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趁着司徒佩不在,望春忙问,“姑娘昨日可曾受委屈?”
其余近侍皆竖起耳朵偷听。
崔欣宜透过镜子看她,笑说,“快别瞎琢磨了,殿下哪里舍得委屈我,赶紧挽发。”
望春做个鬼脸,“得嘞!”
此次宴请除了崔氏亲友,按礼制也给皇室宗亲发了帖子,但当下这个节骨眼,除了小十二,其余都只是礼到人不到。
今日府门大开,崔欣宜在司徒佩的陪伴下翘首以盼,她今日穿了喜庆的宫服,绘了与司徒佩一样的花钿,连同钗环耳饰都是一样的,一眼就能看破的少女心思。
巷子拐角处,护卫开道,第一顶轿子出现。
谷兰欣喜,“来啦!”
果然,后边陆陆续续来了十余顶轿子,崔氏孙辈十余人皆骑马伴行,瞧这声势浩大的,谁能想到只是为了过个生辰。
初荷暗暗给自家主子投去同情眼神。
司徒佩与崔欣宜一块下台阶相迎。
“阿翁,祖母!”
两位老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崔老太太紧握孙女的手,嗔她:“哪敢劳殿下亲迎,不合规矩不合规矩。”
司徒佩在一旁笑得温和,接话道:“这都是佩应该做的,今日只论亲情不讲尊卑。”
老人对视一眼,似乎在说,孙女媳似乎也不错。
崔旻一房全来了,连带有孕在身的六嫂都来了,崔欣越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六嫂看到崔欣宜,立马告起她胞兄的状来,“可别被他这副模样骗了,在家都是变着法儿地气我呢。”
崔欣宜立马跟嫂子同仇敌忾起来,崔欣越无奈在一旁赔笑。
这头还在闲话,后头轿子又来了,这回来的是郑氏小女儿郑曦,她与崔欣宜同岁,两人是自小关系要好的手帕交。
她见崔氏一众长辈都在,略显拘谨。
崔欣宜迎上去牵住她,“曦曦你可来啦。”
一行人不好一直堵在这里,由杨尚宫、杜衡安排了步撵入内。
崔老太太夸杜衡,“杜衡丫头也是个能立事的了。”
杜衡为她扶撵,抿嘴笑,“都是老太太教得好,也多亏了公主和姑娘抬爱。”
二老都是第一回来府,一路上他们观察着府内的景致布局和下人的仪表仪态,都称得上满意,可见宁国公主府御下有方。
这头,司徒佩让崔欣宜先进去作陪,她再等一等小十二。
司徒仪照样风风火火地来了,“十一皇姐!”
司徒佩笑着说,“我瞧你是不是长个了?”
司徒仪一脸骄傲,“那是,我将来可是要长得比您还高的。”
司徒佩依着她笑,“走吧,你姐嫂一家可都到了。”
司徒仪是人来疯的性子,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宴席设在西苑湖心亭,四面窗子一开,清风自来,好不凉爽。
内侍侍女们井然有序地添酒布菜,湖对岸有一专门唱戏的戏台,宴席过后便可开场。
崔欣宜今日是主角,在座除了司徒仪,其余皆是她亲厚的亲朋,她随心所欲地游走笑谈,司徒佩只在一旁笑陪即可。
崔老太太看在眼里,感慨,“宜儿是真高兴啊。”
崔母笑叹,“没良心的死丫头,才在我们身边待了几年哦。”
崔旻却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都宽些心罢。”
司徒仪是个不用多招呼的,没一会自个儿就跟郑曦还有崔家老十四混熟了,这回正凑着小脑袋一块在闲话。
宴席过半,崔欣宜告退去更衣。
她由苏合领着拐进一个偏僻的院子,门一关,苏合往西厢房处一指。
崔欣宜嘱咐,“看好了。”
苏合点头,眼中却不无担忧。
崔欣宜深吸口气,忐忑地踏入Yin暗的房内,首先扑面来的是一股霉味,再看到被蒙眼堵嘴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时,没由来地直犯恶心。
这是她以往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但为了司徒佩,她愿意。
她忍着不适打量这个男人,就是他,一个其貌不扬气质平平的庸碌之辈,竟然与司徒佩成了婚,还胆敢欺辱她。
贱人!
崔欣宜怀着满腔的恨意握住刀柄,奈何她身娇体小,连执刀都得两只手,她步伐不稳地朝孔俞走去。
孔俞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身体扭动呜呜出声,椅子被他带得咯吱作响。
崔欣宜高举了刀,眼睛一闭就要劈下,身后被熟悉的气息一贴,随即手里的刀被夺了下来。
殿下!
司徒佩将人带到对面厢房,门一关,将少女钳制在怀里,手里的巴掌一下一下落在少女tun部,“自作主张,肆意妄为,一点不懂得爱惜自己的羽毛!”
崔欣宜震惊,等她回神,首先感受到的就是tun上火辣辣的疼,她嘴巴一扁哭了出来,“司徒佩你混蛋!”
司徒佩五味杂陈,要不是苏合报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