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4)(微h)
原以为能平安无事一直陪到苏酥生产,霍侯却突然接到了朝廷的旨意:利州路去年收成不好,冬季又遭了雪灾,平民没了吃的还得背负沉重税负,干脆掀起叛乱揭竿起义,还有落草为寇的截杀了前去赈灾的利州路节度使,整个地方混乱不堪,遂调霍赟前去平叛剿匪。事关一方民生,他推脱不得,艰难辞别家里匆匆往西去,而为稳定京西南路,英廷、英泽此次并未随军,留在襄阳见机行事。
可霍侯这一去无形中松弛了那原本就隐有破裂迹象的枷锁,等到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一些藏在本能里的东西再按耐不住了。
随着月份增长,苏酥的肚子大起来,将裙子柔柔顶起一个弧度,却并不显得臃肿,反而有一种丰腴柔美的温软气息填补原本清冷的空白,足以让任何人心荡神驰那是写在人们血脉里的、对母性的崇拜与依赖,一种普世的、包容一切的美。
于是夜里有人爬床了,先是霍英廷,另外两个瞬间看出端倪,也来爬,还跟约定好了一样间隔规律、互不干扰,且不过分折腾苏酥。
苏酥挺无奈的,但前一阵子她早在他们眼中读出渴望意味,早料到会有这一天。霍侯不在她身边,夜里睡觉会有些冷,加之孕中她心思更细腻脆弱一点,能有一个年轻男人陪着她哄着她入睡,她内心实际并不排斥,于是顺水推舟,半推半就,有了数度情事。
而英廷、英泽和英朝与苏酥温存时小心翼翼很多,情爱并不再为占有和掠夺,更多是在满足苏酥,而他们即便事后还挺着阳物半天消不掉火气,但能在苏酥身边守着她与孩子,心中满足远胜过身体的快感或许内心深处,他们都隐隐将苏酥的孩子当作自己骨rou吧。
小苏姨娘的nai子比以前大好多。这天夜里来的是英泽,侧躺在她身后徐徐挺动,大手伸到前面揉着苏酥圆鼓鼓的rurou,嘴里浑话带着喘息拂在苏酥耳边:里面是不是装着nai呢?我晃一晃里头都是水。
苏酥咬着牙细细的哼鸣。她六个月了,胸口涨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更经不住他这么当水球般揉捏,扳着他的手臂嗔:好涨不要捏
那我给小苏姨娘吸一吸。霍英泽就等着她这句话,将她抱起来让她骑到自己身上,埋首于她胸前,伴着抽插含住她娇软可口的nai头吮吸。苏酥咬着他的肩喘息、哽咽,胸前滞涨在某个瞬间骤然一通,竟真给他吸出了一点nai来,边哭边去了。
霍英泽爽得不行,还得压着声音哄她:别哭别哭小将军生出浓浓的忧虑,不敢再艸她,直想苏酥的眼睛nai子saoxue都流水,一不小心脱水了可怎么是好。
不得不说他的担心多余,等英朝来与苏酥睡,还将二哥同自己说要给小苏姨娘多补水的考虑作为笑话讲给苏酥听。他在床笫间往往不着急插入,先要让苏酥彻底情动再艸她,修长五指娴熟地将她拨弄得春水潺潺,还耳畔轻声呢喃:书上说届时这儿要开到十指,小苏姨娘现在却吃我三根都够呛这可怎么办?
于是美其名曰助她顺利生产,手指假公济私在她花xue中翻出了浪,事后还给她定下次的目标:要含五根手指进去,不可以叫。
霍英廷与苏酥则中规中矩一些,温柔细致的弄她,不时还要问:舒不舒服?、喜欢么?但这样当真怪羞人的,苏酥边挨艸边要告诉他自己是否舒服,被顶到了哪里,喜欢哪个姿势,如若喜欢他就再接再厉,不喜欢他又要变着新的法子弄她,当真讨厌死了。
不过嗔怪他一句,霍英廷听了却难过。他伏在她身上,一路亲吻她的唇、锁骨、胸ru、孕肚、花xue、大腿内侧、小腿与脚尖,虔诚得像一个信徒:可我心悦你。
我无数次后悔他看着她良久,后面的话没能说下去。
等四月临近,苏酥怀胎七个多月了。最后三个月也很关键,霍英朝与两个哥哥强调过利害关系,终于没人再爬床,只在白天陪苏酥走走路听说这样孩子能好生些。暮春四月,芳菲争抢着燃尽最后美艳,而在花树下扶着腰缓步走过的少妇雪肤月容,垂眸间刹那风华足以令周身荼靡都黯然失色。
而在这一片绚丽春景中,陈姨娘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霍夫人原不想告诉苏酥,怕她知道了伤神伤身,可苏酥仍挺着肚子来到她病榻前,送她最后一程。陈姨娘看着苏酥,似乎仍将她当作自己的囡囡:你来啦看到她隆起的腹部,冲她笑:姨娘走后,会在天上保佑你
苏酥垂泪。她至今仍觉得若不是替自己挡了一刀,陈姨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啊陈姨娘捏捏她的手,却叫了一声:苏酥。
苏酥闻言怔住。
她原来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并非她的女儿。
陈姨娘的目光渐渐空了,看向门外的方向,此刻暖风拂起珠帘,玲玲作响,好像有人打帘入内。
囡囡来接我了
她就此含笑逝去。
之后霍夫人与英廷主持了葬礼,将她葬在了那个早早夭折的霍氏小女一侧。
囡囡实际是被伤寒夺了性命,当时夜里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