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着白眼要从他怀里离开。
他的反应也很快, 连忙改口:“度秒如年。”
跟顾延州这种人交流, 总是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上一秒他会说点真情实感的情话, 偶尔哄哄人。下一秒就把情话推翻, 戳破所有的美好氛围。见她被惹毛了,才好声好气地继续哄哄。
时溪不想跟他玩儿了,笃定道:“承认吧你。你当时在机场还当着我的面哭了,那肩膀一抖一抖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
顾延州没想到她会重提旧事,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不自然的表情,不肯承认,“不是我。”
时溪跳脚,“怎么可能不是你,声音就是你。你当时还应我呢。”
他低嗅她发间的清香,“不是我。那个人是我雇的。”
“就是你就是你!你哭了!”
“我当时只是在打喷嚏。”
“你就是哭了!”
“没有。”
呵。
她就不应该心疼顾延州!
后背的地方在发痒,肩膀被他的下巴压着,时溪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感觉到他的手慢慢从腰间往上滑,温暖宽厚的掌心贴着她后背光滑的肌肤。
温热慢慢传递过来,像是有股电流顺着两人相触的地方钻过来,密密麻麻地冲击她敏感的感官。
时溪忍不住颤栗。
呀这男人!
时隔了一年见面,他居然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了!
顾延州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从来都不!他以前只是喜欢强硬地亲她,但是不会直接上手!
这么久没见,她是有些贪恋他身上的味道。但贪恋归贪恋,终究不能太过了火,毕竟他们已经一年没见,才刚重逢。
心跳乱七八糟的,现在被他这么触碰着,时溪也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反应,只能凭借感觉猜他到底在做什么。
时溪环视这屋内的每个角落,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整个人瞬间僵住。
国外比较开放,和时溪同班的英国好友几乎几个月换一个男朋友,每晚都会将床弄得嘎吱响。
在这种环境的耳濡目染下,时溪对这种事也就见怪不怪了,甚至有的时候还能调侃几句。
只不过当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手指死死地揪住他的衣摆,下唇也抿紧了,她紧张兮兮地问道:“你你在干嘛?”
耳边才响起顾延州闷闷的声音:“你这蝴蝶结为什么弄不上去?这衣服怎么露大背?这都什么设计?好难看。”
“”
时溪脸上的表情僵住。
啊。
原来他是在弄她裙子上的蝴蝶结。
她还以为
时溪一时有些无语,脸上的滚烫渐渐泛起。
这条裙子是她在国外特地买的,专门挑的高叉大开背,衬得后背皮肤都白腻腻的,怎么会难看呢。
感觉蝴蝶结要被人弄乱了,她眉头蹙起,伸手轻推他。
“你是不想我被其他人看到,所以才说它难看的吧?”
顾延州没理会她的话,整个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气息热烘烘的,双臂绕过她的腰在她后背抠抠抠,还往上用力扯了扯,试图将她那个v型开衩的地方遮盖上去。
他甚至傻到都忘记可以先放开她,绕到她身后,还能更直观些。
“顾延州,别弄。”
时溪双手搭在他的胸膛上,将他用力推开,反手握上后背那枚蝴蝶结,赶紧给它摆正了。
顾延州低头盯着她身上的裙子,视线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一遍,两边的脸颊微微内收,像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语气突然有些不爽。
“你在国外就是这么穿的?”
听他语气不善,时溪撇了嘴,比他还不爽,重复地问了一遍:“真、的、不、好、看、吗?”
顾延州眼眸闪过晦暗,喉结也滚了滚,在即将爆发矛盾的边缘,时间仿佛突然变得漫长。
最终,他选择妥协让步。
“好看。”
顾延州伸手从光线不明的沙发上拿了件披风,动作略微霸道地往她身上披去,遮盖得严严实实,嘴上的话却跟他做的截然不同。
“好看,很好看,特别好看,你穿这条裙子回头率很高。”
时溪:“?”
你能再敷衍一点点么?
“披上吧。”顾延州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夏天蚊子多,你要是不想被咬出几个包,就好好披着。”
“”
时溪被他的话说服了。
解释合理,完全接受!
谁知,他还要慢悠悠地补上一句:“要是后背全是红色的蚊子包,回头率应该会更高,你说是吧?”
“”
顾延州,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时溪也学着他,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