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就没动过一个手指头……”
“这也就罢了?,瞧瞧他这衣服,不是一层汗,就是一身泥,偏偏这部队啊,哪里哪里都好,就是搓衣服忒不方便了?,这要是在村里,我就带上搓衣板和擂槌,到河里洗去了?,河里洗衣服多利落啊,搓衣板上搓几下,再用擂槌捶几下,再在河里汰几下,捞上来一甩一拧,再邋遢的衣服也清清爽爽了?,不像这里,那?水龙头的水倒是哗哗的,就是摆不开架势来,就我们家这几个男人?的脏衣服,搓轻了?根本?洗不干净……”
周玉英哩哩啰啰地说了?一大?箩,瞥见?夏居雪把盆里的衣服洗完了?,又从屋里抱出个盆来,里头泡着一席床单,眼睛刷地一下亮了?,暧昧地朝夏居雪眨了?眨眼,眼角的褶子水纹一般荡漾。
“嘻嘻,夏妹子,你这床单,我记得上周邵参谋刚洗过吧,我当时?还跟我们家老?雷夸他来着呢,怎么今天又洗?这该不会?是邵参谋昨晚回来,把你们这一周落下的夫妻功课都补上了?吧?”
那?一声“夫妻功课”,拖得长长的,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暧昧联想,闹得夏居雪的耳根子倏地一下就红了?,手上正在涮洗的动作?,不由停顿了?下来。
她一脸无语:“……嫂子!”
对于周玉英,她也是服了?,除了?这句“嫂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周玉英才不管她会?不会?不好意思呢,笑得更开心了?,原本?满肚子的抱怨,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更加愉快地打趣起夏居雪来,这夏妹子这段时?间老?是忙着她们那?个菜园子的事情,也没其他人?能跟她好好地瞎闲聊,她都快憋死了?,这会?儿可不就要可劲儿地补回来嘛!
她故意凑了?过来,靠近夏居雪,压低了?嗓门?,脸上的神情更暧昧了?。
“你说你,都是生?过娃的女人?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你说,我们老?家有句话,说是男人?的那?股水儿啊,最是养人?,你瞧瞧你这气?色,该红的红该白的白,水水润润的,一看就是被男人?……”
“嫂子!”
夏居雪急急打断周玉英的话,脸上的神情更无奈了?,一张俏脸更是烫得不行,这个周玉英,真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周玉英这次终于如她所?愿地停下了?话头,不过却叽叽呱呱地笑了?起来,笑得腰都弯了?下去,原本?正在逗雷正秋玩儿的邵淮勋一个懵逼,哒哒哒地跑了?过来,一脸好奇+古怪。
“妈妈,周阿姨笑什么?”笑得这般奇奇怪怪的,就像小军哥哥昨晚跟他说的疯子一样。
周玉英可不知道小家伙心里的想法,要不然也该无语了?,她嘻嘻嘻地笑够了?,这才直起腰板来,在小家伙的一脸懵逼中?摸了?摸他的头顶,依然笑得坏坏的。
“阿姨啊,是在笑你爸爸疼你妈妈呢,淮勋以后长大?娶了?媳妇儿就懂了?,哈哈哈!”
夏居雪:……
邵淮勋:“哈?”
就在周玉英嘻嘻哈哈地调侃夏居雪的时?候,家属厂的车间——其实也就是个简易的平房内,一群女人?也在嘁嘁喳喳,嘁喳的内容,是林少峰和阮春媚。
“……你们是没看到昨晚那?阵仗,林连长的脸都被抓破了?,挠出了?好几道血印子呢,眼看着这几天,那?张脸是不能要了?,啧!”
“我也看到了?,林连长那?人?,平时?可是个宁饿肚皮也要脸皮的主,昨晚被自家媳妇那?么撂面子,这往后啊,夫妻俩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啧,这有什么,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就宣传股那?个胡股长,之前跟他家媳妇儿吵架,被媳妇拿着剪刀追得满家属院跑,没跑过他媳妇,屁股还挨扎了?三刀,气?得万团长特意开会?破口?大?骂,说胡股长给部队丢脸了?,闹了?那?么大?个动静,人?家两口?子后来还不是好好的!”
说到这里,一群女人?嘎嘎嘎地笑得更欢了?。
严格说起来,军嫂们虽然都住在一个大?院里,平日里表面看着是挺团结友爱的,但其实相互之间也有小团体,就像偶尔来队短住的家属,就很?难融入她们的小团体,而随军的家属们也分好多小派,在服务社上班的,就不怎么和她们麻绳厂的拢在一起。
而她们说的胡股长家的媳妇,就是在服务社上班的,也算是家属院里数得上号的一个泼辣人?物。
女人?们笑了?一阵,把话题又转了?回来。
“说起来,也是稀奇得很?,谁能想到,林连长那?家属看起来糯米团样的一个人?,撒起泼来倒是一把好手,呵呵!”
“那?是,这要说长得又好看,脾气?还好的,我们整个家属院,也就是小夏妹子了?,难怪邵参谋把人?疼得跟个什么似的,一天到晚都蜜里调油的。”
说这话的吴美芹,夏居雪虽然没在麻绳厂上班,但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她们一起种菜,关系也是好得很?,所?以她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跟着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