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只要他安好,别的什么都管不了。
你周文博还谷欠说些什么。
阮蛮蛮突然看到,前面有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点,再往跟前走来。
紧锁的眉头一瞬间被打开了,她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朝着人群中的那抹身影,拥了上去。
苏祁尧阮蛮蛮紧紧地环住了苏祁尧的腰身,攒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有这个拥抱能够让她安心。
苏祁尧搂着怀中娇小的身子,耳边听着她打颤的嗓音,糯糯的呼喊他的名字,心都要被融化了。
不哭。我在,我回来了,我安全的回来了。
阮蛮蛮终于吸着小鼻子,从怀中退了出来,他们说有人受伤了,还有受重伤的,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对,是,尧哥他小蛋儿刚要给阮蛮蛮打报告,就被苏祁尧给瞪了回去。
没事,是钟大人的公子及侍卫受了伤。
真的吗?阮蛮蛮见小蛋儿被吓得噤了声,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她凑到苏祁尧的身上嗅了嗅,除了有股子花香味儿,别的倒是没有异常的地方。
那行吧,你们快去钟大人府上报道,他还在等着你们。
苏祁尧带着队伍都走远了,阮蛮蛮的心里还在犯着嘀咕。
看小蛋儿的反应,分明是有事的,他是怎么蒙混过去的呢?
阮蛮蛮这个疑惑没出半个时辰,便从钟府那里得到了答案。
苏祁尧去钟府没多久,伤口就血崩了,一股子黑血止不住的往外喷。
阮蛮蛮接到通知后,她吓得几乎不会喘气了,就听到胸.腔里那颗发慌的心,怦怦怦
阮蛮蛮跌跌撞撞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夫摇着头出来。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阮蛮蛮拽着大夫的衣服吼道,
我夫君怎么样了?摇什么头,我问你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能把他治好了?!
大夫满脸为难的解释道,夫人,是我才能浅薄,没办法解了东吴的毒。您看看,要不然再找别人试试?
找谁?你告诉我该找谁?谁能救救他,谁才能救救我的夫君?!
阮蛮蛮崩溃了,她趴在苏祁尧身边泣不成声。
那个噩梦,终究是成真了。
唉,大蛋儿一捶砸在了墙壁上,满脸都是悔恨,都怪我,怪我没有用!
要是那时我能帮尧哥一把,以他的身手,也不至于会着了那些小人的道。
哥,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孬种!小蛋儿后悔死了。
早知道,他就把副千户当场千刀万剐了。现在可到好,他被钟大人关在了地牢里,反而不好下手了。
不行,我去找钟大人,不把那孬种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回来!阮蛮蛮抹了把眼泪,去,现在马上去外面贴告示,谁能救了我夫君的命,我愿意用百两相赠。不愿意要银两,我愿意答应他任何条件!
阮蛮蛮没了办法,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些人里面。
但是,当一个又一个大夫信心十足的走进屋里,没多久便摇头又说爱莫能助的时候,阮蛮蛮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暗,支撑着她的那股力气,也随之被抽走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去休息?
周文博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了句,我知道我说这话不好听,但是你心里一定要有个准备。
东吴的毒,只有他们能解。在西楚找到解药的机会,微乎其微。
你未免也太高看东吴了吧?我就不信在这若大的西楚国,会没有一个大夫能够解得了!
阮蛮蛮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又被周文博刺激着唤醒了。
我去附近几个村里贴告示,兴许会有些土方子管用。
有些时候,村民们没有钱去看病,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土方子。很多时候谁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管用,但病就是被治好了。
阮蛮蛮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在附近几个村里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甚至,她还学会了苏祁尧的那一套,从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那里买消息。
我们村的阿伯,他啥病都能治得了。
真的吗?阮蛮蛮问了这么多人,都说救不了。突然有人给了希望,她又有些\'恍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村的阿伯,都治好过什么样的怪病?
小男孩歪着头想了会儿,阿伯他比较擅长解毒。有一次我爹被一条毒蛇咬了,全身都变成了紫黑色,村里好多人都说没救了。
这时候,阿伯来我们家了,他还给我爹吃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我爹身上的颜色就退下去了。
大概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爹就能扶着墙走路了。这不,今儿还去冰上凿鱼。
听上去这位阿伯确实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阮蛮蛮又细问了几句,她还了解到,村里好多人上山前,都会从阿伯那里换取一些解药。只要是吃过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