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再睡醒,是在翌日中午。她拖着懒洋洋的尾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窗外照进的骄阳中,不适地只睁开一只眼睛。右手莫名酸软。苏稚杳皱着眉头揉捏了下手指,醉酒的原因,头脑还有些麻木,她慢吞吞起身,随手扯过床头男人的衬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走向浴室。大面透亮的镜子前。苏稚杳见镜中的自己,双颊红润,嘴唇是鲜红的颜色,眼角有水痕,宽大的白衬衫松垮着,肩头肌肤要露不露,一派春色。她看着自己,思绪逐步回温,不用再回想情况,随即记忆便听话地主动复苏。昨夜的情景忽地一下全都清晰出现在脑海。一秒不落。苏稚杳耳边轰地一声,当场讷住,脸骤然红到极致。过片刻,苏稚杳还没能从那程度的亲密中缓过神,先在镜子里看见到那人的身影。他走进浴室,短发打理过,西服笔挺,领带束得规整,衣冠楚楚地站在她身后。两人在镜中对上彼此的视线。他不知为何忽然勾唇笑了下。苏稚杳被他这个不明意味的笑引得脸更热,忸怩地瞟开眼,羞愤嗔骂他:“贺司屿你流氓!”贺司屿抬了下眉骨。走过去,仿佛是要证明她这句话,他捉住她双腕,一把反扣在她后腰,苏稚杳惊呼着刚想挣扎,都没能回身,就被他挤进的一条腿架住。“用手算什么流氓?”贺司屿的热息压到她耳后。苏稚杳衬衫里面没东西,几乎贴坐在他冰凉的西裤,心怦然乱跳:“你、你想干什么?”他故意低哑出轻挑而浮浪的语气。在她耳旁说,想x你。 nai盐苏稚杳背对着他, 感受到他西装裤的凉意,隔着面料,还有他肌理的劲力。他一条腿后抵, 在镜前轻易架住她。苏稚杳不得不看镜子里的自己,衬衫领子半歪着, 滑落一边, 露出莹润的肩头,纽扣错位, 没能掩住锁骨下的活色生香, 皑皑白雪之上一朵春桃, 雪国风光无限。他亲昵地贴在耳廓。下作地说,想x你。散漫的, 轻浮的,漫不经心的, 但刻意压沉到底的嗓音, 又显得他的调情那么正经。恋爱后的男人在她面前暴露出野性的一面,让她知道,再骂流氓,他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流氓。苏稚杳咬住唇,心跳急促起来。他是第一个对她说下流话的男人,下流到坦荡,她不反感,心底竟还细细密密地溢出异样的羞耻感和愉悦。但凡换个人, 她可能都觉得变态。可他是贺司屿, 他有着他奇特的无法解释的人格魅力, 不管说什么做什么, 都总是那么恰到好处, 只会让人溺在这种强势和性感里。苏稚杳眼前起了一层薄雾,面颊漾着艳红,眉目含情的样子,好像一只思春的猫。她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有点色。不敢再看镜子,偏开脸,想要佯装听不懂,却突然被他顶膝惩罚,苏稚杳猝不及防痉挛,腿窝骤软,站不住直直跪下去。贺司屿握住她腰,一下把她提回上来。他任由她双手逃走,收回抵她的那条腿,劲瘦的胳膊揽腰,从后面拥着她:“就你这身子骨,不经折腾。”内侧的桎梏撤开,苏稚杳瞬间如获大赦,小狐狸不会在同一件事上硬碰硬,贺司屿这种控制欲强的男人,情事上只有他驯服她的份。苏稚杳干脆服软,在他的臂弯里扭过身去,抱上他腰,发出委屈的呜呜声:“贺司屿……”他顺势摸她的头:“嗯?”“别欺负我了……”苏稚杳软着声,用脸去蹭他的心口,轻轻求饶。贺司屿看她服服帖帖地黏人,笑了下。她总是卖乖这一套,但耐不住他心甘情愿被套路。布加迪商务开往琴房的方向。醉酒后人容易疲乏,加上昨晚他强硬地制着她好久,苏稚杳此刻瘫靠在后座,整个人深陷进去,说不出的累。她抱着一盒椰nai,咬着吸管喝。喝也不好好喝,边看手机,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啄。
贺司屿静静看着她,她今天穿件吊带上衣,配牛仔短裤,瘦而不柴,很有青春活力,一双细直的腿和霜一样白,在他眼前晃悠来晃悠去。这风格的小女生身前几乎都很平坦,但她那里很漂亮,倒也不是大波浪,大小适如其分,形状挺而饱满,不过也能填满他的掌,水灵灵,沉甸的感觉。多年的清心寡欲仿佛前功尽弃,这恋爱谈得人容易轻浮,只这样瞧着她,贺司屿竟都发觉,自己又想要亲她摸她。他两指捏住领带结微微拧松,让紧绷的喉咙舒舒气。头一回感觉,自己是个重欲的人。否则昨晚也不能往浴室跑三四回。苏稚杳余光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回眸,对上他那双不太正经的眼睛。她脸有点红,腿够过去踢了下他皮鞋,抿着害羞的笑,娇声娇气地嗔他:“你看哪儿呢?”她一踢过来,他顺势就把手放到她腿上。徐界和司机都还在前面,苏稚杳脸皮薄,双颊越发臊热,不看手机了,去推开他手,小声嘀咕:“大清早你就不老实。”贺司屿无声弯了下唇。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腹前,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握着。还有许多工作等着他发话,可他破天荒地无心于此,眼下想的事离谱又荒唐。贪恋她手指帮他时那细软的感受。苏稚杳心都被他揉得酥了,含着一丝很自然的埋怨,向他撒娇:“右手好酸。”“弹不了今天就不弹了,陪我去公司。”他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在堕落,堕落在春宵苦短里。她没想明白:“我去你公司做什么?”他理所当然地说:“在我办公室待着。”苏稚杳迷惑地眨眨眼,一下子自己就胡思乱想开来,脑中浮现出各种办公室恋情,小秘书s,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