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世界的姜望,沉默地看着神霄之地里这一切的重演。
终于体会到重玄胜他们所讲的,当初在黄河之会上,他与黄舍利角逐魁首时,他面对黄舍利的‘突然认输’所表现出来的那种错愕、在观众眼中的笨拙。
本以为两幕真是一幕,开始和结果都是一样,只是在细节上有所不同。
但紧接着就是金光大手出现,《佛说五十八章》显异,蛛兰若杀蛛挣,蛛懿出场一场大戏,在结局处跌岩起伏,翻转又翻转。
蛛兰若说那金光大手所代表的执棋者,的确拨动了时间,只是时间不完整、因果有残缺……
“啥意思?”柴阿四在心中问上尊:“发生了啥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禁声。”伟大古神道:“看下去你就明白了。”
伟大古神自己也似懂非懂,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这》象弥法王?
若要简单描述古难山和黑莲寺的分别。
古难山是—辉煌时代破灭了,还会有新的辉煌时代诞生。
今朝夕阳西沉,他日骄阳更烈。
黑莲寺是黎明不会再来。但我们可以在黑夜里创造新世界。
不难发现,对于现状,它们都是悲观的。
这与妖族的历史和现状息息相关。
佛是外传之法,但妖界佛门,是根植本地而生。就像苦笼派视妖界之妖族为天生囚徒。
在历代妖族先贤的努力下,这个大世界说来是无限广阔、不断生长,但也的确是被封锁着的。
一座万妖之门,锁住了整个妖界多少年。
现世人族强者可以轻易去到诸天万界
妖族强者要想离开妖界,要么经行万妖之门,要么就得泗渡混沌海,才能去到天外。
而混沌海是宇宙之谜,是所有混沌的终点。
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过去无未来,无有边际。
根本无法设立信标、永远不能够测定方位,混淆所有,险恶无穷。无论什么样的强者,在其间都有失陷的可能。
历来想要为妖族开拓外路,但却失落其中的天妖强者,也
不知凡几。
无论是古难山之佛,还是黑莲寺之佛,都是在妖界这样的土壤里诞生,都是在修行之路上,寻求救赎妖族的可能。
但此时出现在神霄之地里的金光大手,属于》!
此刻那漫天的金光、握住知闻钟的金光大手,正和织天连地的蛛丝僵持。
蛛挣身上那腾飞的《佛说五十八章》,和紧紧拿住它的蛛挣的手僵持。
他自己的《佛说五十八章》,早在危险的预知中,就被他赶紧放了出来,此刻亦高悬于空,定在网中央。
与之待遇相同的,正是柴阿四的那本《佛说五十八章》
相较于他,柴阿四放手得更早、更果断。这是不是说明,柴阿四对眼前这一切早有预知?
两本经书高耀于空一在东南,一在西北,呼唤着无头蛛挣手里的那本。
但时空紧锁,蛛懿有问。
不许佛光相连,不许逃了天外之贼!
莫其之中,响起了一声叹息:“哎~”
这一声叹息,像是叹到了听者的心底。叹出了无尽的往事,叹出来无穷的遗!
那声音似是响在耳边,又似是响在天上地下任何一个地方、有缘者听之,无缘者无门而入。
那声音道:“蛛天尊既然选择这时候出手,自是认得贫僧,又何必明知故问?”
无头蛛挣的身体里,诞生了一种共鸣。
那是借由蛛家血脉在此的【因果】,而与此方世界产生的一种共吗。
经由这种共鸣里,发出来近乎道则的声音。
当然它雍容、贵气,有蛛懿独特的自我。
此声应道:“虽是有些猜测,毕竟不能完全确定。大师应当知晓,我于此时出手,牺牲很大,付出很多。何不慈悲渡世,解我眼前疑,了我心底?”
那冥冥中的声音道:“诵出我名,你当无憾!”
这八个字真有一种巍峨感。
虽则声音并不大但似触天之峰,高入云端。
放眼诸天万界,能在蛛懿面前说这句话的,能有几个?
“在此之前,有些具体的细节我还不太清楚。大师能解惑否?”
漫天蛛丝如玉丝不断封锁扼杀更多的可能。
属于蛛的声音道:“譬如…您是如何拨动的此地时间?”
冥冥中的声音倒是并不讳言,竟真个就回答道:在远古时代末期,妖族做了很多反扑的努力。
比如曾经打造了一艘时光宝船,荷载许多强者,想要重回妖族的辉煌时代,提前抹掉人族的崛起后来它被击碎在时光长河里。
在这个神霄之地里,就有这名为‘飞光’的残骸。
虽然已经朽坏,但于此地,仍有神异。
贫僧只不过是寻到了飞光的残骸,转动了船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