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鲜币) 残忍
「医生,我母亲怎么样了?」白家三兄弟围着医生,脸上神态焦急。
「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情况还是不太乐观,现在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
「什么叫不太乐观?你说清楚一点。」白子洌上前抓住医生的胳膊,白子况拉住他,低声说:「洌,不要这样,医生,我们现在能看看我母亲吗?」
医生点点头:「不过,只能隔着玻璃看。」
「凭什么?现在连我妈都不让见吗,我想握着她的手给她打气,给她鼓劲……」
「洌。」白子况呵斥了一声,白子冰悄悄上前捏了捏二哥的肩膀,白子洌住嘴,眼圈已经红了。
重症监护室前,三兄弟隔着玻璃罩看着脸色苍白、身上插满管路的母亲,白子冰低下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转过身快速地抹去。白子况和白子洌强忍着眼泪,但紧紧握起的手指却洩露了他们内心的痛苦。
这时一个员警模样的人走过来问道:「请问哪位是白子况先生?」
「我是。」白子况面对他,面容已经恢復平静。
那人亮了一下证件,说道:「我是负责调查这起交通事故的刑警,希望家属能够配合,和路女士在一起的还有一名男士,现在已经遇难,我们还没有查明身份……」那位刑警顿住了,看了眼白子冰,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
白子冰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白子况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冰,你先回去看看爸爸吧,这儿有我和洌呢。」
「不,我要守着妈妈,直到她脱离危险。」白子冰固执地说。
白子况也没再说什么,对那位刑警说:「我会全力配合的,现在需要我跟你走一趟吗?」
那刑警点了点头,白子况转身对两位弟弟说:「你们好好在这儿守着,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刚要走,那刑警停住脚步,看了看兄弟三人,有些迟疑地说:「车祸的另一方似乎也是你们认识的人。」
兄弟三人听到这话,都惊讶地对看了一眼,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
「谁?」白子洌问,「谁这么欠揍?」他咬牙切齿,眼里闪过要杀人的神情。
刑警拿出一个小塑胶袋子,袋子里有一对沾着血的紫色贝壳耳环,还有一张Jing緻的邀请函,上边被邀请人的名字明明白白地写着白子湄小姐。
只是一瞬间,三兄弟的脸色都变了,空气里有短暂而可怕的静默。
「那是我送给她的耳环,湄湄……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有这种事……」白子冰摇头。
「她人呢,她人在哪儿?」白子洌上前一步抓住刑警,这次白子况没有阻止,他站在那儿,像风中一片萧瑟的秋叶。
「白子湄小姐已经确认死亡了。」
「你胡说!你胡说!你再说一次试试?!」白子洌爆发出来。那位刑警惊吓地看着眼前发疯一样的男子,白子况终于上前抓住了白子洌:「洌,不要无理取闹。」
「二哥,不是湄湄,怎么会是她呢,湄湄不会的。」白子冰安慰着白子洌,也安慰着自己。
「我能看看她吗?」白子况艰难地说,他面色依旧平静,可是紧紧握起的手指却在轻轻颤抖。
白子况轻轻掀起白布的一角,人生的第一次他的内心充满恐惧和挣扎,然后他看到了一张血rou模糊而可怖的脸孔,如果说他的人生中有什么是最残忍的,那么他现在正在经历,他的心塌陷了一角,正在不停抽搐。
白子洌和白子冰也已经探身向前,他决绝地站了起来,拦住了自己的两个兄弟:「不是湄湄,我们走吧。」
「哥,我要看一眼。」白子冰说,白子洌虽没有说话,但身体已经在向前衝。
「不要看了!我说不是就不是!」白子况大喝了一声,白子洌和白子冰都愣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哥这么说话。
白子况开车跟在警车后面,转弯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白子况伏在了方向盘上,他的手在抖,连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好半天,内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她,不是她,绝对不是湄湄,他的湄湄怎么会死呢?
易子抱看着药水一滴一滴滴进白子湄纤细的血管,她的手腕有一块瘀青,让他心疼的抽搐了一下。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但庆倖的是烧已经退了。一连好几天高烧,高烧中她曾胡言乱语、神志不清,可把易子抱吓坏了,现在他轻轻地舒了口气。
ye终于输完了,他小心翼翼地拔掉针头,用药棉给她按了半天才鬆手。这时白子湄张开了眼睛,她躺了好几天,脸上明显的憔悴了,但却多了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易子抱立刻绽开了笑脸,一如往日那样灿烂,他问:「饿了吗?」
白子湄摇了摇头,易子抱故意皱皱眉头:「不吃饭怎么行呢,你又不是铁打的。」,这时服务员送来了粥,他端过来喂她,白子湄把脸撇向一边,她一点食欲也没有。
「不吃吗?」
「不吃。」她的声音也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