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凡妮夫人问道。
“就这么两行字……”步朗尼指了指一张报纸,满脸失望地说,“早报没有也就算了,晚报上就这里对昨天的宴会提了两句,根本就没重视嘛。”
凡妮扯过来一看,“学术颁奖礼也才四分之一的篇幅,能提到步家就不错啦,这是报道,又不是专栏。”
步朗尼双手撑着下巴,“那就只能看这周的都市生活周刊了,应该有个篇幅比较大的专题报道,还有下个月的几个月刊……”
凡妮将报纸全部推到一边,无奈道,“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可没有一个工作狂儿子!”
黎向荣点的辣味意面刚刚送上来,步朗尼突然想到,“这家的海鲜炒饭挺不错的,要不要来一份?”
黎向荣连忙摆手道,“海鲜算了吧,我一想到那个‘西施舌’就有点……”他按着肚子皱成苦瓜脸。
凡妮夫人立刻附和道,“就是,我们每一个人敢动的,不过朗尼你跑了真遗憾,后面几道菜很好吃哟。”
步朗尼兴趣缺缺地应道,“那最好的是那道?”
凡妮慎重地想了想,“是开水白菜,跟谁做的无关,菜品本身非常出色,这几乎可以列为我本年度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前三名了。”
步朗尼咬着嘴巴不知该怎么接话,白媛媛连忙将自己面前的花生米向中间推了推,“朗尼,喝酒前先吃点东西垫垫,小心醉了。”
步朗尼随手拈起几粒花生,随意朝窗外一望,忽然定住了视线。
钟诚和何之山走在街边,很明显是想找个地方坐下。
步朗尼刚刚叫了一声“白姐姐……”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步朗尼看见何之山将手机扣在耳朵上,这边的白媛媛手忙脚乱地从提包里摸出手机按下接通键。
孕妇的手机早就被设置成了免提状态,何之山的声音很清晰地传来,“媛媛,很抱歉,你自己回家好吗?我有重要的事耽误一会儿,晚点回去。”
凡妮正要出声抗议,步朗尼赶紧伸手挡在她面前猛力一挥,眼角扫着楼下的人影。
白媛媛不高兴地说,“太过分了吧,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把人家扔在大街上。”
何之山的声音也有点歉疚,“是我不好,你千万别生气啊,凡妮夫人他们走了吗,要不你……”
步朗尼看见钟诚在闷笑,何之山顿了顿继续连声说着抱歉,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白媛媛只得说,“好啦,我知道,你也小心点,早点回来。”
凡妮正要开口的时候,服务生送来了她点好的酒,淡绿色的薄荷芙莱蓓很漂亮,而接到天使之吻的步朗尼不太满意。
拈起杯口的红樱桃一口吃掉,步朗尼看见何之山和钟诚走进了楼下相邻的小酒馆。
很快有一辆车停到了对面街边,下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面熟的老先生。
半年前被钟诚请到步家吃过饭的华侨,许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俺烤的黄桃ru酪蛋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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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4(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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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决赛资格的何之山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该干啥就干啥,让人丝毫看不出这比赛对他有什么影响,反正还有几个月才到元旦,而步家的新年假期是从圣诞放到元旦,一家人都要回凡妮夫人的法国娘家的。
只是在盛宴之前叫黎向荣离开的话再没有提过,比赛时叫人家帮忙,用过就叫人家滚蛋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何之山第二天在店里对黎向荣正儿八经地道了谢,自自然然说了一起努力之类的套话。
吕永既已退居二线,此时当然是再无异议,步家家主两天之后终于离开了医院,他那病本来就是小伤风,居然生生在单人病房里耗了五天,很有故意怠工的嫌疑。
黎向荣绝口不提要走要留的话了,老老实实干活,安安静静呆着,表现得无比乖巧。陶星明封一帆安东他们也是一派平和态度,步朗尼再适度表达了一下对他的看重,于是总算大家安下心来,正是接纳了他。
实习和正式工作的感觉是不同的,实习生的谦逊和怯懦不仅是没有足够的自信,也是“大不了我就走”的盲目自我保护感撑起的隔离罩,我这样小心翼翼就行了吧?你们还是不喜欢我吗?好吧,我也不喜欢你们,干嘛看你们脸色?
太多新人一踏入职场就因为掌握不好自己的定位而失去机会,锋芒毕露也许会一鸣惊人,但是稳步前进的人都相信细水长流。
初出茅庐就崭露头角很容易,难的是得到那些远比自己成熟得多老练得多的人真心地认同,有人因为趾高气扬而栽了跟头,却只会埋怨道路不平却不反省为什么不好好用自己的眼睛看路。
改变习惯就像身份的转换一样困难,如果你正式得到了一份在别人眼里和自己内心都很看重的工作,你会动不动就觉得委屈吗?会轻易地说我不干了吗?不会吧,这份工作给你一个明确的目标,给你一份激荡的情感,给你一份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