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券呢?怎么不见了!」阿昌惊慌地摸着桌面大喊。
汪大哥慌张地四处寻找,「刚不是还在桌上?」
「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会不会掉下去了?」小陈趴在地上搜索。
他们寻找了快一个小时,店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翻了过来,仍然找不到消失的彩券。三个人失落的瘫坐在椅子上,面对眼前的窘况不知道该怎么办。
「监视器呢?打开来看啊!」小陈露出一丝希望。
「我早就关掉了。」阿昌浇熄了最后的希望。
「你怎么那么早就关掉?」汪大哥怪罪道。
「还不是你叫我关,怪我咧。」
「我又没叫你那么早关掉。」
「现在吵这些都没用,」小陈无奈地说:「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沉默了半响,开始互相猜忌,打量着对方。
「你们谁拿去了?」阿昌先起头。
「什么?怎不说是你拿的!」小陈不爽地回话。
汪大哥看着小陈。「小陈,你有拿吗?」
「干!我怎么可能拿,」小陈不敢相信汪大哥会质疑他。「我看是你拿的吧!」
「刚才我们走去铁捲门那里时,你在最后面;然后回来时你又走第一个…你的嫌疑是不是最大。」汪大哥解释道。
「汪大哥说的没错,你是最有可能趁机偷走的人。」阿昌附和道。
「我没有拿!」小陈喊冤,「我说没拿就是没拿!」
「那把衣服裤子脱掉,让我们搜身,证明彩券没在你身上。」阿昌提议。
小陈望向汪大哥,汪大哥点头。「也只能这样做来证明清白了。」
小陈只好不情愿的脱下全身的衣物,只留一件四角内裤。阿昌指着小陈的脚掌,「鞋子袜子也要。」小陈单脚踩在椅子上照做。
「阿昌,搜他衣裤和鞋袜。」汪大哥命令。
阿昌蹲下去翻找衣裤的口袋和鞋袜里面,一阵检查后毫无所获。阿昌起身指着小陈的内裤,「该不会藏在里头吧?」
「别太过份!」小陈激动地说。
「不敢脱就表示心里有鬼。」阿昌趁机报復。
「小陈,看一下就好,内裤拉到膝盖处。」汪大哥说。
小陈暗譙一句,照汪大哥说的做,主动转身一圈。「这样可以了吧!」
汪大哥点点头,小陈拉起内裤,把地上的衣裤鞋袜穿回去,接着小陈趁势反击。「彩券不在我身上,那应该就在你们身上了,你们也要脱衣检查吧!」
汪大哥和阿昌互相对看。
「不敢脱的话,表示彩券就是他拿的。」小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汪大哥和阿昌也只好脱光了身上的一切,小陈蹲着检查,一阵翻找后还是不见彩券的踪影。「你们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小陈虽然窃喜,但仍希望彩券真的在其中一人的裤襠里。
汪大哥和阿昌都照做了,也转了一圈,当下三个人同时露出失落的表情。结束了这场针锋相对的脱光搜身后,他们穿好衣服坐了下来,顿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唉!找不到就什么都没了,还多了一具尸体要处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忙一场了。」汪大哥哀叹道。
「尸体…」阿昌脑筋一闪,「有去找过那个盲人吗?」
汪大哥和小陈听到为之一振,立刻衝到厕所,片刻之后仍一无所获,两人皱着脸走了回来。
「他身上也没有…」小陈正准备坐下,瞬间颈部一股刺痛。原来阿昌手持水果刀往小陈的咽喉狠刺再用力划开,鲜血从切开的颈动脉喷出。
「阿昌,你干什么?」汪大哥惊吼,衝了上去。
小陈摀住咽喉往后退,鲜血不断从指缝喷溅,只能呜呜哀鸣发不出惨叫声,倒卧在血泊之中。
汪大哥扑倒阿昌,双手按住阿昌持刀的手,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汪大哥年纪虽大但因为在工地做水电,力气自然比每天坐在彩券行的阿昌大的多。所以汪大哥使劲扣住阿昌手上的刀子,就算阿昌另一手拼命击打汪大哥的背部,他还是夺下了刀,阿昌趁机扭动退后。
汪大哥转正刀尖正要往阿昌腹部刺下,阿昌退后搆到桌上的菸灰缸往汪大哥头部一砸、再砸,汪大哥摊软在他身上。他推开汪大哥爬了出来,双手紧握菸灰缸,往汪大哥汨着鲜血的额头猛力狂击。「死吧!去死吧!」阿昌狂乱地停不了手,砸到汪大哥头壳破裂,脑浆四溢。
阿昌坐到椅子上,丢掉菸灰缸,伸手擦拭脸上的鲜血和脑浆,靠在椅背上享受肾上腺素激起的快感,脸上和双手全是鲜红的血跡。「干!终于干掉这两个混蛋了。」他狂笑着。
从这两个混蛋瓜分他的十亿,老傢伙还夺取他的主导权后,阿昌就一直找机会要杀掉这两个人。反正他已杀了盲人,再杀两个也没差。所以当两人讲到盲人被他勒毙会死不瞑目,转头望向厕所时,阿昌趁机摸走了彩券,谁知道铁捲门声响害他没机会下手杀了两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