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不料余同做了几日公务员,口气变得这般大了,瞪着眼睛道,“要多宽敞?就咱们两人。”
谁知余同野心颇足,淡然地,“上回去杜家,我觉着他家的庭院倒还能住人。”现在完全不能跟以前的年代比啊,屁在个地方就在成百上千万。
小鱼险些吐血,纠正余同,“那是别墅好不好?什么庭院?你知道那得多少钱?”
“又没说现在买,总得等你发了财呢。”余同就笃定了小鱼能发财似的。
“那不知得到哪年哪月呢。”
余同一笑,也不再多说,陪小鱼看了会儿肥皂剧就睡了。
小鱼觉着自己倒霉就是从花大价钱请余同吃饭开始的,好容易从网店上赚几个辛苦钱,却不料遭遇差评师。
若是差评师,直接勒索也好,结果衣服照买,差评照给,眼瞅着就要关门大吉了。小鱼哪怕并非智商奇高之人也明白,这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他呢。
小鱼先是跟余同念叨了一回,余同道,“我找人给你查查。”
“你认识懂电脑的人吗?”小鱼问。
“打听打听呗。”
小鱼道,“我问问富贵哥吧,他是数学、计算机的双学位,听说很会编程。”这些天小鱼跟何富贵学散打防身术之类的,举止间添了几分英气,他知道余同对何富贵印象不咋地,此时忍不住说,“要不说不能以貌取人呢,富贵哥就是喜欢开玩笑,他也是个才子哩。”
余同恶心了一回,不欲与小鱼多谈何富贵的事儿,遂道,“查出个头绪来跟我说。”又问,“你那网店要怎么办?”
“可以进驻商城,只是要一笔钱。”小鱼闷闷不乐,捶一下床道,“要我知道谁在背后搞我,我非搞死他不可!”
余同问他,“你在学校是不是得罪人了?”
“没有啊,我哪里会主动去得罪谁呢。”小鱼并不是什么激烈的脾气,再加上他心眼儿多,即便是那白痴女班长,小鱼不喜欢,大不了少说话,再说那白痴有把柄在他手里,平安无事这么久,不可能忽然发起神经来找他麻烦。至于其他人,小鱼一向很注意同学之间的关系,即便赚了些零用钱,也不是那种耀武扬威找抽的性子。
并非大事,余同也就随小鱼自己处理了。
小鱼将事跟何富贵一说,何富贵当下就应了,眨巴眨巴眼睛问小鱼,“小鱼,你在做生意啊。”
小鱼还有些羞涩,“嗯,总得挣钱当学费啊。”
何富贵咕咕叽叽的笑了几声,捉起人家小鱼的小嫩手儿摸两下道,“别跟我来这套,现在大余哥怎么着都是省长身边的红人,你还能少了钱用。”
小鱼正色道,“吃饭的钱虽有,不过,若想长久,还是不要伸手去拿不当拿的东西。”小鱼胆子不大,现在余同跟郑东泽之间猫腻颇深,又与陈公子勾勾搭搭,他实在怕有一天余同没个下场,到时哪儿不是用钱的地方啊。故此,小鱼是心惊胆战的着急挣钱呢。
何富贵对小鱼的看法倒颇是赞同,想在仕途走的长久,吃相就不能太难看。何富贵笑道,“小鱼,你若想做大,就正经的招些人,这样在学校弄,虽然能省些钱,不够正式,难怪会有人钻你空子。”
“富贵哥,要租房子请人,成本得多少,还没那么大的阵仗呢。”
“要不要我给你投资?”何富贵笑嘻嘻地。
小鱼含糊拒绝,“还是不要了,我现在得上学呢,没太多的Jing力在这上头。”
何富贵满身的心眼儿,一看小鱼就能明白小鱼在顾忌什么,捏着小鱼的脸道,“你还怕我卖了你啊。”
“我可没这么说。”小鱼有自知知明,他没何富贵的本事,若与何富贵合作,难免沦为附庸陪衬。小鱼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
再者,小鱼跟在余同身边儿日久,对一些事也有所耳闻。一些二代空手入股别人公司,顶个股东的名份,干拿钱不干事儿。
其实,天底下哪里有白拿的钱,二代们凭的不过是家里在政界的关系罢了。
若是何富贵也打这样的主意,小鱼何必要做这个生意。郑东泽早先了何富贵一步呢。
何富贵笑,“看你年纪不大,还心眼儿不少,疑神疑鬼的。”
“就是合作,以后我也得心眼儿跟富贵哥你差不多,才好合作呢。不然,被你卖了我还做梦哩。”小鱼笑嘻嘻地模样很讨喜,何富贵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虽然被拒绝,小鱼却是个坦诚人,何富贵自然不会计较,反是觉着小鱼不贪眼前蝇头小利,日后或大有可为。
小鱼把他网店的事拜托给何富贵,临走的时候,私下悄悄对杜太子道,“今天富贵哥又占我便宜啦,摸我手摸了五下,捏我脸两下。”
江山代有人才出
楚诺。
小鱼在脑袋里想了半天,确定与此人毫无交情,甚至并不认识。
何富贵道,“楚诺是楚局长的儿子,估计是大余哥惹的事,你问大余哥,他应该知道的。”
“楚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