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食肆就开张一年了,大家伙儿都做的不错,食肆也已经上了正轨,后头每个月留下些银子,我想明年翻新食肆,经营成客栈。”
苗婉仔细跟大家解释,“往后住在咱们聚福客栈里的客人,可以在千金楼便宜拿货,如此想要买千金楼货物的行商都会去聚福客栈住,住在聚福客栈的行商有便宜还能不占?这是双赢。”
本来她还没想这么快做客栈,想着怎么也等食肆开个两年,若是还在西北,再开客栈。
但是现在钱都分出去了,她只想加快搞钱的速度,尽快搞死定北将军这个大坏蛋。
张家虽然只能拿两成利,但这一年来也拿银子拿到手软。
张娘子和张屠夫老两口算过,少的时候每个月能有三百余两银子,多的时候就像现在能有六百两。
就光今年他们就攒下了几千两,就算重孙子出生也能养得起了,他们别无所求,苗婉想咋折腾他们都同意。
反正又不用他们往外掏钱。
张三壮特别激动,食肆的掌柜和客栈的掌柜又不一样,到时候客人住在店里,他这个掌柜的人脉又要扩张出去不少。
等将来张家这些去私塾读书的子弟有出息的,张家还杀什么猪呀,门楣就彻底改了!
至于孙老火,那就更没意见,
他就一个儿子还是读书人,往后更指着仨徒弟养老,食肆做得更大些,徒弟往后挣得也多,好日子已经是眼看着的,他就美滋滋听苗婉的话,研究食方就够了。
大家都没意见,苗婉这才开始发千金楼的工钱和奖金。
千金楼里的人多一些,除了阮嘉麟外,还有林家、张家、于家、杨家四家的女眷十八人,女工六个。
苗婉给阮嘉麟二十贯工钱,十八个女眷定的工钱是五贯钱一个月,女工则是三贯钱一个月。
苗婉还特别解释了,“你们可别觉得我偏心呀,主要是嫂子们往常都要在家里忙活,照顾家人。现在要在千金楼忙,家里其他人就要多担着许多活计,甚至得花钱请婆子洗衣做饭,这是补贴全家人的。”
张大壮偷偷看了眼腰板笔直的媳妇,心里偷偷嘀咕,阿婉就是特别照顾娘子军,女工都比伙计拿钱多呢,难道她们干的活儿还有伙计重?
“你们还别不服气,女工虽然体力赶不上伙计,可她们能干的活儿,伙计未必能干得了。”苗婉看见张大壮和几个伙计面上的不服了,不想引发内部矛盾,话说得更明白。
“就说千金楼刚开张,紧着半个月天天忙到夜里,都是些细致活儿,面对的都是易碎的陶瓷和玻璃瓶,还要保证货物做出来美观干净,几乎没有损耗,你们哪个能跟我保证可以做到,去做上一个月,我给你们开女工的双倍工钱。”
张大壮那纯粹就是觉得媳妇儿以后要压在他头上,偷偷嘀咕,反正张家的夫纲也没咋振过。
几个觉得自己表现特别好的活计想了想,这活儿他们还真干不来,心里也没啥过不去的了。
反正他们奖金加工钱也不少呢,攒个几年,啥样的媳妇都敢想了。
发完工钱,接着是奖金。
苗婉也先跟大家讲清楚,“食肆赚了算四千两,但是千金楼除去给兀良哈氏的干利,还剩一万八百零八两,所以奖金会翻倍,等往后食肆变成客栈,利润上去了,你们的奖金也会涨。”
这伙计们就没啥想法了,谁叫千金楼赚钱呢。
苗婉大手一挥,阮嘉麟这个掌柜拿一百两银子,其他十八个妇人每个人是五十两,女工则是三十两,共计一千一百八十两。
再加上工钱一百二十八贯,除掉给乔瑞臣的银子,苗婉手里头就剩整七百两。
再算上食肆这一年下来的利润,除去家里和铺子装修等花费,还剩下六千多两。
即便是算上甜菜糖的一千八百两,也凑不够五位数了。
虽然知道银子早晚还是会回来的,苗婉还是忍不住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心窝子滋啦滋啦的疼,连烧烤都没办法让她彻底打起Jing神来。
张三壮凑到苗婉身边,“阿婉,你不能光惦记着千金楼上新货,你不是说要给食肆也上新菜吗?怎么还没动静?”
虽然阮嘉麟是表兄,他还是干兄呢。
阮嘉麟才来,拿的银钱就抵过他近三倍,而且苗婉的Jing力最近大都放在千金楼上,去食肆都少了。
张三壮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小声念叨:“你可不能拿干兄不当干粮啊!”
苗婉扭头看他,见张三壮酸溜溜地瞪阮嘉麟,被逗笑了。
她一不痛快,就想着折腾折腾,眸子转到库房那边,想起还没送出去的金刀,苗婉心下来了主意。
“等天一冷,行商也该入关了,我这里有个特别特别好的主意,能让食肆大赚一笔,你想不想干?”
张三壮大喜,“这还用问?当然想了!阿婉你放心,别的我不敢跟你表兄比,比听话他跑着都撵不上我,你只管说就是!”
苗婉看着他把胸口拍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