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宗闻言依旧摇头,沧阳派不也是兄弟,照样拔刀相向,他们实力还不如沧阳派,也不知未来如此。
之后辛妄因伤闭关,与此同时,各地修士和魔教中人爆发了或大或小的矛盾,不过欢喜宗有燕长风以及护法使者顶着,有些损失,却未曾伤到根本……
雾山还算平静,
辛妄偶尔会想起沈栖霜,从前困扰的背影,如今被糜丽奢华,不为人道的光影所取代。
辛妄皱着眉,压下翻涌的血气。
“修炼都不专心,你想死吗?”老鬼恨铁不成钢骂道:“说什么恨他,不想让他死太早。还说要折磨他,羞辱他,让他后悔。”
“结果呢?成天围着人家转,没事就往床上带,你是乐此不疲?”
老鬼觉得不解气,又骂了句,“没出息!”
他还等着辛妄大权在握替他查出真相,把那个害他的人找出来千刀万剐,现在这样可怎么行。
“……”
辛妄无话可说。
这都是沈栖霜的错,怪他的眉梢眼角,微扬起的唇,处处都在勾引。
“护法!”屋外来人高声唤道,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辛妄睁开眼,“说,什么事?”
那人回答:“尊主有客人来了,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有什么客人需要他亲自接?雾山尚在戒严一般人进不来,进来了也不好出去。
辛妄拧起眉,若是别人来问他断然一口回了,但燕长风问,尊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起身整理衣服,这几天头一次出屋,难得天气晴朗。
辛妄下山,不期然见到沈栖霜带着福禄正在山前徘徊,想是找不到进山的路。
他一个起跃,转眼就站在沈栖霜面前,“你怎么来了?”
沈栖霜看着他说:“船队组建好了,我来巡查官员政绩。”
“寻到这里来了?”辛妄嗤道。
沈栖霜不大高兴,薄薄眼皮瞥过去,“顺道过来,又不是找你。”
“那就快点走,”辛妄拉下脸,“也不看这里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三宗就打过来了,你如今没有修为,我若顾不上……”
当初也不知是谁,诚恳切切求着沈栖霜一起走,现在人找过来了他又不愿意。
“那就不要顾了,”沈栖霜见状,绕开辛妄作势要独自上山,“你在我宫中来去自由,我就来不得?”
“我找你们尊主,别挡路。”
辛妄抱着胳膊,山路难行,他倒是要看看沈栖霜怎么上山。
没走两步,沈栖霜果然回来了,硬生生道:“看什么,带路。”
辛妄笑了一声,揽住他的腰,无需借助外力向山中飞去。留下福禄看着他们走远了,一时傻眼愣在原地。
福禄原本觉得他眼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不是辛妄吗?虽然心里还有许多疑惑未解,他选择压了下来。
等过了会儿,又有人下山将福禄带了上去。
辛妄接到客人不好生招待,先往自己房里带。他贴着沈栖霜的脖子,好像能嗅着香,独属于沈栖霜的。
“再说一次,来找谁的?”
沈栖霜没说话。
辛妄手指描摹着他的侧脸,顺着下颚线的轮廓划过喉结,“早先说带你走,不是不同意?现在又眼巴巴地找过来什么意思?”
分明才几天,辛妄有种错觉他们许久未见,如几度三秋。现在人就在面前,在他屋里,也在他手上,哪也去不了。
沈栖霜眉一挑,回道:“我想了想,宫中寂寞,还是跟你私奔吧。你要带着我去哪?我受不得苦,日子太差就要回宫了。”
“谁跟你私奔,你都嫁给我了。”辛妄闷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饿着你,你也别想跑。”
说着,辛妄带着他上了床。
沈栖霜偏开头,“三媒六聘三书六礼,高堂天地我有哪样——你嫁还差不多。”
“真的?”辛妄打蛇随杆上,他不挑。
两人逗趣一般谈论着嫁娶事宜,若在堂前定是庄重又喜庆,在屋里关起门来,就叫做床笫之私。
“真的,”沈栖霜推开辛妄,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他上扬的眼尾和嘴角都在说着坏心,“但是你得带嫁妆。我只要金子,天材地宝还有法器都不拘,怎么也要……八抬。”
哪有人家娶妻收媳妇嫁妆的,沈栖霜分明刻意为难。不过他如今穷,先皇留下的小金库要让他败完了。
明知是个坑,辛妄率真又疑惑地问:“吃软饭?”
不止吃软饭,还是硬吃。
沈栖霜双眼眯起,“怎么,不行?不带嫁妆可进不了我家的门。”
这要求搁旁人,大概要孤独终老,哪怕是皇家。谁让他门槛高,金子还好说,天材地宝比黄金值钱,且十分难得。
“那你还是入赘吧。我不要聘礼,嫁妆一定让你满意。”
辛妄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