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欢你。”
两下。
“我只喜欢时溪。”
三下。
“女朋友,听到没有?”
司机已经将中间的隔板拦上去了,遮盖掉所有暧昧的啄吻声,整个空间细微的声音仿佛也被放大,听得人耳根发烫。
时溪有些喘不上气了,连忙将他推开,“听到了,我听到了。”
实在是没见过顾延州这样。
喝醉酒了居然这么黏人,情话不遮不掩地全说出来了。
顾延州好像也清醒了些,这会儿反倒还傲娇起来,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声音很轻,“我喝醉了,平时不这样的。”
时溪没忍住笑出声。
妈呀。
怎么这么可爱。
他也知道自己喝醉了就傻乎乎的,还黏人,反而是亲人的时候跟平时没什么差别。
时溪很给顾延州台阶下,“知道的,你不用有负担,我 为你服软
车子穿过纵横交错的南淮十字路口, 窗外的光影流泄下来,旁边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也变得忽明忽暗,路灯落拓在他的下眼睑,投下一个乖巧的Yin影。
顾延州上半身搂抱住时溪, 呼吸温热吹拂在脸上, 酒气也萦绕在她的周身。她转头看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结果摸到一半, 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随后慢慢睁开眼,他好像是酒醒了, 嗓子又沉又哑,“揉我头”
时溪以为他说要揉他的头, 手上的力道加重些, “怎么样?舒服点没有?”
“”
顾延州继续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靠着,继续刚才的话,“揉我头, 好玩儿吗?”
她听着这声音、这语气就知道他酒醒了, 不像酒上头时那副黏黏糊糊的模样。
原来他不是要她帮忙揉头啊。
时溪听了还调侃他,“怎么呢?揉你头不给吗?”
他重新闭上眼,“给。只要你跟我回家, 什么都可以。”
男人的头发柔软,摸上去也是干爽舒服的, 虽然某些角度会有点刺, 但手感是真的挺好。
手掌忍不住抓了又抓, 将他的头发都弄得乱糟糟的, 像被人蹂躏过的一堆野草一样。
在顾延州漆黑又不见底的眼眸中, 她“啊”了一声, 乖乖地帮他头发弄回去,用掌心轻拍,压平,笑嘻嘻道:“还好,没乱。”
借用他的那句话:“反正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腰间被他掐了一下。
很轻。
跟挠痒痒似的。
迈巴赫停在南淮大学附近的一处小区,前几年这边开了新楼盘,在他们毕业那年正式出售。因为近学校,所以平方单价也相对于周围路段要高。
时溪扶着顾延州从车里出来,见他落地那一脚很稳,结果靠在她身上就跟软了似的,还要哼哼:“没醒,很醉。”
“”
时溪往他腰上掐了把,顾延州反应及时,躲闪得也很快。意识到她是在试探,没多久他又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就往她身上倒。
两人跌跌撞撞地来到大堂,保安还站起来,询问他们要不要帮忙,时溪摆摆手,指指顾延州,用嘴型无声示意,“装的。”
“”保安比了个明白的手势。
顾延州将她搂得更紧些,低声道:“我还是很醉,你扶稳点。”
她配合地点点头,“好好好。”
能有什么办法,顾延州满脸就写着今晚不想让她走,要留她在家里过一晚了。
那天在英国,他们处理完费志瀛的事情后,顾延州就让司机送时溪回去了,所以他们同处一室也仅限于那么几个小时。
今晚顾延州肯定是不打算放她走了,不然怎么才过了两分钟,连外面的司机都跑没影了。
电梯一路上到二十五层,顾延州还在装醉黏着她,一副没力气的模样,结果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时,还偷偷眯眼瞄过来。
刚好这个电梯的门能够反映出还算清晰的景象,顾某人的一些小动作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时溪还故意问他:“还醉吗?”
顾延州闭着眼,“醉。”
“多醉?”
“头晕,没Jing神,手脚也没力气,走两步就摔了。”
他道:“要靠靠。”
哟,瞧瞧这拙劣的演技,简直对答如流啊。
还要靠靠呢,叠词都出来了。
她没忍住,笑问道:“你到底跟谁学的?现在怎么这么会啊?”
撒娇撒成这样,除了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肯定自己在背地里偷偷跟谁学过。
“你不是喜欢吗?”他压在她耳边说话,嗓音闷闷地,“嗯?女朋友怎么这样呢,明明喜欢却不说,口是心非呐。”
电梯门开了。
刚好外面站着一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