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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让照慈在猛烈的喘息中惊醒。
她屈起身体朝床边呕吐,同往常一样,除了水和胃ye,什么都吐不出来。
待干呕也结束,她又重新躺了回去,手却朝枕头下摸去,猛地坐起身子。
有兵刃入rou的声音在寂静长夜里响起,她裸露在外的腿上溅到一片腥热,正在抚摸着她的手瞬间抽回。
你这个婊子脖子被紧紧攥住,照慈脸上带着天真的烂漫,握着匕首,又在rou里搅动了两下。
黑夜里的人呼吸立马沉重,倒吸了一口冷气,攥住她脖子的手骤然加重力道,另一只手探过去卸下了她的手腕。
当手腕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垂下时,照慈仍自顾自地笑,艰难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五台我说,过的再碰我你就,死无全尸
五台看着她逐渐通红的脸狞笑,手往她身下摸去,往里探进去一个指节:婊子小姐嘴是一如既往的硬。
照慈疯狂地挣扎起来,不管不顾地伸出尚好的那只手去握匕首,另一只手往前胡乱地挥,玉手在手腕上垂荡着,却用手腕去碰触匕首。
匕首被她的手腕碰到,又是淋漓的鲜血流下。五台看见她状若疯魔的眼神,听见她喉头发出咯咯声响,内心一凛,终于松手,朝后退了两步。
照慈剧烈地咳嗽起来。
五台把匕首从肩头拔出,随意地扔下,摸了块布牢牢按住自己的伤口。待他简单处理好,又咒骂着想要上前。
却见照慈不知何时重新把捡起了那把匕首,正横在自己颈间。她身下空空荡荡,莹白的双腿上星星点点都是他的血,正向下流淌的水带下那血,划出一道道红痕。
糜烂的美。
五台一时间竟被这画面定在了原地。
照慈的匕首往前送了一寸,细密的血珠立马溢出。
你大可试试。
五台终究不敢叫她真的死在这里,只恨恨地丢下一句来日方长,转身离去。
照慈把匕首又塞回枕头下面,也不管敞开的房门,也不管满身的狼藉,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目光呆愣地望着房顶。
有人走进来,替她轻轻掩上房门,走过来倒上一杯冷茶,递到她嘴边。
她问:你都看到了?
十二月没答:又吐了,漱漱口吧。
她便微微起身,含了口水在嘴里。十二月拿过来一个空的茶杯,示意她吐进去。
待她漱完口,十二月给她把手腕接上,摸出了药膏仔细涂好。他又去拿了块帕子,打shi,想替她擦去腿上的血和ye体。
照慈猛然蜷起身体,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别碰我现在,不要碰我。
十二月又是一声叹息。照慈恍惚地想,过往那个虽然老实但还算明媚的少年,怎么现在整天长吁短叹的。
他拿起团在一边,亦是血迹斑斑的被子,把她紧紧包裹起来。
都怪我其实,我可以拦住他
照慈在他怀里摇头:他以为我的暗卫都和他一样,是皇帝的人。你不能让他知道你的存在。
十二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慢慢抱紧,想把自己的暖意传递给她。
我好困啊。
十二月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轻声问她:赵辞,为什么不去死呢?这么辛苦,真不如去死啊
照慈浑身僵住,呼吸乱了节奏。她想扭过头去看十二月,可他把她牢牢摁在自己肩头,叫她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交缠在她的耳边,渐渐成为同样的频率,在她如鼓的心跳声里,变得听不清晰。
照慈一时竟有些疑心,十二月究竟有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亦或是她自己的幻梦。
良久,她卸下力气,柔顺地靠在十二月胸前,微微摇头。
十二月,你不可以和我说这样的话。
这样啊,那就睡一觉吧。睡醒了,就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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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崔慈做完早课,如约来叫照慈同他一起去五观堂用饭。
昨天照慈告诉他自己住在哪间房里,但是他当时瞧着她舒服喝茶吃水果的模样有些恼怒,完全没认真听她说话。
本想着找不到人就算了,好在他在一间房的门口看见了太行。太行过往只是一个侍卫,崔慈走后,照慈没有信得过的人,便让他充当自己的长随。
太行正待行礼,崔慈抬手,看向房内:她在里面?
是。
你进去把她叫起来。
太行露出了一个颇为为难的表情:属下方才进去世子似乎染了风寒。
崔慈闻言,蹙起眉头:风寒?眼见入夏,她那身子罢了,叫医士来了么?
太行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大概意思是你懂的。崔慈想起来她对医士向来非常抵触,而个中缘由,他再了解不过。
于是他只好自己推门进去看看。
窗户大开,即便吹了一晚的风,房内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