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声势赶上来了,来的太巧了。那是专属于大军的马嘶马蹄声,喊杀声,传令的隆隆鼓点,被糅合成一股声势浩大的洪流往前压来。本来还游刃有余地骚扰着的铁面军被惊乱了,小队轻骑在铁一般推进的队伍面前丝毫不敢交锋,纷纷朝两侧退却。“来……来的好耶……”米芙卡气喘吁吁地靠在筐子里,吐着舌头一点一点地把后门里快插到了头的假y具往外拽。她事先布置好的四千后军赶上来了,这还要多谢铁面军的骚扰迟滞了他们的速度,终于完成了两军的会合。乔装打扮的官军此时不再掩饰,打起了塔尔逊帝国的军旗,纵马擎着狷狂漫卷的大旗驰突上来。意识到中计的铁面军,纷纷不知所措地慌乱起来,有的犹豫着要不要抵抗硬拼,有的立刻拨马逃走。远处,已经能够看到隐隐约约,简陋扎好的铁面军临时营地。那里稀稀拉拉队形都没摆好,仓促应敌的铁面军纷纷迎上来,急促的唿哨连续响着,大喊着下命令:“不许跑!都给我顶上去一阵!冲啊!”“杀啊!杀啊!”两翼本来已经开始纷纷撤退的铁面军游骑,听到了主力呼喊的命令,胡乱嘶吼着给自己壮胆,再次凶猛地迎上来。但这仓促的抵抗丝毫没有作用,官军乱箭齐发,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亡命之徒,瞬间被乱箭射成刺猬栽下马来。这景象让米芙卡喜出望外,果然,只是在这贡旗诺城附近就有铁面军的营寨,离城市这么近,毫无疑问就是在等着城中和他们的联系,猜想果然不错,现在这情况还死撑着不逃跑,执着地想把官军抵挡在营寨之外,这营地里有什么他们拼死想隐藏的秘密?错不了!前方负隅顽抗的铁面军惨叫不断,两翼的游骑更是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开始朝两边分路逃走。前方那规模不小的营地里已经近在咫尺,那里一片混乱,刚刚逃出营地的铁面军纷纷抢夺马匹,慌不择路地四处逃窜。见状狂喜的米芙卡,原本高潮完的酥软都似乎忘在了脑后,夹着两腿站起来大喊狂叫。“冲!都给我冲!哪个活捉匪首,本长官奖励中出一次!”此言一出,让已经杀红了眼的官军,在联想到结束战斗后的享受下士气大振,本来在铁面军打击下伤亡最大的先头小队,此时更是不要命的往前冲,铁面军临时拼凑的抵抗被完全打垮。
迎击的溃败彻底打消了铁面军的士气,纷纷弃营逃走。后面撤下来的几个忠心的铁面军干部,嘶吼着命令败下阵来的队伍重新顶上去,给头领拖延逃跑时间。看来,他们也明白了如果高级干部落网,有可能泄露机密的危险,因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们提前撤走。米芙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叫着让已经撤出残局的官兵们继续追击,却同时又看到杀红了眼的官军,在踹营杀入后,拿着火把就顺手点了铁面军营帐,急得她又是指手画脚地一通乱喊。这片临时营地里必然有着铁面军想要隐瞒的线索,要是付之一炬可就亏大了。刚刚点起的火在军官忙乱的斥责下被扑火,负责追击铁面军的一个小队逐渐远去了。剩下的官兵们则熟练地做着清理战场残敌,点兵归队的工作,这场交锋胜负已定了。但能不能打破对铁面军的僵局,真正在这次行动中找到城主一直在推寻的线索还是末知数。惊魂末定的米芙卡,终于是被手下军官拉住了乱跑的无主战马,被抱出筐子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冷汗湿透,在九死一生中回过了神来,有精力静下心来仔细观察被攻破的这处铁面军营地。眼前的营地,由破旧兽皮搭成的简易帐篷稀稀拉拉地分布着,烤着肉的火堆还末熄火,冒着徐徐青烟。旗杆上,一张沾血的牛皮随风晃荡。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陈尸地上,还是有没来得及逃走的铁面军被杀死在这里,地面上还散落着几口箱子,箱盖摔开,里面的金银珠宝散落一地。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这是铁面军临时驻扎的,用来与城内保持联系的一处极简陋的营地,并且他们逃走得极其仓促,恐怕真的没有销毁线索的时间。这一行有没有收获,就看现在了。然而还是让她失望了,士兵们四散开来,将每一处的破帐篷都搜查了个底朝天,但发现线索的报告声却依旧没有响起,反而是负责追击的官军小队垂头丧气地回报,鸡贼的铁面军的高层干部们发现官军突袭的众将士处刑性奴长官洛尔汀?为什么会是她?在一众军官们诧异的议论纷纷中,米芙卡望着那无头女尸陷入沉思。有些岁月痕迹却还风韵犹存的肉体,那无比一眼看去就能感到无比熟悉的轮廓,瞬间把自己流落异国,妓院为奴的回忆通通扯起。那个刻薄贪婪,曾经是她最恐怖的心理阴影的妓院老板洛尔汀,此时首级被砍掉不知所踪,新鲜的断头处还在冒着热气淌血,带着比她手下任何一个性奴都悲惨的虐待痕迹横尸地上。她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为什么要杀死她?米芙卡竭力回想着以前的记忆,思索和洛尔汀有关的所有线索。就在不久前的那次剿匪中,她和城主从风蚀岩林逃回后,以勾结盗匪为由查抄了洛尔汀妓院,洛尔汀施诡计逃走,被铁面军救出城外。而现在,她曾被救走自己的铁面军亲手杀死。为什么?为什么?见到米芙卡苦思冥想,周边的军官却似乎并不理解她的困惑,不以为意地提醒道。“这些盗匪唯利是图,因内部纷争自相残杀本就不断,首领因内讧被杀是常事罢了。”这看似合理的解释,在米芙卡看来却毫无说服力。她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