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山心道:不知底细的人才危险,魔教都是些怪人,那东方护法短短三年脱颖而出顶上原护法的位置,只会更加厉害。
“我修为不济,还是宗主出手十拿九稳。”温从山推脱着,“既然用他开刀,第一场至关重要。最好是赢得漂亮,如此可鼓舞士气一举歼灭魔教。”
这是他们联手与魔教的第一次交锋,手里举起的是正道大旗,诚如温从山所说,有一个好的开场,总比一开头就一败涂地的好。
胜负如何至关重要。
他们觉得在理也不强求,温从山自己输了事小,影响声名事大。
正道如何能输给。
“听说那东方护法鲜少露面,如何让他出来还是个问题。”西宗挥着扇子。
温从山道:“我们带着人,打着铲除魔教的旗号,到了他的地盘他自然会出来。”
“这么做会不会太危险了?”北宗问,如此一来就是把他们的位置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而且又在敌人的地盘毫无优势。
老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此兵行险招,对方找来帮手反将他们围住,可如何是好?
“想引他出来,只需要有人在其他护法那里找点事。”温从山说:“我在书上见过围魏救赵,大可如法炮製。人不要太多,如此他就不会亲自带人去,说不准将手下派出去帮忙,到时候去了会更容易。”
在其他护法那里找事牵製住他们,等同于模糊视线,而真正的目标其实在东方,即便把位置暴露出来也不用担心会被围困。
“但谁去找事呢?”北宗问。
温从山这会儿自告奋勇,“三位宗主是主力自然是要留着对付燕长风,我愿意为去下方牵製。”
这话说的好听,他若是牵製不住让增援过去,倒霉的就是三宗弟子。
北宗想了想,“贤侄手下人不多,我借你几个弟子,一切听你指挥。”
温从山说:“先谢过宗主。”
“光借人也不够,东陵是我们的盟友,正在舍下做客,我请他一同前往,师侄觉得可好?”西宗问道。
温从山受宠若惊:“有东陵仙君相助,必不付所托。至于这第一场,各位宗主之间任去一人,定能不费吹灰之力。”
此时,沉默了半天的东宗面色Yin沉应道:“这场我去。”
西宗地处边域,风俗建筑与中原不同,他们住的房子如同城堡一般继续防护。
温从山头一回到此,隻觉得开了眼界讚不绝口。
两人客气了几句,西宗带着他去寻东陵。
外来是客,东陵在别人地盘上却毫无自觉,饭浪形骸如此,温从山犹豫该不该上前打扰。
“东陵老弟,先别喝了。”西宗率先进门,“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来,我为你介绍。”
“这是沧阳派的掌门。”
“在下温从山,久仰东陵仙君大名。”
东陵松开怀中的美人,束好衣衫起身,打量着温从山,对他说:“温掌门,年少有为啊。”
“不敢当。”温从山连忙道。
西宗把两人都带到一处,向东陵说起他们的打算,“东陵老弟,我这里有个难事想请你帮忙。”
“别这么说,我在你这里吃好喝好,不做点事怎么好意思?”东陵笑道。
西宗对这话很受用,“是这样,我们打算围剿魔教先从东边儿下手。温师侄替我等牵製,他不过元婴恐怕难以应付,希望你能助其一臂之力。”
温从山拱手道:“仙君可愿出手?”
东陵看了看两人,乐道:“这事儿有何难,无非是给他们找些事情,不得脱身罢了。你们尽管去,我在后方替你们盯着。”
温从山抬起眼,恰好撞进东陵的目光,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又恢復互不相识。
正因如此,辛妄需要赶回,不能在宫中久留。
他问了沈栖霜几次,但对方不愿意松口,说烦了就堵住他的嘴,根本不给他机会。辛妄神色愈发沉闷,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一声没吭,折腾了半宿天亮了就不见人影。
他正是那个倒霉的东方护法。
这件事情的起因说起来与他无关,最多算是治下不严。手下打死了东宗少宗主,丧子之痛让宗主难以忘怀,逐渐演变成对魔教的讨伐。
正邪向来不两立,两方人一直明争暗斗,数百年维持在一个巧妙的平衡里。而如今,这个平衡被打破了,少不了一场恶战。
正赶上南方护法求助,辛妄尚未离开南边,走前去了一趟。
付云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一见面,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辛妄的胳膊,“你怎么来这么快?不说这些,你来了也行。”
“路过,”辛妄还要赶路,“有什么事情尽快说,办完了我要回去。”
他刚坐下,付雨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们宣战了,你知道吧。”
辛妄“嗯”一声,在前厅坐下,淡定渴了口茶。
南方护法是由兄弟两人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