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去叫大夫来!把所有会解毒的大夫, 通通都请来!
阮蛮蛮忽然想起来,之前阿伯给苏祁尧吃了颗药丸, 说是可以续命三天。
阮蛮蛮赶紧掏出小布袋里的瓶瓶罐罐,拔掉浅红色瓶子的塞子, 一颗小指盖大小的药丸滚到了手心里。
瓶子里空了,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颗药。
倘若阮蛮蛮给阿伯服下了,那苏祁尧就要面临着,三日后无解药就得死的下场。
要是不给阿伯服下,兴许等不到大夫来,他就毒血攻心,一命呜呼了。
阿伯,快,快吞下啊!
阿伯倒下前挣扎得太厉害,牙关咬得死,阮蛮蛮根本掰不开他的嘴。
来两个人,把阿伯的嘴掰开!
阮蛮蛮刚把小丸子送到阿伯的嘴里,门外忽然来了一群人。听这动静,不像是请大夫来了。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刺客抓到了没有?
在众侍卫的簇拥下,钟大人带着周文博进来了。
苏娘子,你这是?
周文博看了看倒在侍卫怀里的阿伯,又看了看眉头紧锁的阮蛮蛮。
这人是谁?出什么事了?
他是我请来给夫君解毒的神医。阮蛮蛮长话短说,将请人来的过程说了一遍。
我跟阿伯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刺客,还说是往夫君的房间跑了。
当时我害怕夫君遭遇不测,就跑出去了。刚遇上他们几个,说了两句话,就听到阿伯房间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动静。
等我再跑过来时,阿伯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钟大人看了看那几个侍卫,他们忙跪道,是这样,但是我们没有说过刺客是往苏公子房间跑去的。
怎么会,我明明是听见阮蛮蛮忽然想起来了,之前她问侍卫刺客有没有伤害苏祁尧的时候,他们似乎很迷.惑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情。
可是,那道声音明明是说的,刺客去了去苏祁尧的房间。
我明白了。钟大人突然开口打断了阮蛮蛮的思绪,
我瞧着这位老伯像是中毒的样子。去找大夫来,看看这些食物里有没有毒?
如果有的话,就查查这些食物是谁做的。
不用查了,这些都是我特意给阿伯做的。
苏娘子,你
阮蛮蛮见周文博,似乎不敢相信,但又有些担心她的样子。
阮蛮蛮坦然道,周大人不必担心,我请阿伯来,为的就是给夫君解毒。这毒还未解,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害他?
话虽如此,但这事没查清之前,我还是要关你禁闭的。钟大人无奈道。
我问心无愧,愿意配合钟大人及时找到凶手。阮蛮蛮表现的十分坦然,
只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钟大人能够成全。
钟大人点了点头,说吧。
能不能把阿伯的治疗情况,及时跟我说下?这人是我带来的,他若有事,我这辈子都难安。
都说钟大人铁面无私,但阮蛮蛮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里其实是很柔软的。
果然,说是关禁闭,他把她安排在了苏祁尧的房间里,还派了个心腹,每天给准时送饭送药来。
阮蛮蛮觉得,钟大人一定是相信她的,要不然也不会照顾的这么周到。只是碍于人命关天,该走的程序,必须得做到罢了。
夫君,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我该怎么救你?
阿伯倒下了,至今也同苏祁尧一样,昏迷不醒。等他醒来再救人,几乎是不可能了。
阮蛮蛮打从昨夜里阿伯出事后,到现在一直也没有合过眼。如今一天一宿过去了,她的杏眸已经熬出了红血丝。愁容上,也布满了疲惫之色。
正当阮蛮蛮打算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门子上浮现出了一抹黑影。
他手举大砍刀,一步步的向前走来。
咣当,门子被踹开了,那黑影遛进了屋里。
阮蛮蛮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挡在床前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话音刚落地,那抹黑影突然间就像是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哪儿呢?刺客在哪儿?侍卫们听到动静举着木仓进来了,在屋里寻找了一周,半点可疑的人影也没有。
阮蛮蛮呆在原地傻了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刚才发生的事很诡异。
我
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出现了幻觉?
他们这么说也没有错,阮蛮蛮几乎是分不清,刚刚发生的事是真的,还是她臆想出来的幻觉。
既然没事,那你早点休息吧。
阮蛮蛮咬着朱唇点了点头。
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会睡得着?
阮蛮蛮躺在苏祁尧身侧,紧握着他的大手,心里才稍微安心了些。
只是这种安心没过多久,那抹黑影,像倒挂在树上的蝙蝠一样,瞪着凶残绿光,又出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