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位置多大,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够了。
想到这,薛远松就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忍不住露出一个幸福的傻笑。
贺明臣心里有我。
这是他想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您没事吧?”系统关心地问道。
贺明臣的嗓音发闷,“没事。”话音刚落,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的事情你应该没有拍下来吧?”
话语里的威胁几乎要凝成实质,看了看自己内存里,那多到几乎是每一秒都拍下了一张的图片,上面的贺明臣是从未有过的娇气,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眼角的泪珠就没有断过,纤细白嫩的手指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这些照片让人看得心疼的同时,心底又有种征服感与破坏的衝动。
系统也不禁晃神,“不小心”地将其中最美最有意境的一张保留在了核心深处,随后便一键删除了全部,“没,没有。”
贺明臣没再说话。
虽然他表面淡定,但实际上心里早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虽说他当时隻想耍耍性子,让被亲到腿软这件事情赶快过去。可是,他本想生个气,然后随便发顿火,事情就过去了,可是怒火却莫名地变成了委屈,然后就再也控制不住那发达的泪腺,哭了个痛快。
想到这,贺明臣下意识地撇撇嘴。
薛远松笑着刮了刮贺明臣哭得黏shi的脸蛋,“别哭了,还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我一一地改,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错了。”
“好不好?”他眼睛笑得微弯,眉眼带笑,温柔里是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爱意。
被这种像是哄小孩子的说辞哄得有些害羞,贺明臣低下头,靠在薛远松的胸口上,手上轻轻地锤了对方肩膀一拳,语气虽衝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害羞,“闭嘴。”
“我先去洗个脸。”
薛远松笑着应声,“好,我帮你。”
“不用。”贺明臣红着脸走进了卫生间。
在自己的脸上泼了几捧清水,贺明臣眨眨有些肿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后有些羞愤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作为一个前辈,居然因为一点小事哭得停不下来了。
看了看卫生间的门,贺明臣悠悠地叹了口气,他现在不想出门,更不想面对薛远松。
可是,作为前辈,是不该逃避任务的。
他深吸一口气,脚步微抬随后又迅速放下,然后慢条斯理地用最繁复专业的手段洗干净了自己的脸。
直到再也找不出事情后,贺明臣这才接受现实,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打开了门。
“明臣,你还好吗?怎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薛远松只是随口一问,可是却正好戳中了贺明臣那颗逃避的心。
他脸一黑,“洗脸而已。”
薛远松自然看出了贺明臣的不自在,也不追问,笑着应道:“好。”
“还有什么需要我改的吗?”他耐心地询问着。
贺明臣哼了一声,“之后再说。”
他昂起下巴,“情/趣不情/趣的,总之,你之后不许再欺负我。”
薛远松连连点头,“肯定不会再欺负你了。”
贺明臣坐到沙发上,刚刚还诡异尴尬的气氛渐渐消失,原本因为羞恼而过热的头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走向……不太对劲。
薛远松不会是故意的吧,可他图什么吗?贺明臣努力克制着自己思考时的小动作,那些汇报内容大部分都是机密,可他却仍然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
这样一个盲目相信别人的首领会有这种脑子吗?
贺明臣下意识地否定,但这个想法到底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以至于他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做出小动作来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他还在思考着,旁边的薛远松却凑了过来,笑得讨好,“明臣哥,我记得我还有一个要求对吗?”
贺明臣瞥了他一眼,刚刚那个想法又一次闪过。
从结果上来看,薛远松要自己被亲哭。
亲是亲了,自己哭也是真的哭了。
最后薛远松还多了一个要求可以实现。
仔细算下来,除了自己,大家好像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他拳头微微攥紧,脸上却还是一副淡然神情,如果真是这样,那薛远松的心思和手段都可以称得上Yin险老道。
所以,他更不能放松自己,更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想法,“是,你想要什么?”
可薛远松却不像他想得那样,得寸进尺地提出某条过分的要求,“我想明臣哥你能叫我一声哥哥。”
贺明臣眼神怪异,就这?
为了一声哥哥?
他平时爱端着前辈的架子,最开始自然也喜欢端着哥哥的架子,所以他爱听薛远松捧着他,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