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中年男人?」师爷拿着茶杯坐在轮椅上,轻轻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确定是四个?」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补充道:「绝对没看错。()」
闻言,师爷沉默了下去,不声不响的喝着热茶,没再出声,似乎是在回想些什么。
「两年前,有四个泰国人去了渖阳。」几分钟后,师爷总算是出声了。
我没搭腔,坐在沙发上听着这个陌生的故事。
「其中带头的叫纳卡图门,是个说中文说得很流利的泰国人,这名字很特殊,所以我记得很深刻。」师爷彷佛是在说着漫不经心的事,脸上很轻鬆:「他们呢,就是财神爷手下的能人,不对,应该是能人势力之一。」
「财神爷手下的能人分两个党派,一个就是泰国的这帮子人,还有一个,就是咱们中国的几个道士。」师爷哈哈笑着,摆了摆手:「看样子财神爷是要对我们下杀手了。」
我一愣,问了句:「你不担心你会死?」
「这不是有你在么!」师爷伸手过来,满脸信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种革命友谊似乎隐隐在我们之中发酵然后
我Cao,真是死到临头见兄弟啊,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巴结我啊。
「别捧我,指不定我也得跟着你们死。」我往后躲了一下,摇摇头:「别小看任何人,泰国的东西我没接触过,也许一不小心就Yin沟里翻船了。」
「他们学的东西好像就是降头术,电影里的那种。」师爷用手比划着,打算给我引经据典的介绍:「南洋十大邪术你看过没?小佛说那里面就有降头术的画面。」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一扫往日沉默的模样,改用一种「哎呦我Cao没看出来啊」这种表情看着师爷,对于他的真人不露相我还是表示很震惊的。
那片子可不是一般的片子,大学的时候周岩就曾用「研究封建迷信大毒瘤」的理由,在他的电脑上打开了这一部香港的一加二的片子。
我当时也是好奇,跟着他就看了,最后封建迷信没琢磨好,我反而看得一阵面红耳赤。
「怎么了?」师爷也发现了我的眼神不太对劲,好奇的问:「易先生,你看过那片子?」
「这片子吧,是一加二的片子。」我说道。
师爷迷糊的看着我:「什么是一加二。」
「一加二是几?」
「三啊,三」师爷好像明白什么了,脸顿时一红,骂骂咧咧的说:「我就说他怎么给我说这片子的时候一脸的猥琐呢,感情小佛这犊子真是」
我足足欣赏了半分钟师爷骂脏话的表演,还有五分钟的脸红羞涩外加各种试图转移话题,这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回了房间做着准备。
师爷往日的模样是稳重,外加温文尔雅,但是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虽然师爷就仅仅失态的骂了脏话半分钟或是更短的,但却足以让我开眼。
话说回来,降头术这玩意儿我是真听过没看过,但在我看来,这东西应该跟苗家巫蛊有相似类通的地方。
而且降头术里采人头髮就能要人性命的这种玩意儿,跟道家、巫蛊,都有类似的地方。
虽然我没跟降头师交过手,但是我觉得只要用对付巫蛊这类的方法,去对付降头术,那么就应该会有点作用。
「咚!!咚!!咚!!!」
就在我拿着《道记》琢磨对策的时候,一阵敲门声猛然响了起来,吓得我一哆嗦。
我还没站起身去开门,门外的伙计就嚷嚷开了。
「易哥!!师爷叫你下去一趟!!!佛爷出事儿了!!!」
我皱紧了眉头,没多想就开门,跟着那个伙计走了下去。
「怎么来得这么快那群孙子的手段不简单啊大白天还能搞这玩意儿」我心里暗暗嘀咕着:「小佛这孙子也是够倒霉的了,人第一个就拿他下刀,这运气真是没治了」
《道记》上的术法很杂,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疼,我这段时间主要学的还真不是驱鬼镇邪的东西,我主要琢磨的术法要么就是害人的,要么就是散术。
散术只是一个统称,也就是《道记》上那些无名的术法,与其觉得这些术法是道家或是别的流派秘术,我感觉还不如说他们是民间高人琢磨出来的东西。
在《道记》上,这些散术大多没有写名号,而且与它们同时写出来的还有相应的详细记载。
比如,如果这是个害人的术法,那么左慈就在《道记》上写了,被这种术法害的人是什么模样,他们会有什么癥状,如果要解的话应该怎么解。
这种对症下药的记载是最合我胃口的东西,就因为如此,我在这段时间差不多就把这些散术倒背如流了,毕竟这些东西不复杂,大多Cao作起来都很是简单。
在散术的记载里,大部分都是用来救人的东西,而且那些被救的人癥状都很特殊,很像是被冤孽冲身或是中了蛊毒邪术。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在听说要对付玩降头的泰国人时,并没有太多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