱼贯而出,姜怡从里面走了出来;席间小酌,虽然没醉,但脸上也显出了微醺的红润,忙完正事儿的轻松,让本来稳重大气的脚步轻快了几分。
左凌泉陪着一起走出宫门,上了返回四夷馆的车辇。
车厢的门关上后,姜怡彻底放松下来,懒洋洋靠在小榻上,让冷竹取下身上繁复华美的配饰,长长松了口气:
“总算忙完了。大燕的皇太妃娘娘人真不错,我提开商道的事儿,她老人家眉头都没皱就答应了,只要一道诏令下去,大燕朝的皇商,就会把商道的终点,往南方移一千多里,到时候大丹就不算莽荒之地了,就是不知道仙家渡船会不会往大丹走……”
认真嘀咕的模样,活脱脱像个下班回家和家庭主夫说工作见闻的女上司。
左凌泉坐在跟前,拿起小案上的团扇,给尚不能寒暑不侵的姜怡扫去夏日的闷热:
“什么老人家,皇太妃看起来年纪不大。”
冷竹整理着姜怡的衣襟,深有同感地点头:
“是啊。虽然隔着珠帘看不到,但皇太妃娘娘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老nainai,而且从轮廓来看,身段儿特别好,胸脯比公主都……都……”
?
姜怡半眯着眸子:“都什么?”
冷竹咬着下唇,脸儿都快藏进了小胸脯里,弱弱瞄了未来的老爷一眼,希望老爷大人能给她这暖床丫头解围。
左凌泉有些好笑,轻声道:“人家快一百岁的女人了,胸脯比姜怡大点……嘶——”
姜怡双眸微瞪,抬手就在左凌泉腰间拧了下:
“你这色胚,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话?让大燕朝的人听见,把你阉了你信不信?”
冷竹小声道:“左公子也是实话实说,公主年纪还小,以后就大了……”
姜怡眼神微沉,转眼望向冷竹:
“怎么?想嫁人了?”
“没有……唉……我看看走到哪儿了。”
冷竹连忙起身,低着头小跑出了车厢。
“哼~”
姜怡这才满意,转眼看向左凌泉,正想再训两句,忽然觉得不对,蹙眉道:
“你方才没进大殿,怎么知道皇太妃看着不老?”
左凌泉也有点弄不懂,摇头道:“方才在外面站着,一只猫乱跑到了跟前,我帮忙拦住了。然后宫女就把我叫去花园,见到了皇太妃。”
“花园相会?”
姜怡眉儿微蹙,眼底有点古怪。
左凌泉看出了姜小醋坛子的心思,无奈道:
“想哪儿去了,就是叫我过去答谢一声罢了。皇太妃管着大燕朝的仙家事,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连你买宅子的事儿都知道,还安排人去帮忙装修,说是尽地主之谊,话也没两句,就让我走了。”
姜怡微微点头,她觉得皇太妃人不错,应该不会干那种养面首的事情,便也没胡思乱想了,只是蹙眉提醒道:
“左凌泉,本宫可事先跟你说好,这外面不必大丹,我可没法保你;‘山外的女人是老虎’听说过没?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你要是乱招惹,到时候出事儿,我可不管你。”
“怎么会,我向来洁身自好,除开你们仨加个冷竹,你见我和其他女人有过牵扯没?”
“你和冷竹还有牵扯?什么时候?”
“?”
“咳,嗯……你没心思,别人指不定有。你以后出门走动,最好带个面罩啥的,既能保持神秘,又能防止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起歹心……”
左凌泉听的直摇头,笑道:“公主,你这醋味也太重了,我一个大男人,能靠脸吃饭我也不吃,我靠的是真本事,没事蒙着脸作甚。”
姜怡也只是和情郎打情骂俏开玩笑罢了,她抬手在左凌泉肩膀上轻锤了下:
“怎么?不乐意?你是本宫的驸马,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记着呢,驸马的职责,不就是取悦公主嘛。”
“记着就好……诶?”
姜怡正说着话,忽然瞧见左凌泉开始推她肩膀,她连忙躲避:
“你做甚?”
左凌泉一副要临幸公主的模样,认真道:
“以男色取悦公主呀,来来来,我这驸马还一直没尽过责,说起来还挺急的。”
说着开始解姜怡腰带。
姜怡眼神一慌,连忙推着左凌泉的脸颊,偏头讨饶道:
“好好,我错了,我不乱说了行了吧?外面还有好多臣子,被听见怎么办?你老实点。”
左凌泉心满意足收手,见姜怡脸颊微醺额头上挂着细汗,转而把她搂在了怀里。
姜怡以为左凌泉还要动手动脚,有些羞恼地扭动:
“你没完了是吧?”
左凌泉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