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白疏恍然大悟,笑道:“正好我跟王爷一样,也不喜欢让人伺候。”
南云铮轻声道:“府中守卫很多,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做就行。”
“对了,王爷。”温白疏忽而想起来一事,说:“阿六若是来找我,能否让他进来?若是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可以去外面见他。”
“没什么不方便的。”南云铮无所谓说:“稍后本王吩咐一声,只有一点,别让他在王府乱跑。”
温白疏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王爷,温少爷,一应东西皆已收拾妥当。”管家走过来。
“有劳管家,多谢王爷。”
摄政王府,偌大的练武场上一道身影挥舞着长。枪,不时传来破空声。
旁边的石桌上,温白疏嗑着瓜子喝着茶,看得津津有味。
“碰——”
长。枪一收,准确地扔到了武器架上,南云铮走下练武场,接过管家递来的锦帕,来不及擦的汗珠顺着侧脸滚下,滴落……
温白疏手一顿,目光从摄政王的额角,掠至微微喘息的薄唇,顺着汗珠的滴落停在敞开了一角的脖颈上。
擦完汗,将锦帕递给管家后,南云铮低笑一声:“看够了吗?”
“咳……”温白疏轻咳一声,心虚的移开目光:“我才没看……”
南云铮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在石桌旁坐下,方才还紧盯着他的温白疏此时却连眼睛都不敢抬,仿佛看他一眼都会烫到似的。
无声一笑,南云铮抬手给自己倒茶。
好半晌,温白疏才悄悄抬眼看他,正好撞进南云铮微微含笑的墨眸中。
南云铮看他忽地僵住,不禁嘴角微勾,又担心把人逼急了,于是用其他事转移话题:“管家方才收了封拜帖,你猜是谁送来的?”
果不其然,温白疏好奇道:“是谁送的?”
“温世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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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世宏?”温白疏愣了一下。
温世宏是温丞相的长子,也是温白疏名义上的长兄,在翰林院为官。
温世宏虽不会同温静瑶等人一起欺辱他,但却不是因为对他有兄弟情谊,而是如温丞相一般,完全没将他看在眼里过。
“他来干什么?”温白疏继续一边嗑瓜子一边问,问完忽然顿住,语气略带疑惑:“不能是因为我吧……”
刚练完武的南云铮坐下来,表情微微放松,说:“本王与丞相府几乎没有来往。”言下之意就是,温世宏十有八。九是为了温白疏来的。
“奇了怪了……”温白疏偏头思索片刻,忽而灵光一闪,道:“该不会是怕我告状吧?”
那日在二人离开五华楼后,宣王世子仗势欺人,被摄政王的侍卫带去府衙被打得鬼哭狼嚎,这件事没过多久京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回去后世子就被宣王禁了足。
“你如今住在摄政王府,在他人看来是受了本王的看重,温丞相应该是担心本王会帮你报復回去……”南云铮说。
温白疏不禁一笑:“那他担心的还挺对,我确实想找温静瑶麻烦……”他可不是被人欺负了就白白受着的人。
提起温静瑶,南云铮不禁回想起温白疏先是因为温静瑶而落水,后又差点遭宣王世子毒手,顿时眼中浮起一抹寒光,转瞬即逝,说:“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跟本王说。”
不出二人意料,温世宏递拜帖的确是为了温白疏,还带来了温静瑶上门致歉。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正厅时,南云铮正和温白疏轻声说些什么,见他们进来,敛了表情恢復成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
而温白疏坐在一旁,手边甚至还有南云铮让管家准备的瓜子,妥妥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见温白疏在摄政王面前如此随意,摄政王却表现得毫不介意的样子,温世宏不由得心中一凛,看来摄政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看重温白疏……
摄政王如今虽甚少参与朝政,但多年来的威吓仍在,况且,摄政王已经二十五,后院却一直无人,如今却留了温白疏在府里居住……
想想温白疏那张让温静瑶因为嫉妒而欺辱他的脸,温世宏隐隐感觉,如果不能使温白疏对丞相府的印象好转起来,那将会是个大麻烦……
至于被强拉来的温静瑶,看到温白疏则是满心恼火,碍于温丞相的叮嘱,只能恨恨的在心底暗骂温白疏。
“参见摄政王。”二人行礼后,温世宏说:“前几日在五华楼,多谢摄政王为舍弟解围,如今舍弟在王府打扰已久,下官冒昧前来,是来接舍弟回丞相府。”随后用眼神示意温静瑶。
温静瑶耸拉着嘴角,不情不愿的说:宣王世子说想认识温白疏,臣女只是想着若是世子能看上他,也是他的福分,臣女并不知宣王世子会那样……”
“咔——”一声清脆的嗑瓜子声响起,打断了温静瑶。南云铮抬眼看着温白疏,眼底忍不住浮现一抹笑意。
“你?!”温静瑶两眼冒火,瞪着温白疏,想要像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