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璀璨的玫瑰,凄静的绽放着,缓缓的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她面色难看,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手指的关节处因为用力地紧握,已变得有些发白。雪纺纱的白裙子扯烂了一大块,被地面染污成脏兮兮的,她的膝盖擦伤了,婴儿拳头大小的伤口,血丝慢慢渗出来。秀长的纤纤细腿也被地上的石子磨出了很多处带着血的伤痕。肩膀上的布料被扯出来了一个大开口,能看到女孩穿着的粉红色碎花内衣。温昀亭咽了咽口水。都这种时候了,想什么呢。他蹲下刚碰了一下,女孩又因为害怕蜷缩了一下。他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是我,温昀亭。”女孩听见少年的声音,逐渐松了手,凌乱的头发中透出带着泪水的眼睛。她睁大眼睛,眨了眨,看见他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她被他扶了起来,伤口被拉伸到,她吃痛的嘶了一声,温昀亭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疼她,“没事吧,疼不疼。”女孩没有讲话,她的肩膀微微的抖动,纯挚的脸庞和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泪水,幽怨的眼睛看着他。怎么这样看着我……哥可是喜欢姐姐型的!温昀亭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眼神又移到女孩的身上,又看见那破碎的衣角。这怎么哪里都看不了啊。他干脆盯着地上的石头看。“谢谢你。”女孩用很久没有说过话的嗓子开了口,掺杂着一些黏腻在。温昀亭听到女孩的声音,又把目光放在她流过泪的脸上。她这俨如天鹅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此甜美。柔丝般的、弓样的眉睫,荫掩着盈盈的双瞳……这女的怎么哭起来还怪好看的。有种欺凌美。温昀亭把外套给她拉紧了一些,整个人被他外套罩住,“不用,举手之劳。”温昀亭从兜里抽了张纸巾给孟南玺,指了指她的鼻子,“你…鼻血。”孟南玺赶紧接过纸巾,摇了摇头,把凌乱的头发全都别后面去,露出脏兮兮的小脸,她又有些委屈的看着温昀亭,“我看不见呀。”温昀亭扯过纸巾,“我来吧。”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摁着她的脸,脸蛋上的小rou溢出来。另一只手拿着纸巾仔细的擦着她的血。“好了。”温昀亭把擦过血的纸巾又踹进兜里。一个蹲着一个坐着,又沉默了半分钟。温昀亭有些不知所措,试着问她,“地上凉,要不你先起来。”孟南玺也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地上,点点头,被他拉了起来。一直没有活动的膝盖被撑了一下,孟南玺又差点摔倒,幸好温昀亭及时扶住了她。他见女孩走路很艰难,但是又不熟,也不好意思背她,“要不…要不我扶着你吧。”他走过去扯住女孩的胳膊。孟南玺也没拒绝,向他道了谢。孟南玺又被他带回了那个咖啡馆,他扶着她坐到靠门的小座上,又走到台前,“老板,刚刚那杯给我搞成热的。”老板转头看见门口坐着一个脸上还有抓痕的小姑娘,可心疼坏了,“哎哟那小姑娘怎么回事,脸上都被抓成那样了。”说完指了指自己屋里下面的柜子,“前面那个柜子里有药箱,你去给人家清理一下。”温昀亭点点头,又扶着孟南玺往屋里走,让他在小沙发上面坐下,把药箱拿了过来。然后又看了一眼孟南玺,尴尬道,“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孟南玺无奈地笑了笑,“我也看不见啊。”温昀亭感觉自己问了个废话,有些后悔,“头发撩起来,我帮你擦。”孟南玺把头发重新扎了一下,小疯子又重新变成了玫瑰。温昀亭正准备上药,又看了一眼她脏兮兮的脸。哎算了,帮你擦擦小脸吧。他又把药放下了,孟南玺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嗯?”“脸脏了,先给你擦擦。”他从药箱拿出shi巾,避开伤口把他的脸蛋擦干净了,重新上药。“嘶。”孟南玺有些吃痛,温昀亭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疼也忍着,手伸出来。”他扯了扯她的胳膊,孟南玺听话的伸出去,温昀亭看着她伸出来的一根没rou的骨头。她的胳膊细得怕人,不像健康孩子通常有的红润而富有弹性的胳膊,皮肤是青白色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比她的脸色还难看。“怎么这么瘦,不吃饭?”温昀亭细心的擦拭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没钱。”温昀亭抬头看了眼孟南玺,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鼻尖微红。“钱给她们了吧。”她不说话。见她不说话,温昀亭又开玩笑,“我可是救了你的人诶,还需要对我隐瞒吗。”孟南玺垂眼看着伤口,她有一双狭长的眉,整齐细致,好似霜裁一般,镶嵌在如玉的容颜上,长长的睫毛,好似轻罗小扇。过了一会儿,她才有勇气开口。“易欢知道吗。”“你不打算和她说?”她摇了摇头,“我不想她也被拉下水。”温昀亭放下手里的面前,认真抬头听她说。“没有多久,我不认识她们。她们一开始打着交朋友的名声来接近我,我也很乐意和她们玩。后面就开始频繁的找我要钱,说是收保护费。我说我不缺人保护,我有易欢啊。然后他们第一次就在学校厕所里打了我,我一开始是想跟老师说的。但是后面他们说如果我敢跟老师说他们就去找易欢,我就又不敢去说了,因为我怕他们真的会去找易欢。”她说着说着,泪水噎住了喉咙。悄悄地哭了,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
温昀亭心疼的看着她,他认为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一个拥抱。他没有考虑,就抱住了她。他的拥抱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