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如何?还对宝宝胃口吗?”
余倾卿百忙聊赖之中竖了个大拇指:“歪瑞古德。”
“碗都洗好了?你可以买个洗碗机,反正你也不差钱。”还是个乱花钱的大冤种。
如果她有套房,月薪几万,余倾卿觉得自己会比莫奈更大冤种,可惜她没钱,最多也只能当个倒霉的小冤种。
又吃了口薯片,嘎吱嘎吱的嚼碎,余倾卿拿了片薯片向上递。
她已经尽力把手抬高了,离莫奈还是有段难以跨越的距离。
我数到三,你让我尴尬我就生气。
余倾卿还没开始倒数,莫奈弯腰咬住余倾卿手里的薯片。
莫奈抬眸,单手接过余下半片,“谢谢宝宝。”
真的好像漫画里走出的美人。余倾卿微微愣神,“你还有事吗?”
莫奈的视线定在余倾卿脸上:“我能和宝宝一起看吗?”
余倾卿没答话,坐起身腾出了个位置给莫奈。待莫奈坐下后,余倾卿拽起抱枕塞入怀里,弯腰捡起薯片继续嘎吱嘎吱的嚼碎,吞下。
总觉得太平淡了点,这样的恋爱。
正巧放到片尾,余倾卿侧首看了眼莫奈。
尴尬的一幕发生,两人视线交汇,余倾卿转转脖子,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已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余倾卿:“动画不好看吗?”
莫奈:“没有。只是想多看看宝宝,上班太忙了。”
余倾卿:“……”我们不是同事吗?再忙一天也能见到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
莫奈一直盯着,没有偏头的打算,紧接着道:“我可以再抱一抱宝宝吗?”
这……还是平淡点吧。余倾卿再一次确定自己不会处理亲密关系。人与人之间的牵扯、羁绊真的是个用几千年来研究也未必能搞清楚的问题。
明明她和莫奈做过更亲密的事,明明一个小时前他们才拥抱过,那时候她完全没有紧张、心跳加速,怎么现在反而心里越来越慌,这完全不合乎逻辑。
余倾卿想得入神,脑袋不知何时已然垂下,脑袋和耳朵的红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看得分明。
余倾卿能感觉到脸颊两侧过高的温度,也猜到自己脸红了。
沙沙两声,余倾卿感觉身上一沉,温热的重物将她拥住,力道紧了又松。
“记着宝宝说过我可以放肆,所以便逾矩了。”熟悉的声音在余倾卿头顶响起,语气温柔到极致。
余倾卿仰高了脑袋,让脖子舒服点,低声咕囔道:“老色批,别拿我当借口,你就是好色。”
还说一起看动画呢,分明就是来影响她的。自己不看还耽误她,啧。
无耻行径被拆穿,莫奈紧了紧手臂将人抱的更紧,没有半点窘迫的模样。
余倾卿瞟了眼电视,片头曲还没放完,便也没急着将人推开,抿了抿干燥的唇,对莫奈道:“我想喝可乐。”
至于有没有可乐就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了。没有的话,莫奈愿意下楼给她买就买,不愿意她就自己倒杯水喝。
“多大的人了什么事不能自己干?”
“小仙女又把自己当公主了。”
“女的不做会死吗?”
“e……我是女的我也觉得有些过分,男朋友又不是佣人。”
一些不具体的记忆从余倾卿脑海里闪过后,清晰的画面展现。
小学一年级上学期的时候,她生过一次严重的病,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那些日子里,难受的不止她,张红天天单位家里两头跑,又忙又累。
她知道张红辛苦,所以从来不要求什么,再难受也自己默默忍了下来。
只一次,她对着红烧rou实在是吃不下去,还有种反胃的冲动,所以说了个过分的要求:“妈妈,我不想吃rou,我想吃面。”
现在想想,这个要求好像也不算特别过分,煮个面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但是她可以懂事点自己煮面,而不是麻烦张红,所以挨骂好像也正常。
“好好的饭不吃,我一会儿就上班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忙,真能作,怎么别人家孩子一点事没有,要多大你才能懂事。”
也许张红只是一句无心的抱怨,但她记了下来。她很怕自己成为一个作的人。
但什么才算作呢?
“我想吃小龙虾怎么办?快说你想吃,我们一起订外卖。”没找到工作的时候,余倾卿去常喜乐那里住了几天,快凌晨的时候,她突然想吃小龙虾就对常喜乐说了。
要说她有什么心思倒也没有,就是想吃了所以就说了,并不是一定要求常喜乐和她一起吃,也不是想为难常喜乐。
常喜乐说:“一脚给你踹下床,早不说,我来看看附近有什么店,我也好久没吃小龙虾了。”
一件很简单的小事而已,如果常喜乐不想吃,她也不会生气。
常喜乐不会觉得她作,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可到底她的行为算不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