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你来啦!」活泼的语气自一位年轻女孩口里传出。
「你好啊,紓紓。来,伴手礼!」咧嘴一笑的凌彦安露出了洁白虎牙说道。
「谢谢凌先生!这次出国有去什么好地方玩吗?」在医院柜台服务的林琬紓站起身道谢,接过袋子后问。
「呃没有,我是去出差」说了谎的凌彦安再次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去了纽都数次,竟然依旧未曾参观过任何景点。
那些学长承诺过,会带他去看的景点。
「喔,那也不错,可以到国外走一走增广见闻,呼吸下不一样的空气!」女孩如此说道后,面颊上的梨窝深陷,咯咯地笑开了。
「要这样说其实也行。病人已经到了吗?」凌彦安问,欣赏女孩的乐观。
「已经到了,他们在等候区那里的位置等你。」林琬紓指了指在等待区后方坐着的一对中年夫妇。
自五个月前,女孩第一天来这所北市着名的s大医院入职时,接待的便是凌彦安。他与她十分投缘,这名女孩开朗的个性和甜美的笑脸有着鼓舞他人情绪的气质,令凌彦安总嚮往自己能和紓紓一般具备同样的魅力,故而不由自主地与她亲近。
当她被告知凌彦安为政府提供听障者医疗方面的翻译专员时,她便以无比惊奇的眼神看着男人。凌彦安被盯得十分不好意思,靦腆地微微一笑。
「我来这里之前根本不知道听障人士有这方面的帮助。凌先生你从事这方面的义工,我觉得你棒棒的!」林琬紓大方地和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竖起大拇指比了个讚。
被逗笑的凌彦安从此和这位健谈的女孩成为了朋友,每每见到对方时总会聊聊天,关心对方的近况。
距离凌彦安庆祝学长生日回国后也已过了三个月,萧济嵐除了在第一个月尝试与他时常嘘寒问暖,随着时光的流逝,日日的联系成了隔日,再来,三日。最后,萧济嵐什么时候想到他,这才会发出短信,或要求视讯。看来学长即使已考取正Jing算师执照,他依旧并未打算与自己有太多的互动。凌彦安曾经信任着学长所说过的话,相信这样的处境会在他不用天天备考后好转许多,但他终究还是错了。在学长忙碌的生活中,或许真没必要和自己有着太多的牵连。
凌彦安已对萧济嵐如此的态度麻木,意图听从他的建议,将目光放向将来,想像着自己出国留学的那一日,再次与学长同居的美好生活。唯独,这从前能轻易做到的幻想,对他来说日渐艰难。
幸亏生活的步调是规律的。凌彦安将自己的事情排到满档,毫无时间停下喘气,也未留下空档想起某人。却,当萧济嵐久违地联系他时,他又急忙拼命将时间挤出,配合学长。
今日,凌彦安再次北上至s大医院,刚走近柜台,林琬紓便兴冲冲地和他打招呼。
「凌先生!我要告诉你,我受到你的啟发,决定也要报名去学手语。我一直在想,我是柜台门诊助理,又在这么大型的综合医院工作,如果能至少懂一点手语方便沟通的话,那就会对来这里掛号的听障人士有点帮助,对不对?哪一天我学成了,也要和你一样做更Jing细的翻译义工!」紓紓十分兴奋地说道。
睁大了眼,凌彦安一脸欣喜地说:「你也太抬举我了。不过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很缺人呢!毕竟会手语的听人太少了,而听人们其实也不是不关心,只是不知道有这种机构存在,再加上想参与这项服务的门槛高,直接劝退很多人。你有这心意非常难得,我支持你!」
用力点了点头,紓紓雀跃问:「我开始上手语课后,如果凌先生有空,我能找你练习吗?」
「那当然!」凌彦安开怀一笑,肯定地回道。
「小安哥!」还是那张爽朗坦率的脸庞,萧陵嵐亲切地和走近的凌彦安打了招呼。
「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最后一个病人有点事情想问我,我就留下来和他解释了一下。」凌彦安走近后回,频频道歉。
「没事没事,我没有等很久。那个,听说我妈上次看见你了。你没事吧?还好吗?」萧陵嵐直奔主题,担忧地打道。
「没事,我也不会笨到直接和她摃上,只是有些惊讶罢了。说起来有点惭愧,我这次去看学长没有计画得很好。既然我能给学长一个惊喜,你妈妈当然也能。」凌彦安打,故作轻松,但目光中藏着忧鬱。
「唉,我妈那个大魔头,每次都爱这样照着自己意思走。是我的话要嘛就带你一起参加生日派对,反正我生日我最大!要嘛,就放他们鸽子我们自己去庆祝,还是一样,我生日我最大!」萧陵嵐手语打得慷慨激昂,惹得凌彦安一阵笑。
这已不是第一次面前这位弟弟般的少年–喔不,现在已是青年,如此表示过了。自萧陵嵐十八岁成人以来的两年,他们生日因于同月同日,都决定一同度过。十八岁那年,萧母想为他举行豪华盛大的生日派对,萧陵嵐便立刻邀请了凌彦安参加。就于自己与萧家的恩恩怨怨,凌彦安实觉不妥,便婉拒了,与他择日再约。
没想到萧陵嵐大手一挥,转而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