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这你也吃醋?”“醋还没吃上。”谢知寒道,“已经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了。”“哪有那么严重。”黎翡凑过亲他,笑眯眯地道,“乖乖,难道你吞不下?我不信,我要试试。”谢知寒被她亲了眉心,默默地缩回了被子里:“不要。”“干嘛不要,现在不多做准备,万一这小混球把你弄疼了怎么办?”黎翡摸了摸他的肚子,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倒是都无所谓……”“孵出来应该是原型的魔族幼崽吧。”谢知寒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又叹了口气,“还能是个人形吗?”“……说的也是。”起码得养一阵子才能让小崽子学会收起全魔化的状态,孵出来也是个小怪物。“其实小怪物也挺好看的。”黎翡忍不住找补,“有翅膀,生下来就会飞,半个月不吃饭也不会死,生命力顽强,刚孵出来的牙就能把咱家桌子咬碎……”谢知寒幽幽地看着她。黎翡停了一下,觉得这形容对人类修士来说确实不像什么好词儿,于是又编出来几个:“而且还聪明,非常可爱,抗摔耐打。”“……别说了。”谢知寒把被子拉过头顶,自闭地蜷缩了起来,“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么记得有人早就想给我生孩子啊。”黎翡硬是把他捞出来,“不认账?”“认。”他说,“现在绑住你了吗?”他看着黎翡一脸认真、毫无邪念地点头,刚要继续睡,就被一截尾巴灵活地缠到腿上,谢知寒呼吸一滞,感觉那截尾巴还卷着什么东西,试探地贴了过来。他转头一看,那个里面嵌着铃铛的圆球果然不见了:“你怎么……”话没说完,谢道长便隐忍着闷哼了一声,额角渗汗地埋进黎翡怀里,呼吸乱了套,嗓音被迫压低,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飘:“坏女人……”这词还是从他小师侄那里听来的。“乖乖,”黎翡扣住他的手,五指穿过他指间的缝隙,回扣握紧,“这可不妨碍你爱我。” 交托离开此地之后, 再向北行,是茫茫飞雪、终年不化的浩渺雪山。进入人迹罕至的北冥, 赪玉盘也不再以人形出现, 而是又变回乌鸦的形态,浑身漆黑如墨地落在黎翡肩头,隐隐泛着金色的眼珠时亮时暗, 光明正大地偷懒。乌鸦嫌冷,黎九如不怎么畏冷, 没有反应, 倒是谢知寒的体质很适合北冥,太Yin之体的清寒凉气逐渐盖过了影响他身体的魔气, 几乎没有任何症状出现了。但在找到玄鸟夫妇两人之前,他还是突如其来地感觉到了类似“胎动”的反馈。虽然只是小腹涨疼, 可还是让谢道长有点慌了神,就算修为恢复, 他还是对此束手无策。别提还有……还有那个隐隐的铃铛响。在带着小玄鸟拜访它爹娘的前一晚, 黎翡抱着软成一团的小谢道长, 帮他取出那个似有若无微响的小铃铛, 因为似玉的表面太滑,这玉又被体温焐得很热,她的手指居然一时间没法拿出来。两人研究了半天,收效甚微。一来二去的, 谢知寒早就没力气了,他攥着黎翡的衣领,指腹压着上面的绣纹扯了扯,很小幅度地晃她衣领:“……你说负责的。”“我负责的,也没要抛下你呀。”黎九如顺着他的话, 把谢知寒又往上抱了抱,不免跟他的腹部贴上,他低低地抽了口气,听不出是难受还是被她身上的银甲冰到了。他上半身的衣衫十分整齐,系带工整,内侧的扣子系到脖颈,严严实实,连颈窝都没露,肩膀上还拢着一件白绒披风。黎翡单手把寒气还未褪干净的薄甲殷袍脱下来,只穿着才遮住半截腰身的小衣,她的腰身Jing干柔韧,线条流畅,肌理匀称,比常人更高的体温透过谢知寒的道服贴上来,这温度几乎不像是平常的“热”,还带着一种道侣之间肌肤相亲的缠绵。一旁的镂空金盖火炉里点着炭火,热意夹杂着飞蹦的火星子,在炉盖里哔剥作响。明明是炭火更热,谢知寒的注意力却全被她吸引,喉结微动,竟然因为她的身躯贴着小腹而感觉到一股心绪浮动。他身上的披风遮盖住不足以见人的景象,只在白绒的边缘露出一截苍白光裸的脚踝。黎翡重新擦了一下手,把手指上发滑的水ye擦拭干净,然后重新揽住他的腰,有点无可奈何地轻笑一声,贴着他的唇亲了亲,说:“别躲啊,你要是总躲开,我就没办法了。”他的身躯下意识的绷紧,攥着她的手指浮了一层热汗,闭上眼任由她亲,低低地跟她说:“……我没有。”“紧张也不行,我的手都被夹到了。”她在他耳畔轻语,“乌鸦还懂得不傻装傻,明日见了那对夫妻,可就不好糊弄过去了。”“这难道不怪你?”“怪我。”黎翡一点儿也没否认,听上去很是知错就改,眼睛却还是笑着的,“我塞得太深了,乖乖饶了我吧,下次……”谢知寒抬眸瞪了她一眼。黎翡的声音瞬间消失,她盯着对方微带委屈、可怜可爱的神情,胸口不疾不徐一亮一灭的那盏灯都跟着晃了一下,这感觉格外新奇,她没空去探寻,情不自禁地靠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忽然又封住他的唇。“呜……”谢知寒的声音被锁在喉咙里。她的手扣住他的手指,原本还安静地把他抱在腿上,这回完全收不住地将谢道长压在了马车的另一边内壁上,薄壁微颤,整个马车都跟着轻轻晃动了一下,压在厚雪的车轮跟着滑出一寸半的雪辙。她的力道有点失控,谢知寒的脊背都被撞得发麻了,背部贴着披风的后绒,前面却还要尽心尽力配合她的吻,他的唇rou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