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劳务费回头给我结点,”姚熙调侃完俯身趴在办公桌,细细的看着颜羽压低声音说:“昨晚那十五万该怎么处理?”
颜羽:“自己的钱你来问我?”
姚熙:“全给我?不太合理吧!”
颜羽:“觉得过意今天午饭你请。”
那么清冷讲原则的性格却做着与之完全不相符的事,姚熙突然笑了,单手托腮,朝颜羽抛了个媚眼,“颜总缺不缺男朋友?”
“不缺,”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男朋友很帅。”
姚熙直起身,摇头轻叹,发出啧啧声:“颜总您太狠了,一点机会不给我们留啊,才23岁的年纪,哎!没的玩了。”
颜羽轻笑一声,把姚熙轰出办公室。
肖全屡次在颜羽面前吃亏,这次又扯上自己的大老板潘贤,即使心生怨气也只能打碎牙齿活血吞,毕竟他是被前公司开除才来这里的,陆则安感念他多年来为公司效力,才没把泄密的事传出去,否则在这个城市就没法待了。
倘若再惹怒潘贤,那以后的路就如同掉进沼泽地,所以昨晚的事为将来考虑,最好就此罢手。
谁知一通陌生电话带来新的转机,对方声称是祝先生约他在某地方见面,那可是豪门家主啊,找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能有什么事?
昨晚在包厢里听到他跟潘贤聊天,难道跟颜羽有关?除此之外再想不出其他原因了,如果是公事,完全可以让大老板吩咐。
带着怀疑的态度赶往约见地点,结果正如他所料。
“祝先生,您真让他去?”助手问。
络腮胡手里端了杯茶,闻言哼笑一声,“这么点小事再办不好,潘贤就该去看看眼睛了。”
“属下打听过,这两人积怨颇深。”助手画风一转:“不过姓颜的对您如此无礼,惩罚的是不是太轻了?”
“工作能力出色,年轻有为,本来对他还蛮讚赏的,只是那身傲骨,看着实在不得劲啊,”络腮胡叹气道:“没办法,谁让是潘世侄的心上人呢。”
颜羽当然明白,昨晚他直接无视的行为很多可能会得罪人,络腮胡记仇睚眦必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公事应酬在正常不过,况且都是见了多次面的老熟人,本来进行的很顺利,谁知临结束时突然身感不适,一股无名的燥热由内而外四处乱窜。
躲在暗处观察颜羽一举一动的青年见其状态得意的勾起唇角,随即发了条信息出去: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车里的肖全和郭愕二人笑的满脸得意狡猾,很久没有像此刻这么畅快了,“那么清冷美人动起情来还不把人醉死,真想尝尝其中滋味啊。”
“想都别想,事办成了,还得做个顺水人情,通知潘贤过来接人,”肖全轻笑,似乎不大情愿,“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希望到时候他抱得美人归后,记得咱俩这份恩情。”
潘贤总体来说不算坏人,最起码在感情上不算,在内心深处,是真心喜欢颜羽,在意颜羽。
接到肖全电话脑袋都要炸了,气的直接爆粗口,扬言要把暗地里下刀子的人碎尸万段。
肖全隻感觉脖子一凉,还好他够谨慎,没露出马脚。
颜羽胸口闷闷的,眼前天旋地转,双颊泛起不同寻常的chao红,连周围几人都看出了不对劲,“颜总哪里不舒服吗?要不今天就这吧,早点回去休息。”
身体的躁动让颜羽意识到什么,肮脏见不得人的事他见的多了,只是今天栽跟头的竟然是自己。
回想整场酒局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除却服务人员也没谁值得怀疑,那一众豪门公子哥知道他与陆渊的关系,更不可能自寻麻烦得罪,那么恨他入骨想让他当众出丑的,也就剩那二位了。
或许是三位,还有昨晚被自己无视的祝先生。
站起来的脚步轻浮的厉害,紧紧抓着桌沿才堪堪站稳,体内越来越热,至使额头渗出不少汗珠。
下楼时电梯人有点多,颜羽被挤在中间简直倍受煎熬,砰砰的心跳声仿佛下一秒要破膛而出,双腿软的像棉花似的,能忍着不适走到门口,坚持到跟众人寒暄再见已经是极限了。
颤抖的手根本不受控制,喘息声越来越重,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走到停车场,蜷缩着身体坐在马路边,感觉千万隻蚂蚁在爬一样。
摸摸索索良久才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燥热让他有些忍不住,眼尾开始泛红,开口的声音简直抖的不像话,“我被……下……药了,快点……过来接我,快点……我在……”
陆渊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臟仿佛被谁揪住似的,不仅疼,根本喘不过气。
“别怕宝贝,我马上过去。”
“陆渊……我受不了了,快点……”
陆渊握紧的拳头剧烈颤抖,指甲嵌在rou里渗出斑斑血迹,双眼赤红忍不住一声低吼,暴怒之下狠砸了下方向盘。
布加迪跑车犹如极速的闪电,驰骋在柏油路上带起一阵风,陆渊争分夺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