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有发过一次,就是那晚他不耐烦了直接掐她脖子警告。
可她笨,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生病了……
对,他确实是生病了,那她更不应该再继续sao扰了。
想着,她把手里的月饼递给眼前的少年。
陆远临接过,心情大好,拉着云和在沙发上坐下,随后打开手里的月饼纸,捏了一小块,喂进嘴里,享受地眯起眼睛。
“还是阿姨做的月饼好吃,外面的都不好吃。”
云和垂着头坐在沙发上,为自己的笨而深深懊悔。
一小块月饼突然来到嘴巴边,她抬眼。
陆远临手指捏着月饼,眼尾轻挑,“尝尝。”
摇了摇头,云和避开。
陆远临吃完一块,把剩下的包好放在一边,翘起二郎腿,拿出一个游戏手柄,“小雨……云和,来玩游戏啊。”
云和看他一眼,有气无力,“不想玩。”
陆远临转头瞧她一眼,“安心啦,裴边屹那个人我了解,没你打扰说不定都开心死了。”
“你们很熟么?”
“同一个屋檐下出来的,你说呢?”
“我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哼,你更对不起的是我好吧。”他斜眺着她,“都不问问我这周不在学校干嘛去了。小时候才一天不见,就担心成什么样……长大了倒不关心了。”
云和看向他,小时候那个跟她熟了之后叭叭说个不停,浑身脏兮兮,连泥巴为什么不能吃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小模样,和如今长大后的模样对上,眼睛是放大版的,嘴巴也是。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云和收回视线,“你怎么就突然比赛去了?”
说到这个陆远临一肚子火,“我不就是想换班么,还非得说要我去参加了竞赛才能换,什么破高中!”
那天二班的班长带着他出去,疑惑地问:“陆同学,你跟云和同学是认识吗?”
“她现在叫云和?”
“啊对的。”
“哪个班的?”
“六班的。”
六班……他低头沉思片刻,站住脚,一瞬又转身往年级主任办公室走去。
二班的班长奇怪,追着过来,“陆同学,怎么了?”
“我要转班。”
……
云和侧头看他,“那你转回来干什么呢?二班也是重点班,你想转一班么?”
陆远临把游戏柄一丢,转过身把腿盘起来,正对着云和坐,“你没小时候聪明了啊?”
云和脸一僵,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走去。
陆远临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手压着她肩膀,“哎哎,又来这招,小时候用得还不爽嘛。”
云和被压在沙发上,从心底散发出一股深深的无力。
是那种被看透下一步动作,你张张嘴他就知道你要讲什么,抬抬手他就知道你会干什么的无力。
却也是一种安全感,来自于小时候,来自于熟悉。
从前她跟裴边屹走在一起,永远也不知道他下一步动作,说的话还总是让人误解。
她知道他为什么想要转到六班。
开学第一天,他跟她熟稔地打招呼就是认出她了。
他是想转去六班,想跟这个儿时的玩伴在同一个班。
这也是,一开始她误认为裴边屹是‘小宝弟弟’时,即使有些害怕,也要厚着脸皮去找他的原因。
他们都想重新认识,想继续小时候的时光。
毕竟当初不告而别,她可是气了好大一阵子的。
陆家的晚饭很丰盛,陆远临妈妈这段时间不在淮城,又回了燕城。
所以就老两口和一个外孙,再加云和这个邻居和刘嫂这个帮佣,一起过了这个中秋节。
云和从家里吃过晚饭再出来的,但那时候吃饭,在母亲冷冰冰的言语下,云和确实没吃进去多少。
陆远临给她盛了小碗饭,不客气地塞给她,“多吃点,阿姨是苛待你了还是咋?怎么瘦这么多?明明小时候rou嘟嘟的多好看,还帮我吸引了蚊虫……”
“你这孩子,越说越离谱了。”陆nainai昵了外孙一眼。
吃完晚饭,陆爷爷把躺椅和小圆桌移到院子里,说看了中秋的月亮再休息。
小金毛又呼哧呼哧跑了出来。
云和抱起它刚要坐下,陆远临一把拉住她,指了指天台,“走,上去上面。”
她看了眼天台,抱着小金毛跟他一起去了。
陆远临进客厅,抱了个大西瓜抬在肩膀上,摸上两把勺子,带着她往楼上走。
这座陆家院子是早前民国时期就留下来的别苑,总共三层高。
上了楼顶,视野一瞬开阔起来。
晚风阵阵吹着,散了白日的炎热。
已经中秋了,这风,就是秋风。
秋天总是很温柔,日间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