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蛮蛮不信周文博会没有想到这些。细想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有重要的事隐瞒着。
他们不愿细说,阮蛮蛮也不是那不懂眼色的人,那钟大人召我们来的意思是
这些折子都是最近从渠道那边递上来的,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好能及时补救下缺口上的问题。
钟人大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改日你们还得去一趟河道上,不管是安抚那些受惊的百姓,还是查看下坍塌的原因,都必须得走一趟。
即便是钟大人不说,阮蛮蛮也有去河道上看看的想法。
阮蛮蛮拿着折子,心事重重的出了大门口。没走几步,忽然发现一同出来的周文博,没有跟上来。
阮蛮蛮扭头看去,发现钟大人身边的侍卫,凑到周文博耳边低声交待着。他们二人,还时不时往她这边看来。
走吧,看完这些折子,估计得天黑了。
阮蛮蛮点了点头,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跟在周文博身后,往府衙的方向走去。
阮蛮蛮总算明白,周文博为什么会说,这些折纸需要看到晚上了。
忙忙碌碌了一上午,才看过去了有数的几个折子,还有将近两倍的量没有探讨过。这要是全都整理完了,大约要到半夜了。
可是累了?
阮蛮蛮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研究到现在了,也没查出任何头绪,有些心急。
破案子没那么容易的。都那么简单了,档案库里就不会堆积起来那么多的案件了。
阮蛮蛮明白这个理儿,但河道弄不好,来年春天就无法顺利种田。没有良田,百姓们生存就是个难题。
再说了,她的荷包里,目前进的都是周大人帮忙申请下来的补贴。她要是想要做大,挣大钱,还是得靠田里的分红。
苏娘子,文博有个不好张口的请求。
什么事?听到请求两个字,阮蛮蛮感到很惊讶。因为周文博从来都是为别人办事,解他人之忧,没有求别人。今儿个这是
上次有幸尝过苏娘子的手艺,文博至今难忘。不知道今儿晌午,可有幸再尝尝?
阮蛮蛮眨了眨懵懂的小眼睛,就这?当然可以了。
哪怕周文博不提的话,她也得做饭吃饭,现在不过是多了一只碗一双筷子而已。
衙门里不是没有厨房,是厨房里几乎就剩下腌咸菜,和冻成硬块的馒头、饼子,一根新鲜的蔬菜也没有,更别提rou了。
阮蛮蛮这才知道,周文博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为什么她做的饭菜,会让他至今难忘了。
试问,让一个天天吃馒头咸菜的人,突然吃上rou汁鲜美的饭菜,他当然是忘不掉了。
为了好好犒劳一下,做官清廉的好父母官,以及周文博之前给的那盒糖,阮蛮蛮去集市上买了不少鲜货。提着它们钻入厨房后,便开始埋头忙活起来。就连大蛋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嫂子,今儿是什么日子?咋买了这么多菜?莫非
莫非什么?
大蛋儿咀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莫非,你也看出最近尧哥不对劲儿,想要拿这些东西哄哄他?
阮蛮蛮顿住了菜刀,满脸疑惑的看着大蛋儿,他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哄他?
你不知道?他没有跟你说过?大蛋儿拉高了嗓门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出什么事了?阮蛮蛮忽然紧张了起来。
前些天忙着搬家,最近两天她又算计着河道建好了,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提高百姓们种地的积极性,促进粮食的生产发展。
有了这些难题,她没日没夜的苦熬到半夜,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苏祁尧了。
不是他出事了,是别人出大事了!
什么意思?阮蛮蛮越听越糊涂了。
尧哥最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每天火气大的像吞了火种似的,每时每刻都在冒火。
大蛋儿想想这些天来,他在苏祁尧身边过得是心惊rou跳,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钟,就被这股无名火给化成灰了。
他深深地掬了把苦泪,继续说道,他发火也就算了,问题是他还打人啊!
这才两天的时间,他就把我们营里一千来口子人,挨着个的挑战了一遍。
谁要是不跟他比武,他就天天下战书。无论你在哪儿,他都能突然间冒出来,扔给你一封挑战书。
阮蛮蛮翻了记白眼儿,不以为意道,那你们就接好了。时不时的切磋下武艺,可以共同进步,这是好事。
哎呦,我的亲嫂子耶。尧哥那实力,谁能是他的对手?
大蛋儿急得围着阮蛮蛮团团转,他心里有百种苦头无法表达出来,
嫂子啊,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就哄哄尧哥吧!他在这样下去,营里那些人都得吓跑不干了。
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要不然今天我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早?营里的人纷纷请病假,说是突发疾病不能下床了。一