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暂时的。如果轻易开口,他下一秒就会被杀死,如果一直不开口,又不免遭受许多皮rou之苦,就这样,番藤被折腾了半个小时也才说出了一张银行卡的密码。
“该死,这家伙当干部当了十几年了,手上不可能只有这点钱。”其中一个‘审讯’的人,松友修司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从那张卡上只查到了两千多万日元,虽然不少,但远低于他的预期——毒/品生意是暴利,即使番藤只是经手沾点油水,这些来也应该至少有几亿日元的资产。
“再接着问。”另一个人,井浦和男面色不改,顺便重重一脚踢在番藤的小腿胫骨上,引起一声痛呼。
他们两个其实也只能捞点油水,番藤的私产能拿走的部分里大头肯定要上交稻川会,所以如果番藤不肯松口,他们能拿到的钱就太少了。
松友修司把手上拿着的小刀往番藤脸上拍了拍,移走的时候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看到番藤咬着牙就是不开口的样子,心里忽然一动。
“那个之前在番藤手下混的不是这次也负责找人吗,他应该知道怎么撬开这家伙的嘴。”他把小刀收起,说道。
井浦和男闻言也面露赞成之色。要想‘审讯’能出结果,当然是越清楚番藤底细的人来问越容易,虽然这样会多一个人来分蛋糕,但总比问不出来好。
说干就干,井浦和男立刻给雨山达也发了找到番藤伸弥线索的消息和他们所在的地址——不直接说番藤已经找到是怕雨山直接把消息上报,那他们俩就不得不立刻毙掉番藤了。
一刻钟之后,这间安全屋的门口响起敲门声,松友修司去把门一打开,就看到雨山达也一脸Yin沉地站在门口。
“你们两个已经抓到他了。”雨山的语气毫无波澜。
他收到简讯的时候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已经找到番藤又不立刻一枪毙了他的理由并不多,更何况还要叫第三个人参与。
松友修司露出一个满不在意的狞笑,说道:“既然猜到这点,你还愿意过来,我就当你是同意帮忙了。”
雨山没有回答,只是走进安全屋,先扫了一眼番藤的样子。
他这位昔日的上司此刻鼻青脸肿,嘴里的牙齿掉了好几颗,四肢被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无法动弹,只是双眼对雨山投来怒视。
井浦和男注意到番藤的情绪变化,调笑道:“雨山,看来找你真是找对了,这家伙应该是恨死你了。”
雨山走到番藤面前,弯腰半蹲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们问出多少了?”
“一张两千多万的卡,是三菱东都UFJ的。”
“那就是只问出了边角料。”雨山没有转头,接着看着番藤,“番藤手上的钱至少一半是从他的侄子番藤彦一的名字走的,比较难拿。”
只能说本家是大地主的确转移资产比较方便,但番藤彦一突然死于非命之后这些钱番藤伸弥还没来得及回收。
“这人谁啊?”松友修司一直在港区混,没听说过番藤彦一。
雨山在番藤的怒视下开口:“米花町之前的町内会长,前不久死了,遗产还没完成分割,这部分你们碰不了,报给上面吧。”
“那剩下的呢?”井浦和男并不甘心,追问道。
“剩下的应该有两个亿分散在几个不同的匿名账户里,全部在海外银行,倒是值得一问。”雨山终于重新站直,“另外在千代田区有一套别墅,里面放各种艺术品。”
这次番藤伸弥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震惊——这个信息相当接近真实情况,雨山显然很久之前就查过他了。
“可以啊,雨山,要不你来问问看。”松友修司对新进展相当满意,从番藤面前的椅子上移开,把这个‘主审人’的位置让了出来。
雨山并没有推辞,只不过也没有坐下,只是抱臂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盯着番藤上下看了几遍,仿佛在想从哪个部位先下手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慢悠悠地从腰上的枪套里抽出手/枪,斜指着番藤的左脚,手指搭在扳机上。
松友修司和井浦和男以为他不过是威胁番藤,没有阻止。
下一秒,雨山从风衣的内口袋里掏出消/音器安在手/枪上,直接开枪射穿了番藤的左侧小腿。
在番藤连声发出的惨叫声中,另外两人被镇住了——他们没想到雨山上来就下此狠手。枪伤可是很容易要人命的,万一在番藤失血过多之前没能问完呢?
“……雨山,你这个叛徒,亏我之前那么相信你!”一阵激痛过后,番藤体内的内啡肽终于开始大量分泌,让他能勉强开口说话。
雨山不为所动地把消/音器卸下来重新放回内袋。
“只是觉得有必要让你认清现实而已,反正你是不会有机会再用到那些钱了,不如快点开口。”他说道。
安全屋内的其他三人都把‘不会有机会’理解为‘马上就要死了’。
松友修司见番藤脸色变得惨白,觉得雨山直接开枪的做法的确有效,便也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