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这不是赖在我身上了吗?苏祁尧脸不红气不喘的埋怨着周文博。
苏公子去营里没错,就你这轻轻一推,定能将敌人打得溃不成军。
多谢多谢,我会再接再厉的。苏祁尧大摇大摆的进了屋里,他将周文博从阮蛮蛮的身边扒拉开,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么多饭菜,还都是我爱吃的。媳妇儿,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吃饭?
阮蛮蛮做不到苏祁尧这样没脸没皮,她眉眼含笑,小手却伸向了苏祁尧的腰间,用力拧了一把。
夫君又在说笑了,这是我为周大人做的,你的饭不是在家里吗?
嘶,苏祁尧忍着剧痛,继续顽皮道,那不是饭前甜点吗?
哎?周大人,你没吃过吧?我可以告诉你,那味道非常鲜美,甜的我心都化了。
周文博:我不吃甜的。
苏祁尧:你不吃甜的没关系啊。我吃,我媳妇儿做就行。
苏祁尧顺手拿起阮蛮蛮的筷子,选了几个她喜欢吃的菜,送到她嘴边,来,张嘴。
阮蛮蛮被喂习惯了,下意识张口吞了下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祁尧笑眯眯着喂了小半碗。
胡闹够了没有?快回去,我还得跟周大人办要紧的公事。
阮蛮蛮见周文博干杵在原地,被苏祁尧搅得有些尴尬下不了台,她忙递话道,
周大人,咱们再来研究研究这张图吧。
周文博深深地看了苏祁尧一眼,这才将视线跳转到阮蛮蛮的身上。
好,咱们继续探讨。
苏祁尧见两人旁若无人似的,在他跟前说说笑笑,俨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咳咳,怎么这个菜有点咸了?媳妇儿,我想喝水。
阮蛮蛮没听见。
咳咳咳媳妇儿,我不行了。苏祁尧故意探过脑袋去,压上了那副图。
阮蛮蛮气得无语,只能端了杯茶来,墩在了苏祁尧的跟前。
你得喂喂我。苏祁尧耍着赖皮不让她走。
阮蛮蛮强忍着要烧破天的怒火,将茶杯递送到了苏祁尧嘴边。谁知这厮竟然得寸进尺,故意耍把戏耽搁她的时间,阮蛮蛮忍无可忍,终于怒了,苏祁尧你还有完没完了?
媳妇儿你别生气,我也不想这样的。主要是我这苏祁尧委屈巴巴,举起了受了伤的手。
阮蛮蛮大惊失色,看着还在滋滋往外冒血的大口子,心疼得想责备,又担心的变了口吻,
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的事了。也没有上药,你就不怕它废了吗?
阮蛮蛮擦了擦渗出来的血,白净的帕子被染红了一大片,怎么也止不住了,她这才想起来该上药。
周大人,我夫君受伤了,能不能借点止血药?改日我一定会偿还的。
话里话外都这么见外,我有些不想拿出来了。周文博挑理道。
周大人心胸开阔,不会跟我这种深宅后院里的妇人计较的。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苏祁尧越看两人,越觉得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是伤者,不是看官。
不用他的,咱回家。
你别任性。等到了家,你这血就流干了。
苏祁尧找到了关键处,他眉飞色舞道,你在担心我?
当然不是。阮蛮蛮快被苏祁尧这跳脱的思维给气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总能把关注点带偏了。
你不担心我,还弄这些干什么?苏祁尧收回手去,将它背在了身后。
阮蛮蛮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周文博摇头否认:哎,苏公子这话就不对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不怕疼,也应当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苏祁尧本来没有把周文博的话放在心上,他见阮蛮蛮竟然附和着点了点头。
苏祁尧清清楚楚的记得,阮蛮蛮当初钟意苏祁恒的时候,就是被他表面上的那套有学识,懂清高,是个很斯文的读书人,给吸引了。
再看看周文博,哪一样没占?
咕咚一声,苏祁尧感觉自己掉进了哪个缸里,憋得他要发疯了。
幸好保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理智紧急提醒了他,此时不走,他会忍不住杀了周文博。
阮蛮蛮刚拿到药,还没有给苏祁尧包扎好伤口,人就跑走了。
她来不及跟周文博多说什么,便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苏祁尧,你给我站住!
苏祁尧加快了步伐,眨眼间就出了衙门大门。
阮蛮蛮气得直跺小脚,最后还是耐不住心疼,又追了上去。
苏祁尧阮蛮蛮出了大门,发现苏祁尧正倚在墙上等她。
你干嘛突然间跑出来,不知道自己手上有伤吗?
那又怎样?
什么叫怎么样?伤口这么深,不管它的话,这只手会废的。阮蛮蛮气的胃疼。
拿过来。
什么?
把手拿过来!阮蛮蛮摊开手心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