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温白疏微微惊讶,站起身来,话没说完就被绫华一把搂住。
“哎呀,宝贝儿子,有没有想娘亲啊?”
南云铮眸中闪过一抹惊奇,此时的长公主完全没了方才在城门口相见时的威严,表情灵动,眼神中又透着一丝慈爱。
“等一下……”温白疏却面无表情推开她:“娘你之前是不是忘了要跟我说什么?”
“有吗?”绫华面色无辜,表情跟温白疏曾经在南云铮面前装无辜时一模一样。
南云铮:不愧是母子俩。
“有。”温白疏看穿了她那一套,看向阿六:“阿六,你说是不是?”
阿六老实回答:“长公主您忘了跟小主人说您的真实身份了。”
绫华眨了眨眼:“娘亲不小心忘记了。”
“对了。”温白疏继续问:“娘,我亲爹是谁啊?”
闻言,绫华看了眼南云铮,又看温白疏一副不介意摄政王也听到此事的态度,秀眉轻扬,说:“你亲爹已经死了。”
死……死了???
南云铮顿住,抬眼看向温白疏,温白疏震惊的嘴巴微张,绫华却摆了摆手:“不说他了。”然后凑近她家宝贝儿子小声问:“疏儿,娘感觉你在摄政王这里玩得挺开心的……”
说起摄政王,温白疏收起方才听到亲爹已逝的震荡,眼睛微微亮起来,也凑近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眼见两人在他面前窃窃私语,长公主还朝他这边打量了几眼,南云铮心底莫名升起一丝微妙感,抬手轻咳了两声。
两人终于说完悄悄话,温白疏才想起来要介绍一下:“娘,这是摄政王,在京城的这几个月,多亏有王爷收留我,还帮了我很多。”
“多谢摄政王这段时间对疏儿的照顾。”绫华长公主。
“长公主不必客气。”南云铮说着看向温白疏,温白疏眼眸微微弯起给了他一个浅笑,他不禁嘴角微扬:“本王与温白疏投缘,他想在王府住多久就住多久。”
闻言,绫华看了看眼神来往的两人,微微一笑:“那疏儿就劳烦摄政王了。”
因为还要准备晚上的宫宴,绫华略待一会儿就带着阿六离去了。
两人前脚刚离开,南云铮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温白疏,看得温白疏头顶冒问号,眸子里装满了疑惑。
“王爷?”
南云铮:“方才,和你娘说了些什么?”看长公主方才看他的眼神,他俩的悄悄话肯定和他有关……
“没什么啊……”温白疏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心虚。
“真没什么?”南云铮注视着他又问道。
来自摄政王的视线压迫感太强,温白疏很快就顶不住了,小声道:“……假没什么。”
南云铮微微偏头失笑,不再问他,而是起身道:“走吧。”
“啊……?”温白疏愣愣的看着他,王爷不继续往下问了?
事实上,南云铮本来也没打算从温白疏嘴里问出些什么,只是想逗他一下看看他的反应罢了,他抬脚往外走去:“不是想吃红豆糕吗,应该做好了。”
听到红豆糕,温白疏脸上的怔愣一收,挂上了一抹笑意,起身亦步亦趋地跟上南云铮:“王爷……”
“嗯?”南云铮等着他说下句。
“没什么……”
喊了人却又说没什么,说了没什么之后又自己小声笑起来,南云铮看着他,眼含无奈,声音却带着一丝柔和问:“到底想说什么?”
温白疏微仰起头,眸中含着别样的光彩:“谢谢你。”
闻言,南云铮眉毛微微扬起,墨眸中映出温白疏玉白的脸庞,嘴角微勾:“不客气……”
……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跪下的人中,唯有摄政王一人站着行礼。
看到许久未见的摄政王,缓步走来的魏非朝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下,面上不动声色:“众卿平身。”
“谢皇上。”
“算起来,朕有段时间没见着舅舅了,朝务繁忙,朕全心忙于朝务,不知舅舅如今身体怎么样了?”魏非朝面露关切,眼神深处却带着难以察觉的审视。
南云铮神情不变,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回道:“有劳皇上挂心,臣的身体虽已痊愈,但大夫有言,病去如抽丝,短时间内还是不可劳累。”
魏非朝佯装叹息:“如此,舅舅还是静养为宜,若是需要什么药,朕尽皆让太医院送去。”
“臣多谢皇上。”
皇上与摄政王一问一答间,底下的大臣也都听明白了,摄政王这是还不打算上朝了?!虽然都对南云铮所谓的病症存疑,但没有人敢去问上一句……
而南云铮则无视了所有人的视线,拿起桌上碧青色的酒壶倒了杯酒给旁边坐着的温白疏,轻声道:“这是荔枝酒,比上次的梅子酒酒味更低,你尝尝。”
“多谢王爷。”温白疏回了他一个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