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吧?”他隔了一点距离问,“为什么不让我去翰林?”
萧复:“翰林太埋没你的才华,你喜欢跟老头子办事?还是跟我?”
林子葵想了想:“老头子……”
萧复:“……”
萧复生气:“你再说一遍?老头子还是我。”
林子葵肯定地答:“老头子。”
萧复:“……”
萧复忍不住了,从下面去捉他的腿,将他一把拽过来了抱着,大掌掐着他的腰,把林子葵掐得痒了,趴在他身上摇头。
“喜欢和老头子一起做事啊,那我把老翰林都召来武英殿?看你一天喜欢盯着老橘子皮还是我?”
林子葵失笑摇头:“不行,你不守规矩,你答应了我,不得滥用。”
“不滥用,你当着面监督我,我若滥用,你回家就教训我好了,我不滥用……金榜题名时,状元公,是不是该洞房花烛夜?”林子葵趴在他身上,约莫是点头了,但不明显。
萧复知道他就这个性格,大逆不道的话朝堂敢说,床上不敢。他将林子葵按着,先从水面去找他的脸颊和嘴唇,shi润地吻上去,结实有力的胳膊搂着他往下沉。
林子葵渐渐沉沦,自尊心冒上来一会儿,有点想躲,萧复停了,单是很轻地凑上来亲一亲他的眼皮、鼻尖、和嘴唇,也没说话,肢体全然替代了语言。
林子葵那自尊心又消退下去了。照凌想要,那就给他好了,横竖就是疼一下,能有多疼……能比当年眼睛瞎了,看不见摔倒了,考完试在贡院门外恸哭那样疼么?
金陵城(38)
林子葵趴着,全身绵软得动弹不得,听见萧照凌安稳的呼吸声, 心想他睡得还真快。
可他也被折腾累了,半宿好似都过去了,白天上朝站了一上午,下午跨马游街,林子葵平素本就不如何骑马, 没有那样的天赋,将大腿磨得生疼。
方才萧复才发现他竟然让马鞍磨成了那样, 给他好好地吹了吹,再给他上药。
萧复问他:“你不擅骑马, 那马鞍不合适,今日怎么不说?”萧复想起他中状元跨马游街后, 回来走路的模样, 是走得有些慢, 马鞍将他的腿磨得发红破皮, 比自己狠些。
林子葵平躺着摇摇头,曲着腿说:“白天不如何觉得疼, 现在有些了。”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疼, 林子葵忍着, 忍久了也就没感觉了,可在萧照凌的注视下疼,是完全不一样的,他有感觉的,觉得自己有被人疼惜被爱,他在乎自己身上每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口,自己不必闷头忍着了。
因着这伤,又因着顾忌林子葵的感受,萧复每次用力的动作都既慢又温柔,然而事必,林子葵现在还是只能趴着,想起来穿一件衣裳,都不剩半点力气了。
相拥而眠,翌日清晨。
刚到卯时,得了上朝综合征的萧复自动睁眼,手指伸过去撩起帐子,瞥见窗外天色,再低头看一眼林子葵安静的睡颜,他在自己怀里趴着睡得还很熟,脸颊有些泛红,侧着脑袋,耳朵和一边脸颊柔软地贴着他的胸膛,脖子上还残留清晰的吻痕,往下望去,不着寸缕。
萧复喉结一紧。
每日到这时,萧复都会辱骂一遍宇文铎留下的烂摊子。害得自己不得不每天准时上朝,和林郎温存的时间都没有了。戌时折腾到子时歇,满打满算,睡了不足三个时辰。
萧复舍不得放开他,但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指,撤了胳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披上一件外衫,萧复走出去,唤来了金樽,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他:“你去宫里一趟,说本王偶感风寒,今日不上朝了,让陛下自己看着办。”
“哦。”金樽转身飞走了,他轻功高超,眨眼不见人影。直接杀到皇帝的寝宫禀报,比萧复派人进宫要更快。
小皇帝起得一贯比萧复还要早些,早起看书学习看奏章,看藏书阁里其他皇帝的治国论,学习做一个好皇帝。
今日陡然有人闯入宫中,人都到皇帝寝殿兴庆宫了,才有锦衣卫发觉不对,喝道:“谁人胆敢乱闯皇宫?!”
金樽提着令牌,人已站在兴庆宫外,一脸平静无波的模样:“侯爷派我来找皇帝。”
“侯爷?摄政王?”锦衣卫一看那令牌,就知道的萧复,但这小孩儿是怎么回事,这么高的武功,看着是突厥人,摄政王身边还养着突厥人么?
兴庆宫的大门敞开了。传来小皇帝的声音:“你是朕皇父的人,皇父派你来,是何意?”
“侯爷说他身体不适,不上朝了,跟皇帝说一声,自己看着办。”金樽实诚地传达了,小皇帝一听就知道这句话肯定是皇父的语气,他看着金樽,好似好奇地问:“朕以前怎么没在皇父身边见过你?你是他的暗卫么?你对皇宫这么熟悉,时常来么?”
“不管你的事,话带到了。”金樽揣着令牌,一脚从玉柱上飞上琉璃屋檐,像燕子那样飞走了。
宇文煊仰头眺望,心底忍不住地想,皇父自己武功高超不说,身边高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