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回道,是。
阮蛮蛮见钟邵元要走,喊了声,慢着。我有事要对钟公子说,还请你移步进来,我们细说。
要不是姚如意是从钟家出来的,阮蛮蛮也懒得管这闲事。
她把桌子上的荷包拿了起来,丢给了钟邵元。
这是你表妹的荷包,她打算用它来买夫君给我的休书。
钟邵元的脸碧绿碧绿的,都不能看了。
阮蛮蛮看钟邵元几乎崩溃的模样,她无奈的吐了口气,苦口婆心道,
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目的只有一个,钟大人为官清廉,为了百姓们的安全,宁愿吃馒头腌咸菜,也得攒着钱去维持着营地里的需求,好鼓励他们保家卫国。
你说,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和营地,让你表妹这么一闹,不光是让百姓们看了笑话,失去了他们的信任。万一有小人借此机会告到皇上面前,让他栽了跟头,你自己说说,这事冤不冤?值不值得?
阮蛮蛮看得出来,钟邵元是混蛋了些,但是他在钟家的事上,从来没有犯浑过。
果然,钟邵元还是听进去了。
他晃着身子,踉踉跄跄的转身往回走,边走还边说道,多谢,多谢各位替钟家维护名声。这事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钟邵元一步一个脚印,似是走得十分艰险。
但当他打开大门,看到姚如意那张脸的时候,忽然一股力气涌上来,钟邵元气冲冲的走了过去,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回家后再收拾你!
阮蛮蛮亲眼看见姚如意像是被拖死狗一样,硬被钟邵元给拽着走了。
虽说她得到了惩罚,但是在阮蛮蛮心里,没有高兴,反而生出来了一股担忧。
马上过年了,钟大人必须得赶回宫里去参加盛宴。
那些对家党派,也不知道有没有把爪子伸到这里,将这事添油加醋,在皇上面前弹劾他。
钟大人回京也有些日子了吧?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钟大人一走,府里的事全都压在了周文博的身上,衙门忙不过来的小事,自然也得由阮蛮蛮抗起来了。
阮蛮蛮正拿着卷宗发呆,周文博推门进来了。
他摇头笑道,就知道你会担心。这不是刚收到了回信,马上就给你送过来了。
刚才她还蔫儿嗒嗒的,没了Jing气神。忽然听到周文博说有回信了,阮蛮蛮就像是被注入了生机,瞬间复活了。
太好了!明亮的杏眸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阮蛮蛮指着信上的内容说道,
钟大人说了,他这次回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你快看这里,他还说每天都有人询问他定制衣服的事。信任他的那些大臣,还直接在钟大人那里付了钱。说是过几天,就把他们想要的图案送过来。
单靠这小城里的富贵人家,是养不起营地的。巧的是,这时候钟大人突然接到了回京赴宴的消息。阮蛮蛮忽然想到,如果钟大人趁此机会在群臣面前出了彩,那不是又吸引了不少新客来定制吗?
说不定,她还能趁此热chao在京城里再开间铺子,顺利站稳了脚跟呢?
事实证明,她踏出的第一步,真的成功了!
看到了,我都看到了。周文博也是喜上眉梢,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下铺子里的名声算是全面打开了,往后会有源源不断的贵人来这里定制。
等日子久了,别说是一个营地了。再来上十个八个的,都不成问题。
没错,只要手里有了钱,粮草和盔甲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阮蛮蛮抱着回信,暗暗压下了心里的激动。现在钱有了,要定制的人也有了,剩下的就是把活儿做好,通过那些群臣及贵夫人的口,帮忙宣传了。
钟大人的办事效率就是快,没出三天时间,他竟然差送急报的人带来了图案和定金。
阮蛮蛮接过来的那一刻,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只是这份激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多天后,阮蛮蛮突然接到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让她彻底坐不住了。
京城里竟开了间一模一样的铺子,而且做出来的活儿,也丝毫不差?这,这怎么可能?!
别说伙计们不相信了,就是阮蛮蛮也觉得匪夷所思。
针线活不比其他的,哪怕是同一个图案,每个人的手法不一样,做出来的东西就有差别。
现在不光是图案的事,就连针脚这么细微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这让阮蛮蛮怎么敢相信?
问题还不止这些,阮蛮蛮有气无力道,那边的价钱也比咱们这儿低。
前些日子那些付过钱的大臣们,对咱们有了意见。虽没敢在钟大人面前直说,但话里的意思,也处处透露着上当受骗的愤怒。
出现同样的东西,还好解决,问题是价钱上差的太多,他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铺子,把价钱往下调。
那不仅仅是对买过衣服的人不公平,还有可能因此失去了信誉。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