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了我吗动手吧。”江栗的眼神在这瞬间变得清明,眼中悲悯乍现。
他可能是装的,也可能是真的清醒。陆南风的手在剧烈颤动,他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对自己的感!情做一个权衡利弊的选择。
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是要师尊如同行尸走rou般继续活下去还是如他愿送进朝思暮想的死亡中陆南风做出了选择,他把手里的刀猛地扎了下去,在即将碰到江栗心口的瞬间,化成了灰融进了空气里。陆南风还是舍不得江栗,更舍不得伤害江栗。
“师尊,我死了你不就没人照顾了”陆南风无奈地哄道,同时拉开了自己的衣领,把自己的脖子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江栗面前。江栗看见了他脖子上强有劲的凸起的经脉,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是饿急了的野兽抓住猎物般,迫不及待地抱了上去。江栗的唇瓣还如陆南风印象里一样,柔软温热,带着shi淋淋的触感,舌尖舔弄经脉,寻找着合适的下嘴角度。
感受起来,像是动物求欢前调情的舔弄,暖昧非常。江栗的牙齿比起曾经,变得尖锐了,带着冰冷。陆南风放在江栗腰上的手用力往上提了提,而江栗的唇也被迫向上滑了三分。江栗向后仰去,不开心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准位置,而且都已经舔得shi漉漉的地方,不悦地盯着陆南风。
“我迟早要杀了你,把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吃掉。”江栗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或是威胁的意味。
“我死了,那您吃什么”陆南风不想被江栗吃掉,又不想江栗死去,以极为别扭的感情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关系江栗眯起了眼睛,桃花眼中带着凝固的沉思,他真的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要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江栗沉默了一会,选择不吭声了,但也拉远了自己和路南风的距离。江栗睁开眼,他的桃花眼便是真正的桃花眼,像是眼中时刻开着娇艳欲滴的桃花,永远像是沾染朝露般shi漉漉,又带着春风吹拂般的柔意,叫人见了便会一心扎进他的浓浓情意中。
“你到底叫什么”江栗的声音柔软,是路南风印象里江栗会用的语气。
”南风。”陆南风抛弃了自己的姓名,不打算再提。
“当真”江栗唇中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他满眼的柔情全扑了空,无处发泄的情感迷茫的停滞在眼中,不该如何是好。
“嗯。”陆南风点头,“我不是您要找的陆南风,您不可将这爱意倾注在我身上。”
话虽如此,可陆南风自己却移不开目光,舍不得放过江栗遗落在他身上的感情。
“可是你很爱我。”江栗的手指拂过陆南风的眼睛,他看得到陆南风心底对他的在意,这份在意绝不可能是师徒之间的,只有可能是恋人。
“你如此爱我,为何不让我爱上你呢”江栗凑近了陆南风面前,试图从他的深情里窥见这份秘密,“你在害怕什么”
江栗突然移开了眼神,转过头看向屋子外婆娑作响的姻缘树,他走了出去。发现陆南风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江栗忽然提醒道:“我知道我只是个邪祟蛊虫的躯壳,所以你不想受伤,就离我远些吧,我并不想伤害你。”那些或癫狂或血腥的举动并非江栗所想,只是蛊王生性凶残,又加之沾染了陆南风魂魄里的暴戾,就导致和江栗的本性冲突,他自己也活得不快乐,活得很矛盾。
“我一定要找到陆南风,我要求他给我一个解脱。”江栗站在姻缘树下,沾了血色的白衣长袍拖沓在地上,仰头去看树梢上的姻缘签。陆南风的姻缘签已经断了,被他自己藏了起来,江栗无法从姻缘树上找到关于陆南风的任何事。
为什么会这样所以这是一厢情愿的单恋吗我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回应是吗”江栗自说自话,没人能给他回答。
因为陆南风此刻就站在他身后,可望而不可及的窥视着江栗的一举一动。以给江栗所有他想要的回应,他的唇在蠢蠢欲动,某些话已经挂在嘴边呼之欲出。
但是死亡的重量他不能承担,最终还是把那些话咽了下去。江栗浑浑噩噩地在姻缘树下站了一天一夜,发梢沾染了霜露,待到朝阳映暖他的发尾时,江栗的身子终于有了动作。江栗转过身,发现陆南风也站在那一动不动。江栗向姻缘树许下诉求,希望自己见到陆南风,这个愿望早就实现了,只是他没有意识到。
“师尊,我扶你回房。”陆南风走向江栗。江栗又换了副嘴脸,刻薄地微微扬起头,蔑道:陆南风褪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充满伤痕的上身,那些都是江栗咬出来和掐出来的伤疤,手臂上坑坑洼洼的,那是被咬下的血rou还没来得及长好。
伤害陆南风的时候,是江栗唯一会主动靠近他的时候。
江栗主动走到了陆南风面前,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他,嘴角久违地盈起来欣悦的笑容。
“我迟早有天会杀死你,我要踩断你的骨头,挖出你的内脏,困住你的灵魂,让你成为一个怨鬼,永世不得超生。”江栗双手背在身后,轻盈地踮了踮脚,向前倒去扑进了陆南风的怀抱。
“您为何会如此恨我”陆南风不懂,按理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