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想要稳住阵脚,可是此时在这漆黑混乱的环境里,士兵们早就打乱了套,阵型和盗匪们纠缠在了一起,哪里还有什么编制。他猛夹马肚,像疯了一样冲上前去,嘴里喊得声嘶力竭:“不要散!保持阵型!”那狂奔的战马何等颠簸,筐里的米芙卡体重又轻,直接被起伏的马身抛上半空,一头栽在松软的沙地上,还好是没有摔伤。四周触目所及都是士兵和盗匪血肉横飞的肉搏战,她魂不附体地裹着毡布,连滚带爬地钻进一处风蚀岩的岩洞里瑟瑟发抖。这一下找到了藏身之处,米芙卡惊魂稍定。她不了解盗匪的特性,但也觉得面前的景象十分奇怪。此时因为地形不熟,再加上夜幕昏黑,官军全军都陷入了混战,只知道四面皆敌,原本的阵营早就乱了,此时四处都是各自为战的士兵。队伍越打越散,脱离大部队的小股士兵立刻被盗匪分割包围。此刻无数的疑问在她心里盘旋。这么强的组织性,这么多的人数,这真的是盗匪做得到的吗?按理说盗匪只是求财,见到官军逃跑就可以实在没必要死磕,他们又怎么敢攻击官军?而且他们看上去,竟是有意地使官军在战斗中不断分散,可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就算这里是他们盘踞的地方,在这么昏暗与混乱的夜里也难以做得行动的这么清晰,到底是靠着什么确定位置的?她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自己的生路,也只有找到阿希利尔的主力大军所在位置了。可是在这迷宫一般的风蚀岩林和混战中活着找到队伍,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来说谈何容易。如果整个部队都像现在这种情况的话,那么,其他地方袭来的盗匪也必定是这么做的,利用环境将官军拉入混战,打散他们的编制,然后逐个击破。这么想来,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城主主力的所在位置,应该就和面前队伍的移动位置刚好相反,这样才能使其彻底陷入孤立无援。但是他们怎么确定位置呢?就算有什么标志,在黑夜的混战里也难以分辨。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依旧能提供参照呢?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头顶悬挂着的,正是在黑如浓墨的天空中,反而显得更加清晰的一轮惨白的圆月。“是……是月亮?靠月亮判断方位?”米芙卡的心里如惊涛骇浪,涉猎一点星象的她,自然也理解存在通过天体确定位置的方法。但是盗匪居然能采用这么复杂高深的方法,不可能有这么多懂星象的盗匪,难道这次袭击真的是他们蓄谋已久,经过了详细的事先训练和部署做出来的行动?这背后到底是谁指示着他们?不,不能再等了。虽然依旧有无数困惑萦绕心头,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盗匪的计划明显是将官军拆散,使他们不能相顾,再将阿希利尔所在的部队孤立包围予以消火。只要拿下城主,即使消火不了所有的官军,一切也已经尘埃落定。在眼前的战斗里,官军已经变得越来越稀疏,混战中不断地有人落单被杀,更多的士兵则是越战越散,还能保持的小股队伍也在朝着远离风蚀岩林的方向移动,即使能突出重围,他们也只会逃回贡旗诺城,不能指望他们改变战局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躲在这里的自己被盗匪活捉也只是时间问题。就算再危险,也不得不行动了。找到城主的队伍,这是自己唯一的生路。以原本的行军方向判断,阿希利尔所在的方向大概是可以确定的,自己也可以同样通过月亮,判断大概的前进方向。但是这毕竟太笼统了,万一偏差一点,万一他们在战斗中位置有所改变,在这混乱的战场中都会让她与对方失之交臂。更何况不要说是混战中的刀光剑影,她脆弱的身体哪怕是被战马踢上一脚,恐怕就……“父皇,父皇……这世上的人没有谁让我可以依靠了,就让您的在天之灵保佑我吧……”米芙卡闭上金色的圆眼,颤抖着以手抚胸,然后裹紧了赤裸的身上唯一的毡布,仿佛这样能给他一点安全感一般。“行军方向是东北,月亮在那里,刚刚撤退的方向是……应该朝的方向是……大概吧……”她蹑手蹑脚地钻出岩洞,随后深深吸气,弓着身子尽量表现得不起眼,开始向着那个锁定的方向动身。然而,刚刚开始奔跑,她白嫩的胸脯上,乳头上系着的那两颗金色小铃铛,顿时一阵清脆地振响,拽着她嫩嫩的乳头左右晃荡。“啊,啊呀!这家伙……”乳头猛烈的刺激让米芙卡浑身酥软,发出可爱的叫声,差一点就一pi股坐在了沙地上。“这……那个坏蛋……害死我了……”米芙卡哭笑不得地蜷缩着,伸手想解下连着铃铛的细绳,可是那绳子本来就系得很紧,此时乳头红肿更是让绳子深陷其中,一时之间哪里还解得开,伸手解了半天反而弄得她自己娇喘不断,差点在战场上高潮了一番。最后只能一只手捂着胸脯,紧紧夹着因快感而酸软颤抖的双腿,跌跌撞撞地朝远处跑去。于是,在这一刻,不管是官兵还是盗匪,都看到了这么一幅诡异的画面。喊声四起,众兵厮杀的战场上,一个身无寸缕只裹着毡布的可爱小奴隶,捂着胸口却露出细毛遮掩的粉嫩xiao穴,扭扭捏捏地夹着双腿,一瘸一拐又一路小跑着在战场上穿越而过。设离间计二女羊入虎穴沙漠的夜一如既往的寂静,但此刻,静中弥漫着的却是令人喘不过气的肃杀。风蚀岩林的怪石之间,无数星点般的火把闪着暗红的光,隐隐能够瞧见远处黑暗中的盗匪游骑,不紧不慢地在弓箭的射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