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祁尧一直没动, 她不敢坏了他的计划。十指掐进rou里, 逆反着本能硬挺了回去。
耳边呼呼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了。眼看着还有一寸的距离, 锋利的刀刃就要割破了喉咙。
这时, 沉睡的苏祁尧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对方的刀夺了过来。
苏祁尧一跃而起, 挥手之间便解决了一个。
拿上包袱, 躲我身后。
阮蛮蛮终于敢喘气了,她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后, 来不及后怕,紧忙着将包袱挎在了身上。
她不能当苏祁尧的累赘, 她得守好了他的背后。
阮蛮蛮抄起马车上的鞭子时,才发现,车夫早就消失不见了。
阮蛮蛮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她迅速靠近到苏祁尧的后背,只要是企图从他背后偷袭的,阮蛮蛮毫不犹豫的甩出鞭子,抽在那人的身上。
只是,她到底没有基本功底子,不是那些练家子的对手。没甩多一会儿,绳子就被砍成了一段段的,光剩下一根又短又秃的棍子,握在手里。
我看你还拿什么护他!
阮蛮蛮确实有些发慌,尤其是那人手里的砍刀还煨着森森寒光,她打从心里发怵发抖。
对付你这种喜欢在背后偷袭别人的小人,我有的是办法!
阮蛮蛮处处带着一股看不起他的架势,哪怕举着刀砍过来,阮蛮蛮都不带给他眼神的。
无知的东西,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刀刃中夹裹着冲天怒火,杀气如同席卷而来的风暴一样,势不可挡。
阮蛮蛮表面有多轻松,心里就有多紧张。眼看着那刀刃就要割上脖颈了,阮蛮蛮突然弯下了身子躲了过去,紧接着她扬起手中的棍子来,双手攥着它,咬着牙的用力戳在了那人的胸口。
噗嗤,温热的血水喷在了阮蛮蛮的手上。
那人疼得手一哆嗦,手中的刀也就掉在了地上。
阮蛮蛮赶紧将它捡了起来,攥紧了刀柄,又趁机在他身上划了一刀,这才急忙忙退回了苏祁尧的身后。
阮蛮蛮的身子在颤抖,脚下也轻飘飘的,有些站不稳了。刚才那一套动作下来,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不过是仗着手中有刀,才硬挤出来了几分底气。
好在苏祁尧手快,赶在阮蛮蛮撑不住前,及时把那些人解决了。
夫君,你没事吧?阮蛮蛮见苏祁尧浑身是血,也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他受了伤。
我没事,你去车里拿上东西,咱们换条路走。
阮蛮蛮明白苏祁尧的意思,现在车夫跑了,没人驾车是个问题,再一个就是目标太大了,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这些杀手们,还会不会有后手。弃车换条路线走,这是最保险的计策了。
只是这天黑夜冷的,走在这枯树林里完全找不着方向,好像一直在里面打转似的,阮蛮蛮不免有些心急。
还有一段路要走,你先趴我背上休息会儿。
不等阮蛮蛮拒绝,苏祁尧强行将她背了起来。
阮蛮蛮不愿意,挣扎着要下来。苏祁尧刚跟那些人血战了一场,肯定耗费了不少Jing力。这时候得不到休息,还要背着她和这些包袱们继续往前走,肯定会累坏的。
苏祁尧猜透了阮蛮蛮的心思,将她又往上托了托,听话,你先闭上眼睛睡会儿。天快亮的时候,换你来守着。
听苏祁尧这么说,阮蛮蛮分秒不敢耽误,赶紧趴在他的后背上睡了过去。
只是等阮蛮蛮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她还趴在苏祁尧的身上,他也没有向之前说的那样,叫醒了她,两人轮着休息。
我怎么就睡死了过去?阮蛮蛮懊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快放我下来。累坏了吧?
苏祁尧见阮蛮蛮睡好了,他也就没再坚持,轻轻的将人放在了地上。
阮蛮蛮既心疼又埋怨,说什么也得让苏祁尧赶紧休息会儿,都怪我睡得太沉,你应该叫醒我的。
熬了一天一宿,苏祁尧的眼睛里多了几条血丝,嘴唇也有些干巴巴的。
你在这里休息会儿,我在附近看看有没有水。
苏祁尧不放心让她走远了,阮蛮蛮也不敢离开他太久了。万一前脚刚走,那些坏人就出现了,阮蛮蛮可不敢想象那画面。
许是老天爷可怜她,阮蛮蛮没有多远便听到了河流声。她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得连蹦在跳,给苏祁尧打了壶水。
等阮蛮蛮抱着水壶回来的时候,苏祁尧已经架起了火,再为她做热乎乎的早饭。
阮蛮蛮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当她以为她为他做了许多事的时候,却不知这个男人默默付出的更多更多。
回来了?正好我把饼子和rou烤了烤,等会儿我再给你热点水,就能吃了。
明亮的凤眸里闪烁着的是暖暖笑意,他仿佛不知疲倦,满心都是为了她能吃上热饭的心思。
阮蛮蛮没说话,她静静的坐在了一边。苏祁尧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