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的更衣室中。
少女清瘦的后背朝着半人高的水银镜,手指也绷紧泛白地支撑在梳妆台的边缘。
且因为面前压迫的Yin影越覆越深,以至于……她的后背几乎都要抵在了冰凉镜面上。
到最后,林惊岚终于有些受不住地抬起柔嫩手指,抵住了对方的胸膛。
她偏过脸去,眼眸含着柔润的水光,颤声道:“您别这样……”
他挨得愈发近,近到已经失去了男女之间应该保持的礼貌距离。
而方才婚礼本该完成进展的进度,也因为他那番令人惊骇又头皮发麻的话变得无法挽回。
男人垂下银灰眼眸盯着她,指腹抚了半圈指戒,缓缓开口,“跟我回去。”
当然,今夜的洞房之夜,他也许真得会不高兴到将她的丈夫绑在床柱子上,看着她和他沉沦地做爱。
他这次冲着谁来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毫无疑问,她的离开并没有使得他原本的生活恢复到正常状态。
在他好不容易在封闭的水池里度过一段蜕皮期后,出来时看见地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小屋。
哪怕是那张床上她残留的香气都快要淡到嗅不出了。
得知她同老花匠辞退了工作,又离开了那里,那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林惊岚:“可是……”
林惊岚想到自己委婉询问他是否喜欢自己的时候,他明明否认了……
到后来,她也无法接受自己仿佛近乎诱jian了他做下的那些过分事情。
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他方才在教堂里说的那些话,是他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难忘”的教训。
她心思很乱,当下只能和他低声道:“我不愿意和您离开……”
她以为这次和上次会一样,只要她不走,他便会很有绅士风度地随便她的去留。
可男人却用那双宛若覆盖了冰冷寒霜的银色眼瞳盯着她,更像是没有情绪的冷血动物般。
“那真是很抱歉……”
他缓缓启唇答她,“可惜,你没有选择。”
他无法放任她留下来和另一个男人举行婚礼。
尤其是那种连优秀这种品质都无法具备的低等雄性人类。
少女眼睫轻颤,不知想到什么,只得再次做出退让。
“那……让我将婚纱换下来,这总可以了吧……”
纵使她与他这件事情很是难以启齿,但总结归纳下来,总归都是她欠下的“风流债”,她想办法偿还他就是了。
斯家这边一团乱糟糟的。
对于他们而言,婚礼的失败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他们更害怕的是得罪什么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好不容易趁着少女争取来更换下婚纱的时间,斯舅妈连忙从后门赶过来。
“我们改变主意了,私生子可以送走,不过……你留下来替我们维系好斯家和贵族的关系如何?”
斯舅妈带着热情的笑意,是往日里只有那些身份高贵的人才能在她面前得到的优待。
能这样对待少女,显然已经够她受宠若惊了才是。
林惊岚从她那些光鲜亮丽的话语中取读出了一些在这些阶层中颇为见不得光的交易。
他们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也要让她维持和贵族之间疑似情人的身份。
如此,便准许她成为正式的斯家少nainai,为斯家带来更多的利益。
这也许是先前上面掌权者的腐败与堕落,导致了越来越恶劣的风气。
这些人为了往上爬几乎都毫无底线可言。
可这样的情况却远不止于这一家,当下贵族政客当道,各个阶层如此混乱又如此有失lun理,好像都快要成了常态。
所以林惊岚不想和这些人做太多无用的交谈。
她褪去身上华丽的婚纱后,底下是林惊岚早就准备好的自己的衣裳。
斯舅妈看得目瞪口呆,少女却只是擦去了唇瓣上鲜红的口脂,轻声道:“抱歉,我和斯先生早已经有了约定……”
“我们只是假结婚。”
所以她从头到尾都不会嫁给他,也不会成为斯家的少nainai。
更不会为了他们去维系和贵族的关系。
半个钟头后,打散了海藻般的及tun乌发,擦去浮夸的妆容后,将白色蕾丝裙铺到脚踝边,从后门走出来的少女清丽得像一支白芙蕖。
老者看在眼中,心里不由冷哼了几声。
难怪主人被迷昏了头,连二十岁的毛头小子都不好意思干出来的事情,他都要这样当众胡来。
漆黑的车门向少女敞开。
林惊岚站在车前犹豫不前,似乎仍心存顾虑。
车里的男人却嗓音磁沉,口吻似不容拒绝。
“坐进来。”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往这里看来,那些路人里仿佛甚至还有方才参加婚约的宾客。
林惊岚顾不上斯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