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就觉得生活真有奔头儿。
郑东泽道,“小鱼,晚上加班哦。”
“啊?”余小鱼问,“郑总监,有什么事啊?”他倒没什么可加班的活儿。
郑东泽笑,“有客人过来,要量体。客人白天没空,约了晚上。你跟阿同说一声,若家里就他一人吃饭,就叫他过来,晚上我请客。”
余小鱼响亮的应了一声,余同并不需要每天到公司报道。不过,等闲公司有聚会啥的,余小鱼都会把余同叫来蹭吃蹭喝。
“对了,让阿同带些新鲜的水果来。”
余小鱼打电话过去,千叮咛万嘱咐,“没吃饭啊,不要在外面吃。浪费钱又不干净,都是地沟油,今天郑总监请客,咱们吃大户。对了,郑总监让你带些新鲜水果来,嗯,招待客人用,我看冰箱里的水果都不新鲜了……嗯,别忘了开单,得报销呢……嗯嗯……”
余小鱼是个实在人,打电话也不知背人。郑东泽听得好笑,打趣道,“小鱼,你这样会过日子,存了多少钱了?”
余小鱼看郑东泽一眼,对着手机“嗯嗯嗯”,最后道,“行了,我知道,你快点儿过来吧。见面儿再说吧,别浪费电话费。”
“郑总监,今天谁来啊,以往不都是我们上门服务吗?”余小鱼好奇,他就帮着送过衣服。高级订制的客人,出一流的价钱,自然要有一流的服务。送衣服量尺寸什么的,大多也是他们上门服务。
郑东泽道,“杜氏的太子爷。”
“哦,杜先生啊。”余小鱼歪着头笑,“杜先生挺不错的。”
“怎么,杜太子给过你小费啊。”郑东泽玩笑道。
小鱼拉过个杂物盒子,巴拉里面的珠子,挑挑捡捡,“杜先生不但为人大方,长的也帅,跟我爸不相上下。”余小鱼以往坐井观天,见到杜先生之后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他爹只是漂亮而已,人家杜先生却是有貌有才,才貌双全,完美的让人嫉妒。
“杜先生身量标准,哪里还用再量呢。上次杜先生还说咱们衣服做的好呢。”晃晃脑袋,余小鱼道,“我看,这回杜先生是要带朋友来吧?”
余小鱼年纪虽少,却十分机伶。郑东泽赞许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余小鱼能做到郑东泽的第一助理,不是没道理的,他立时又说,“我记得有次去杜先生家里,看到杜先生喝红茶。”
郑东泽笑,“我这里只有绿茶,洪岩喜欢红茶,去他那里拿一罐来。”
余小鱼起身借茶。
员工刚下班,杜太子就到了。小鱼欢欢喜喜的打招呼,“杜先生好。”
杜太子倒是挺喜欢小鱼,关键是小鱼瞧着年纪就小,又格外机伶,杜太子笑着微点头,“小鱼啊。”抬下巴示意跟在自己身后微胖的人,“这是何富贵,你去帮富贵量量尺寸。”
小鱼响亮的应了,眼睛弯弯的去瞧何富贵。站在光鲜亮丽、光芒万丈的杜太子身边,何富贵普通平凡的跟个土豆儿一般。小鱼早在市场混过多年,并不会以貌取人,笑道,“好啊,富贵哥,你跟我这边来,我给你量尺寸。”
何富贵明显是头一遭来时装公司,土包子嘴脸暴露无疑,东瞧西望。小鱼笑眯眯的领着何富贵去了样衣间,俐落的给何富贵量尺寸。
灯光很亮,各式锦衣华服闪烁着或迷离或雅致的光泽,何富贵暗暗咂舌,问道,“小朋友,你成年了吗?”
“瞧您说的,不成年哪儿能出来工作呢。”小鱼手脚伶俐的记录下何富贵的尺寸。
何富贵又问,“你们这儿的衣裳贵不贵啊?”
小鱼笑,“一分钱一分货,要看富贵哥您喜欢什么档次的了。一会儿您挑了款式,还有料子,我帮您介绍。富贵哥想要什么档次的,都有。”
“你跟我说说,都分几个档次。”
“一二三档。像杜先生,自然是最好的,平均价位是这个数。”小鱼写下来给何富贵瞧一眼,就听何富贵倒抽一口冷气,握住小鱼要量尺寸的软尺道,“我的神哪,小弟弟,我跟你实说了吧。我就一穷打工干苦力的,我一月挣的也赶不及杜总的一件儿衣裳钱呢。不必量了,我可买不起你们这儿的衣裳。”
小鱼笑笑,并不着急,耐心道,“富贵哥,杜先生既带了你来,怎么能让您出钱呢。杜先生手面儿大,是让我们为您做衣裳呢。叫我说,杜先生的心意,富贵哥既然在杜先生的公司上班,日后为杜先生加倍效力,才不枉杜先生的好意呢。”
“不不不。”何富贵给这吃人价钱给吓傻了,死活不要小鱼继续量。
小鱼只笑道,“富贵哥,其实老板给得力的员工送衣裳是常事,在我们这一行,多的很。别说只是几件衣裳,还有送房子送车的呢。您别多想,老板想留住人才,自然要给你们优厚的待遇。”
何富贵有苦说不出,小鱼道,“您想,杜先生都带您来了。您忽然说不做了,叫杜先生怎么想。我还好,不过是给人家打工的,不入杜先生的眼。像我们老板,本就与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