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小板栗!你不会挂灯笼就走开,让黑哥上去挂。”
“我怎么可能不会挂灯笼!是这个房梁太高了,你搬的梯子又太矮,导致我半天够不着,所以才会挂不好的!”
“什么呀!分明是你的个子太矮了!这个梯子已经是家里最高的了!”
春节当天,温久刚顺着楼梯走下来,就看见乔诗诗和婓轻羽, 正在为了挂灯笼而拌嘴。
见状,她不免笑着说了一句,“你们用竹竿戳上去不就好了,没必要在这里抬着手使劲举,可别不小心把自己给摔着了。”
这些灯笼全都是楚嘉言亲手做的,还让她用毛笔在上面题了几幅字。
除此之外,她还教于如曼等人剪了许多的窗花。
不过他们在昨晚空闲的时候,就把窗花还有福字都贴好了,眼下只剩灯笼与春联没弄好。
于是她等婓轻羽把灯笼挂好之后,便裹上了于如曼送她的红色棉袄,走到大门外与楚嘉言一块贴春联。
婓轻羽倒是想把贴春联的任务也揽下,只可惜他的身高限制住了他的发挥,导致他隻配在下面帮楚嘉言扶着梯子。
“早晚有一天,我也能长得像黑哥一样高的!”他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比划着身高。
见状,乔诗诗不禁打趣了一句,“那你得多打几针长高激素,才能从一米六到一米九去。”
“小花花你!”他苦苦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反击,最后只能闷哼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主要是他爸爸和他哥都不算高,他估计自己应该也长不了太高,所以他着实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于是两个小朋友又开启了生闷气的模式,隻留温久与楚嘉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好在这个尴尬的场面没持续多久, 就被第一个抵达的老楚给打破了。
因着楚家现在就剩楚嘉言和老楚了,所以老楚不像婓家父母那样,需要把各种事情全处理完才能出发。
“咳咳,几个小朋友在外面忙什么呢?”老楚特地穿了枣红防寒服,来彰显过春节的喜气洋洋。
他今天一早起床就开始挑选衣服,又仔仔细细地洗漱了一番才带着礼物,坐上了前往西山区的悬浮公交车。
楚嘉言原本是想来东湖景区接他的,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又不是不认路,没有必要让对方专门跑这么一趟,便一口回绝了。
闻言,婓轻羽一改先前的苦闷,露出了如花一般的笑脸,“楚爷爷!我们在贴春联呢!”
虽然他与老楚接触的不算多,但他还是很喜欢这个爷爷的。
或者换句话说,只要是用真心待他的人,他都会以真心回馈对方。
“怎么昨个儿不贴今个儿贴?”老楚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有点好奇。
毕竟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春节前夕,就会把春联、灯笼等装饰品弄好,连他自己也是如此。
还不等婓轻羽回答,他便忍不住地感叹:“这个字写得好啊!落笔果断、笔力劲挺,不知是哪位大家出的春联?”
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有收藏字画的爱好,老楚一瞧见春联上的字迹便不由自主地双眼放光,就像看见了什么十分稀罕的金山银山宝石山一般。
见状, 楚嘉言不免无奈地回道:“爷爷,这是小久随手写的,不是什么大家之作。”
他自然知道老楚有着收藏字画的爱好,也知道温久的毛笔字比书法大家还好。
可他着实不好帮着老楚讨要字画,也不好麻烦温久把字画当作礼物。
不过他很了解温久的脾性,他觉得就以对方与老楚的关系,送几幅字画也是迟早的事。
事实证明,他想的一点没错。
只见温久笑着对老楚说:“楚爷爷,您要是喜欢的话,屋里还有几幅多出来的春联,您晚些时候直接拿走便是。”
反正只是几幅她随手写的春联而已,送给老楚拿回去贴上也没什么关系。
然而对方却是副惊讶无比的模样,“这这竟是你自己写的?这样行云流水的字画,送给我实在太浪费了。我不能要,不能要啊。”
“”楚嘉言颇为无奈地下了梯子,与身旁的温久对视了一眼。
两人已经足够熟悉,有些事只需一个眼神便可明了。
下一秒,温久便眉眼弯弯地开口:“那这样吧,如果楚爷爷您不嫌弃的话,我就带着您写几幅春联出来。这自己写出来的春联,可比外面卖的有意义。刚好我那还有没用完的红纸,楚爷爷您要不要跟我去试试?”
话音落下,只见原本还在连连摇头摆手的老楚,瞬间就变成了不停拍掌的快乐老头。
于是温久把剩下的春联递给了乔诗诗,随即就带着老楚进屋去写春联去了。
刚好这会儿于如曼在客厅里,她一听温久说要教写春联,便主动加入了进来一起学习。
其实她原本想进厨房帮忙的,可不管她用硬招还是软招,两隻小狐狸都不肯让她进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